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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她提醒过叶凝雪后,二房都没有派人再过来打搅她的清净,也不知是又在密谋什么别的损她的招儿,还是叶凝雪已经不再听他们的话,使得她们没人可以再派过来。

叶轻晚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坐起身子茫然地看向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要命,睡过头了。

她盯着窗外发呆,若无意外,白嫣然一会就该来了。

门被轻推开来,知意抱着晾干的衣裳悄声走了进来,见床上的人已经醒来愣了须臾,旋即她笑道:“姑娘,现在还在那么早呢,白小姐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来的,要不您在休息会吧,知意发现您这几天都没睡好觉过,眼下的黑眼圈都快遮不住了。”

叶轻晚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怎么睡得着觉。

一闭眼就是被折磨得伤害累累的沈言和被泡得发胀的沈灵,再不然就是上辈子她濒死前玉歌对她所描述的那个画面:叶城的头从问斩台上滚下,那双眼睁得大大的,直直地望向皇宫所处之位,像是不甘,又像是不舍。

不敢再想下去,叶轻晚阖上双眼遮盖住眼底流露出来的沉痛,哑着嗓子道:“无事,唤知乐来替我梳洗吧。”

虽然还是想让叶轻晚再多休息会,但知意深知自家姑娘那个性子,只要是认定了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哪怕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点小事也是如此。无奈,她叹了口气,去院子里把知乐叫了过来。

片刻过后

知乐手持木梳为叶轻晚顺发,转而发问:“姑娘今日想挽个什么样的发髻?”

叶轻晚道:“都行。”

恰巧这时知意也忙完了手头的事情,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笑道:“反正姑娘梳什么头都好看1

话毕,她挠了挠头望向窗外,回过头来又问:“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你怎么突然想到陪白小姐去过乞巧节呀,知意听说乞巧节不是跟心仪之人一起过吗?”

叶轻晚顿了顿,轻笑道:“难道有谁规定了不能跟朋友过吗?”

知意神色慌张连忙摆手:“知意不是这个意思1

知乐也被逗得嗤笑出声。

在说笑中,知乐替叶轻晚绾好了发,上好了妆。

叶轻晚站起身来,去衣柜里翻找衣裙,看着柜子里花花绿绿的衣裳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最后还是挑了件她从没穿过的一条月白百褶如意裙。

换好衣裙后知乐又为叶轻晚找来一件披风,小心翼翼地为她系上,一边对着她道:“天逐渐转凉了,姑娘您的风寒又是刚痊愈不久,还是多穿一点为好。”

叶轻晚眸光一亮,从她的话里想到了什么。

她反手扣住知乐的手,问:“我落水那日,你们可瞧见了是谁救的我?”

叶轻晚险些忘了,那天她是把知意和知乐一道带去了的,还被魏芮欢讥讽说她摆大小姐架子,来皇宫赏个花都要带随行丫鬟。

所以,她们应当是瞧见了的。可为什么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好一会儿,两个丫头都没吱声,叶轻晚狐疑的抬起头,发现知意死死咬住嘴唇面色发白,知乐则是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叶轻晚低笑一声,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不是沈洵救的我对吧。”她道。

“姑娘...”知意欲言又止。

“无需顾虑,把所有事都告诉我。”

知乐放下手里的披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王奶娘说,您醒之后不能提及此事,怕您知道后情绪过于激动不利于养玻”

叶轻晚的脸蓦地沉了下来。

怕她知道情绪过于激动?那为什么还要让叶凝雪过来刻意提及救她的人。

见知乐打了头阵,知意瞬间有了底气,将后来所发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因为怕影响您的病我们便听了奶娘的话没有告诉您,但后来二小姐又跑来跟您说这件事,我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都犹豫要不要将这个事告知与您,然后晚上二夫人就找到了我们,不让我们说,说是如果说出去的话就将我和知乐逐出府里。”

“所以,救我的是谁?”

知意怯怯不安地抬头看了叶轻晚一眼,见她眉目间隐约含有淡淡怒意,便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翊王殿下。”

闻言,叶轻晚心头一跳,喉间干涩至极,好半晌她才艰难地问:“…是谁?”

“翊王殿下。”

沈珩。

叶轻晚绷紧了身子,仿佛如遭雷击,渐渐感到一股寒意从足底涌上冻结了全身上下的血液。

怎么可能?

救她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恨她入骨的沈珩?!

不、不对。

这个沈珩是没有被她背叛过的沈珩。

沈珩,楚沂皇帝的第三子,封号翊王。传闻中,那是个有勇有谋的人,行事风格杀伐果断生来就是个做储君的料子,却因为性格冷漠阴鸷,内心阴暗扭曲,从而不讨皇帝喜爱不被重视。

可沈珩惯来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什么会对她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她淹死在塘里那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吧?

叶轻晚冷静下来,扬手揉了揉隐隐泛疼的眉心,上辈子她是什么时候才跟沈珩有的接触?

零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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