常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说句不好听的,她在常家待了这么十几年,哪怕是自家夫人都不曾斥责过她半句,更别说动手了。
所以她下一刻的本能动作便是举起右手,朝着刚刚打自己的人狠狠的回礼。可她的手刚举过肩头,一道锐利的视线惊的她的动作一滞。
就是这一滞,下一刻连带她的另外半边脸也被狠狠赏了一个耳刮子!
常容痛的惊呼出声,脸上满是被打的愤怒,“小贱人!你敢……”
“啪!”又是一记耳刮子。
常容哎哟一声,做梦也没想到,看似娇弱的女子竟然有那般的力气,直痛的她在地上翻滚几圈。
而那几个之前跟着常容一起进来的年轻婢子们见状早就吓的不敢动荡,直到被常容呵斥了几句才反应过来,忙的上前去扶起她。
“嬷嬷……您还好吧?”
被人连打了三个巴掌,还好才怪呢!常容愤怒的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去骂那女子。
不过,这次常容学乖了,不敢再当着常瑟的面骂,而是退后几步吩咐那些婢女们,“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骗子打出去?!”
“这……”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有些惧怕常瑟。尤其在瞟到管事娘子那已经快要肿成猪头的脑袋时。
这女子连管事娘子那般厉害的人都敢打,又何况是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婢女!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
常嬷嬷气的嘴都歪了,骂了两句不行便威胁道:“没用的东西,常府养你们何用?不如部卖去馆子做妓!”
这话一出,众婢女的脸色就白了。要知道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哪怕是死也是不愿意被卖去馆子的,妓女那可是最为下贱的行业。
所以,跟被卖去馆子一比,她们宁可被那女子打成猪头!
于是,众人一咬牙,慢慢的围了上去。
愚娘见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本能的护在常瑟身前,好似护雏的老母鸡,“你们谁敢?!娘子可是大老爷的嫡长女,你们谁敢?!”
两声谁敢,果然又让本就犹豫的婢女们停顿一下。
“蠢货,还不快上!她根本就不是大老爷的女儿,她是骗子!”常容喊道。
“不,娘子不是骗子,娘子就是大老爷的长女,夫人唯一的骨血。”说到夫人二字,愚娘忽的鼻头酸涩,就落下了泪来。
愚娘是常瑟母亲的陪嫁嬷嬷,跟着娘子从娘家远嫁过来,本以为可以过上幸福和谐的日子,却不曾想娘子红颜薄命,早早的就去了。就连娘子唯一的骨血都流落在外。
愚娘本就觉得有负老爷夫人所托,若不是一心寻找着小娘子,她便也跟着娘子去了!
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娘子,她却要亲眼看着小娘子受委屈,她只恨自己没用,若是娘子还在,定不会像她这般无用。
“愚娘,你让开,我不会有事的。”哪怕被人围堵着,常瑟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有半点的变化。
“娘子……”愚娘却是不信,哭道,“让娘子受委屈了,都是老奴没用,老奴保护不了娘子。”
“不,你很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常瑟念念着,思绪又被拉回了记忆中的场景。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常瑟最放心不下的,那便是这个人了吧。
只可惜……
不,她决不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常瑟抿了抿唇,上前一步。
就在常容以为她会再次对自己怎么样时,常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走?在别人家打了人还让别人走?!这天下哪有如此容易的事!
可如果再闹下去,自己明显也讨不到便宜。
常容正郁闷,二夫人的声音却陡然响起。
“哟,这是谁呢?瞧瞧这脸肿的,都快吓死人了!”
一想到这老东西平时仗着大夫人的身份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二夫人心里就来气,这好不容易看见狗奴才吃闷亏,不过去打声招呼简直对不起自己。
“你……”常容气的发火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你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二夫人岂是你随便叫的!”这次不用二夫人开口,她身边的婢女已经抢先一步。
这大家族就是这样,如果主子之间有过节,奴婢之间也是一样。
作为二夫人的婢女,这些人平时没少受常容的气,可碍于身份很多事也就只能作罢,眼瞅着此刻自家主子在身边,大夫人又刚好不在,不冷嘲热讽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打了脸,常容的态度竟不似平时的嚣张跋扈。虽然心里有气,这嘴上倒是不敢发作。
毕竟像常家这样的大家族平时最讲究的就是规矩,只要谁坏了规矩,别说是她这样的奴婢了,就是家里的郎君娘子们也同样受罚。
“小翠啊,你就别说容嬷嬷了,这容嬷嬷刚刚被人打了心里正憋着气儿呢,要是一会儿烧着了你,我可不护着你了。”都说打人别打脸,说人别说短,这二夫人却是偏偏反着来,谁让她最喜欢的便是打人脸,说人短呢。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小翠应声是,声音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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