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到后半夜,叶轻晚屋子里的灯才灭。
没过多久,一个黑影出现在院子里。
黑影慢慢朝叶轻晚的寝屋挪去。
当黑影走到门前,准备敲响时,另一个较为高挑的黑影倏然落在身侧,拦住了其准备敲门的手。
“你想做什么。”
悄无声息的夜里,沉冷的嗓音辨识度格外清晰。
黑影惊愕一瞬,回过头猝然对上一双冷硬的黑眸,吓得几乎失声尖叫。
只是黑影才刚动了下嘴皮,那人就拽其衣领,带人离开了院落。
他们落脚于宅邸后方一处偏僻的后山。
黑影被松开,往后退了两步,与那人隔开距离。
“咳......咳咳...”
是个柔和的女声。
后山的光线要好些,月光倾泄,洒在两个人的脸上。
只见那黑影原来是个面目姣美的少女。
“殿下这是做甚?”
白嫣然忿然的望着那个将她带来这里的人。
岂料话音坠地,白嫣然感到肩膀一痛,等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按在了身后的树上,更瘆人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了肌肤细嫩的脖颈处。
“上次的人,也是你吧。”
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不亚于她的怒气,在孤寂的雪夜里沉沉响起。
白嫣然垂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匕首,没有像其他女子受到威胁那样被吓得花容失色,反而极为冷静镇定。
她道:“殿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珩自上往下睥睨着她,眸光如狼,幽森阴鸷,他质问:“你在她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是想要对她做什么?”
白嫣然气极而笑,没有回答沈珩的问题,而是说:“这话该是我来问殿下。”
沈珩道:“本王没义务回答你。”
“那我也没义务回答殿下的问题。”白嫣然忽而提高了声音,底气十足。
白嫣然这句话不出所料的激怒了沈珩,抵在脖颈上的刀刃又往前几分,划破了吹弹可破的皮肤,冒出颗颗晃眼的血珠。
白嫣然从容依旧,她甚至还说:“殿下有本事就杀了我,只不过小晚若是知晓了,可是永远不会再原谅你的。”
“你在威胁。”沈珩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终于露出愠色。
白嫣然却面不改色:“不敢。”
沈珩盯着她,沉吟片刻,旋即放开白嫣然,将刀收回袖中,遂向其道明自己的来意,“本王放心不下她,便来看看。”
瞧见白嫣然眼里未消退的警惕,沈珩接道:“倘若本王真想害她,当初便不会救她。”
白嫣然似信非信,她同他再次拉开距离,浑不在意地抹去脖子上的血,也跟着解释出现在叶轻晚院子里的原因:“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觉,才去找小晚。”
“这样的回答,殿下满意了吗?”
沈珩凤眸眯起,满是鄙保
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的人,会怕一个人睡?
说谎都不会说。
“殿下爱信不信。”白嫣然看出沈珩不相信她的话,学着他适才的话,嗤道:“倘若我想害小晚,在她儿时动手岂不比现在更方便?又何必等到今日。”
“你最好是。”说完沈珩背过身,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白嫣然也懒得再跟沈珩计较,望了眼山下,对沈珩说:“带我回去。”
沈珩道:“回你自己房里。”
白嫣然不愿意了:“凭什么?”
沈珩侧过身来,幽深的眸子朝白嫣然看过去,眼神阴沉,杀意再起。
他不答,而是反问:“难道与她同寝你就不怕了?”
白嫣然顿了顿,一时没忍住,又让沈珩给气笑了。
“殿下您可真厉害,居然连女人都醋。”
沈珩也不恼了,低着头,手里好像在把玩着什么东西。他淡淡道:“不回那就回白府。”
白嫣然握紧了拳,执意跟他作对:“若我不愿呢?”
闻言,沈珩将手中把玩的物件向后一抛。
那东西骨碌碌地滚到白嫣然的脚边,待白嫣然看清那是什么后,惊得脸都白了。
那是她父亲常戴在手上的扳指!
沈珩的声音再次传来:“除非连尚书大人的安危你都不在乎的话。”
白嫣然颤声道:“你在威胁我?”
“对。”沈珩痛快的承认了。
“......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白嫣然指着山下,叶轻晚所住的那间屋子,指尖都气得在发抖。
沈珩也在望着那间熄了灯的寝屋,寒声道:“有些话本王不会说第二遍。”
白嫣然切齿道:“好,我回便是。”
但沈珩突然改了主意:“不,现在就回白府。”
白嫣然倏地睁大了眼眸,怒道:“你怎能出尔反尔1
这回轮到沈珩掌握主动权了,他漠然道:“你没资格同本王谈条件。”
“那届时我要怎么跟小晚解释我的不辞而别?”为了家父的安危,白嫣然不得不让步妥协。
“自己想办法。”
沈珩径自走过她身边,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再给她,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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