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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好高明啊,两句话就把五娘子吓走了。”芳竹夸赞傅念君,“这样就不怕她乱说话了。”

“走吧。”傅念君道。

“去哪?”芳竹一愣。

“我说要去找母亲告状的。”傅念君淡淡道。

她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刚才事发突然,仪兰因为没有及时护住她,此时还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可芳竹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两个丫头,做她的下人,还得好好教。

“还真去啊?”芳竹张大了嘴。

“自然要去。”傅念君道:“不去的话,若被有心人去夫人面前乱说话,你说现在我的名声,别人会相信我打了杜二郎一巴掌,还是我拉着他投怀送抱?”

芳竹摸摸鼻子,好像还真是后者。

姚氏的反应和五娘子一样,震惊,不信,不可思议……

傅念君的模样却又极为委屈。

姚氏没由来心里一阵无名火,她从前那个犟头犟脑的样子,傅琨尚且处处帮她,如今她竟学的这般伶俐,傅琨还不是更加由着她。

姚氏的修养功夫也极到家,软声道:“二姐,这事母亲会去查的,若是杜二郎当真这般,母亲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傅念君屈了屈膝:“我自然相信母亲。”

姚氏让人送走了她就吩咐身边的张氏,“去把四姐拦下,我不想再听她来我面前哭诉。”

她不用猜就知道傅梨华会来缠夹不清,张氏张口想劝几句,可看着姚氏的样子,又闭了嘴。

这杜二郎也确实太浮浪了……

远远地芳竹就看见一人杀过来,忙当机立断,“不好,娘子我们快跑,四娘子来了!”

傅念君无奈,“我怕她干什么。”

两个丫头已经习惯了,一时还有点改不过来。

“你!”傅梨华怒道,手指就点着傅念君面门,“你说杜郎调戏你!呸,亏你也有脸说!”

傅念君微微蹙了蹙眉,“被人调戏,还要问罪于受害者,四姐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什么道理!”傅梨华十分霸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你是检点的人吗?也好意思告状!”

也不是她……

傅念君心中想着,看起来傅梨华对杜淮那小贼还挺中意,不可能用他来算计自己。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一道冷冽的嗓音响起,原来是路过的傅渊。

“三哥。”傅梨华立刻乖觉了。

傅念君也向他行了礼。

傅渊面上如同笼着一片寒霜,偏人又是挺拔清瘦,看起来确实高傲不可侵犯。

“姐妹口角,在路上喧哗,不成体统,每人回去抄一遍《女诫》。”他说完这话,再不肯多看两个妹妹一眼,蹙眉转头就走了。

傅梨华恨恨地咬了咬牙。

傅念君回房,就见到了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在自己屋中摆盘盏,芳竹看到忙道:“柳姑姑,我来我来,娘子不喜欢这样,呀,这不是金器……”

柳氏叫她一说,就缩了手站到一边,看到傅念君,和蔼地笑了笑,“娘子回来了。”

旁边的仪兰拉了拉傅念君的袖子,“娘子,姑姑听您的话去洗了两天衣裳,也罚够了,您别再怨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傅念君“嗯”了一声,对柳氏笑道:“姑姑坐吧。”

柳氏一愣,昨儿个听人说二娘子突然叫神仙指路给点化了,莫非是真的。

傅念君和柳氏说了一会儿话,才明白过来,原来几天前原主傅饶华听了外头不知谁的撺掇,想拿银子出来投水产行,柳氏劝了几句,不肯交付钥匙,被傅饶华一气之下罚去洗衣裳,本来说要洗够半个月的。

柳氏是她生母大姚氏的贴身丫头,后来跟了傅饶华,傅饶华一直嫌弃她粗笨,觉得她什么都不懂,不肯听她管教。

“这水产行的事,是我先前急躁了,做水产急不得,一看时令,二看行情,虾米如何保鲜,马虎不得,外行人想做这个,未免有些心高,姑姑劝得对,是我糊涂在先。”

柳氏张了张嘴,竟是有些感动,“娘子能那么想就是好的,您日常的花销也够用,这生钱之道,急不得的。”

她这么一说,傅念君才想起来,她能花用的银钱确实很多,傅饶华有钱她是知道的,只是傅家虽然是望族,一个未嫁小娘子手里有这么多钱也是不合常理的,只能是她生母留给她的了。

那为什么如今当家的小姚氏却看起来手面也不很大呢?

在和柳氏谈话中,傅念君才渐渐理清了这其中的关节。

傅念君的生母大姚氏是她外祖父姚安信的长女,姚安信年轻的时候跟着太祖起事,官至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封了荣安侯,太祖一代的老臣中,姚安信也算长寿的,而傅念君的嫡亲外祖母出身晋中望族梅家,家中原是晋商,家财万贯,在太祖起事时更是援助了大笔金银,梅氏后来封了正一品荣国夫人,二人长子姚随如今任淮南东路节度使。

晋商家中什么最多?银钱。所以这兄妹二人从小便没缺过银子。

只是傅念君的外祖母不到四十就去世了,姚安信是个念旧之人,发达之后便迎娶了寡居的表妹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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