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苏颜感觉自己要疯了:“你们是中心监狱,怎么会让在押人员从你们那儿跑掉!”
对方唯唯诺诺,解释不清楚。
毕竟是在阿鲁汉,隆国的驻军和医疗人员人手有限,当地征用的一些卫生服务人员良莠不齐,管理和秩序远远无法跟国内相比。
电话那头,医院的人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安德烈亚斯肯定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事,居然挖开了医院的围墙,还好没有成功,不过,他触上了看守区外围的电网,受了些伤……”
受了些伤!那可是高压电网,专门用来对付越狱的。只要碰着挂着一点点,运气最好,都得电个半死!
中心监狱连同医院,整个都是隆国驻军保护的范围,说句不好听的,整个喀布什还不一定有更安的地方。
安德烈亚斯为什么拼了命要逃跑?
为什么是现在?之前这个家伙并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要逃走的意思。他不是还求苏颜救他么?
“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苏颜问道。
“哪能接触什么人,这里都是重犯,他还在隔离区呢,除了医生谁也见不着。”对方想了想:“不过昨天,这个犯人有闹过一阵子,差点把病房都给砸了,说是要――要打什么电话?”
“电话?”苏颜警觉:“打给谁?”
“不是打给你吗?”对方也迷惑了。这事儿应该已经通知到驻地了呀。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苏颜就明白过来了。
她明白了,赵燮是铁了心的不让她参与这件事。这种跟佣兵、流氓、武-装团-伙、战乱地区有关系的事,只要在赵燮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一定会阻挠她。
但安德烈亚斯已经出了事,显然,她如果坐视不理,这年轻的士兵很可能就快没命。
“我要求跟安德烈亚斯通话。”苏颜尽量心平气和。
“大概还得过一阵子。”那边的医护人员无奈地说:“他伤得不轻,而且情绪一直特别激动,为了防止他打伤别人或者伤到自己,我们只好一直给他注射镇定药物。”
谈不出什么结果了,苏颜挂掉电话,越想越窝火,冲出房子就去了关押剩余佣兵的地下室。
看见她,监舍里面浑身恶臭的囚犯们又一次爆发口哨,起着哄,发出各种不堪入耳的声音。
苏颜理都不理,直接冲到最尽头的监舍,操起手中拎的棒球棍对着铁栅栏“咣咣咣”一通猛砸,刺耳的声音让这群人渣忍不住捂耳朵,一时间安静下来。
隔着牢笼,安德烈亚斯的“舍友”,那个肥猪一样的白人对其他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用嘶哑的、让人恶心的声音调笑:“我的小娘们想我了嘛,快进来,让你好好舒服一下!”说罢,嘶声大笑。
苏颜毫不退缩,紧盯着他令人恶心的灰色瞳孔,愤怒地说:“我知道你们一定还有同伙!你们威胁安德烈亚斯,他才会重伤躺在医院!”
“重伤?”这只猪冷笑一声:“那小子很幸运嘛。我们本来打算……”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果然知道。”苏颜强忍着恶心:“如果你能配合我,我可以帮你在审判的时候申请减刑。”
“那我要是不呢?”
苏颜也冷笑一声:“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出不来,烂在这个地下室里!”
这只肥猪看着苏颜,似乎在掂量轻重。苏颜也一直冷冷地看着他,跟他对峙着。
片刻,他冷笑一声,坐回墙角:“我们在外面的兄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他必定收到了死亡威胁。”说着冷森森地笑了起来。
苏颜厌恶地问:“你们威胁他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对方的声音变轻,咕哝了一串含混的达理语。
苏颜不得不靠近监室的铁栅门,去仔细辨别他说什么。
就在她几乎要贴上铁栏杆的时候,那猥琐的佣兵猛地扑过来,手上的镣铐重重撞在铁栏杆上,“咣”的一声巨响,伴着苏颜本能的一声尖叫。
隔着铁栏杆,那人渣根本够不着苏颜。但那凶险的一瞬吓得苏颜倒退两步。
人渣对着苏颜伸出发白的舌头,做着极为下流的动作,肮脏的口水几乎要甩出来,恶心到极点!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尖刀“噌”地擦过他的舌头,幸好这人渣缩得快,不然立即要变哑巴。
一连串血珠甩在地上。
随后,监牢门一阵风样地打开,一只手猛地拎起他衣襟另一只拳头“嗵”地一声结结实实砸下去。紧接着又是一脚,这人渣重重地摔在墙上,顺势吐着血泡,溜下墙根。
赵燮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他的脸都因为愤怒微微扭曲。
谁都不怀疑,下一秒他真的会打死这个人渣。
赵燮居高临下地看着犯人,冷冷地说:“你再敢碰她一下,对她做一个动作,说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没有人敢于直接挑衅这头愤怒的公狮子。
这个人渣一时爬不起来,躺在地上,阴森森地瞪着赵燮关上牢门,一把把苏颜拉走,这才偏头“呸”地吐掉嘴里的血沫,桀桀的笑起来。
他对着他们的背影高声喊道:“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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