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侵袭的秋夜,没有月光的山间野地,伸手不见五指的单人帐篷内,暧昧的气息疯狂攀升。
醉,晕,迷……
她想喊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连身上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非常残暴。
……
“啊!苏笙你真让人失望!你不是一直喜欢司霆哥的吗?为什么跟别人睡了?”
“贱人!我们苏家作了什么孽有你这样的女儿!竟然跟野男人乱搞!你就是个野鸡!丢尽了我们苏家的颜面!你滚出这个家!”
亲人的谩骂,朋友的质问,声声如刀刺进苏笙的心脏。
“我没有……我不知道……”苏笙痛苦的跪在地上摇头,无从反驳那一晚莫名其妙与人苟合的事,只有懦弱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在地。
忽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那声音的主人是她再不敢奢求的梦,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宣告众人:“都别骂她了,那个人是我,我娶她。”
不、那一晚怎么可能是他?
苏笙清楚的记得,当霍司霆看见她衣衫不整浑身吻痕时的震惊,若他是作案人又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
“相信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床上,苏笙梦魇的呢喃着,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直至哭醒。
纵使四年过去了,那一幕幕仍旧在噩梦中折磨着她。
白嫩的手指拂净眼睛上的泪渍,苏笙忍着眼睛的刺痛缓缓睁开双眸,突然坐在床边的男人闯进了她的眸底,顿时吓得她浑身一颤。
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里尽是嘲讽与厌恶,苏笙刚被噩梦吓了一身冷汗,一颗心又被他吓得紧紧提到了嗓子眼。
没拉窗帘的卧室略显昏暗,男人的侧颜鬼斧天工般完美,他忽然伸手快速擒住了苏笙的下巴,没有温度的眸底映照出苏笙的泪眼,神情浮上丝丝戾气。
他,是江城最尊贵能只手遮天的财阀之主,却背锅娶了她一个小企业的女儿,还是和别人苟合了的,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苏笙知道霍司霆心中一直有气,咬牙忍着下巴传来的疼痛,一开口声音便止不住的颤抖,“你、你回来了……”
刹那,男人厌恶的丢开了她的下巴。
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往床上一丢,男人解了领带便开始解衬衫扣子,看着苏笙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用具。
“司霆……”
苏笙心中升起浓浓的恐惧,颤抖着往床角的位置缩。
紧张的咬住了下唇,苏笙几近乞求,“你等晚上好不好?现在才五点,亦斯马上就放学了,我还要去接他。”
霍亦斯是她的儿子,那一晚的产物,是她罪孽的证据,也是她这一生抹不去的污点。
霍司霆听到霍亦斯的名字,神情猛地阴沉,如末日的狂风骤雨。
一阵呼啸声过,苏笙被霍司霆大力扑到,后脑勺重重的磕到了墙上。
痛意和浓浓的委屈袭来,泪水再次充斥了苏笙的眼眶。
狠厉的劲道再次袭上了苏笙的脸,霍司霆的大手捏着苏笙白嫩的脸颊,手指仿佛要镶嵌进苏笙的脸内。
他眸底尽是毁天灭地的戾气,嗓音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问:“苏笙,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