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下肚,过了不大一会儿,我便觉得浑身上下燥`热无比,渐渐开始神智不清,眼前的几个人影晃来晃去,我已经数不清楚了。我拼命的抓着自己,迫切的想要释放什么,却始终不明白释放什么东西,或者怎么释放。
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多,我只知道,包间里的几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便哄笑起来,他们站起来,甩掉挂在脖子上的小姐,蜂拥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发生了什么,我说不上来,只记得很痛很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一家酒店里,只裹了一条床单,床单上有斑斑的血迹和一些不明液体。房间空荡荡的,身边除了魏院长已经没有其他人。我的那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被撕扯成一条条的,凌乱的散落在地上,那个有着兔子耳朵的发箍也断成两半,上面沾染了一些不明的红色液体。
我觉得浑身上下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魏院长见我醒来,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专心数自己手中的钞票,钞票有厚厚的一沓,看起来是个不小的数目。他数了一遍,皱了皱眉头,又数了一遍,终于拿在手里满意的拍了拍,然后,他从中抽出两张,一双本来就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乔,这是你的劳务费,昨晚表现真不错,不但赚到了五千块,还替我顺利拿到了项目。我在这里替孤儿院的孩子们谢谢你,这个冬天,你们不用吃糠咽菜了。”他嘿嘿笑了几声,将那一沓钞票迅速的收进了包里。
然后他拿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机器,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乔,小宝贝儿,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有机会到你魏爷爷的办公室来,我放给你看。”
我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直到我大学毕业后,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头子再次找到我,威胁我时,我才知道那卷录像带里的内容,那一刻,我有撕碎了他的冲动,但是我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我没有撕碎他,他却率先撕碎了我的衣服。
暑假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多孩子还在留恋暑假的生活的时候,我却盼着这个地狱一般的日子赶紧结束。
这个暑假,我陪着魏院长参加了很多应酬,也换了不少漂亮的衣服,有时候我穿上他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学生装,那身学生装显然比我们的校服好看多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肯定不是中国的。有时候我还被打扮的像个女仆,在很多人面前努力做出一副可爱恭敬的样子,有时候是护士,有时候还是……那样的衣服令人难以启齿,我也说不上究竟该怎么称呼,只觉得穿上去像个囚犯一样。
我手里拿到的钱越来越多,魏院长的腰包也越来越鼓,不过暑假结束的前一天,魏院长的老婆突然找上门来,她和魏院长在办公室里谈了一天的话,她出来的时候,春风得意,好像中了彩票一样,再看魏院长,他一张本来就爬满褶子的脸更是皱吧的要命,就像一下子损失了几百万一样。
后来,他把我叫到办公室,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听话,他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不照做过。
我委屈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他很生气,打了一巴掌还是气呼呼的,他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忽然回头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以后嘴巴给我严实点儿,否则老子要你好看。”
我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换来这样的指责,眼泪啪嗒啪嗒滴下来,我低着头,看到它们在新铺的木质地板上摔成好几瓣。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刀疤阿姨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的眼神里都是失望,从刚开始我来的时候那种一丝一毫的怜悯,到现在彻彻底底的失望,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对面一个小女孩突然捂着嘴巴跑了,我看到她自己一人跑到角落里,对着垃圾桶不停的干呕。然后便有一个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一直将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的同寝室女孩,那个女孩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大丫。
大丫最近对我的态度稍微了好了些,我想也许是她从李燕那里拿了不少东西吧。李燕技校没读完就跑了,跑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死是活。直到前几天,孤儿院的传达室里寄来一个包裹,是给大丫的。
大丫打开以后就哭了,那里面有很多吃的,穿的,还有一个小小的纸条。
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李燕没死,她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打工了。
大丫见我不说话,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炫耀道:”我就要脱离苦海了,用不了几天,我就会去找李燕。你在这里自求多福吧,看到刚才那个丫头了吧,她才不到十四岁就怀孕了。“说着,她忽然阴阳怪气的冷笑起来,”真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怀孕呢,不会是……“
她忽然盯着我的肚子看,我被盯得很不好意思。
“我猜你的那个东西早被男人玩坏了,以后想怀都怀不了。“她咯咯的低笑着,笑声让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终于挨到了开学的日子,一大早我就收拾好东西跑到车站去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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