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不小心把弟弟丸惹哭了,会不会被髭切大佬砍了啊QAQ
为了增加本丸战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向时政申请到两振源氏重宝的,千鹤仿佛看见了髭切大佬和薄绿一刃背着个小包袱离本丸出走的场景。
“不,我没哭...我才没有哭!”
膝丸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声音里强忍着哭腔,充满了欲盖弥彰。
“你这个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看着弟弟丸这分手后的可怜样儿,千鹤觉得她都快哭了。
“薄绿哦,你看华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额,虽然刀剑付丧神里就只有一枝花,但是芳草还是有很多的嘛!”
千鹤尴尬的改口,总觉得听她说完,膝丸肩膀一抖,哭的更伤心了。
路过这里的药研藤四郎停在一边看热闹,大将安慰刃的技巧基本为零。
“药研,快去把髭切叫过来,就说弟弟丸又哭了。”
千鹤一脸生无可恋,最后还是要髭切大佬出面才行吗?
“不准去!”
听到了阿尼甲的名字,膝丸超凶的对药研藤四郎喊到,只是他现在的样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倒像是炸毛的猫咪在卖萌。
“好的大将。”
药研藤四郎淡定无视了膝丸的阻拦,向某个方向跑过去。
他之前似乎见到髭切殿内番没做完就往本丸大门的方向去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
......
“髭切殿下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
正准备离开的红莲看到门口浅金色发丝的源氏重宝之一,停下了脚步。
“不过是来送送莲姬罢了。”
髭切温声答道,声线软软的像棉花糖,听着、看着,都会令人觉得他的性格十分温柔,极具有迷惑性。
“如果您要问的是膝丸...殿下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和膝丸殿下分手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不再亲密的直接称呼名字,勉强加上了敬语,红莲如此解释,不知为何她和髭切一凑到一起,就会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意味在里面。
她才不信这刃会来单纯的给她送行,以前,每次膝丸把她和髭切放一起的时候,她都会被髭切激怒,现在想起来,没准对方是故意的。
“话不能说的太满哦,莲姬,你嫉妒吗?”
髭切微笑着说,他上挑金色的双眸明亮,脸颊的线条看着比他弟弟的更加柔软,蓬松的薄金色发丝乖巧无害。
“并不,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是吗?”
红莲反问了一句。
第二次问她是否在嫉妒了呢,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莲姬这话很有趣呢。”
髭切笑道,眸色微暗。
特别强调血脉相连,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我曾为膝丸去了解过日本的历史,知道了源赖朝和源义经的事迹。”
红莲淡淡的说道,看向金发金眸的青年付丧神的目光略带了一丝探究。
这样的付丧神,喜欢激怒别人,是否是因为从未被别人激怒过呢。
提到前主,髭切微微眯起了眼,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源赖朝为正妻所出的嫡子,而源义经,只是区区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子,身为嫡子,看着庶弟感觉会很膈应吧。”
不知道日本古时是否像华国那般讲究嫡庶之分,红莲试探的说道。
“可怜源义经不断建功立业想要得到兄长的肯定,然而却得到了一个因功高震主而被兄长忌惮、最后自尽的下场。”
髭切仍是笑着,没有回答。
源赖朝,源义经,分别对应着谁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浅薄的道理为什么还会有人不懂呢?”
红莲感慨一般叹道,声音轻柔得像一片被风拂动从樱花树上飘落的花瓣,说出的话却若有所指,语言最容易成为武器,有时比刀锋更加的伤人。
“都说物似主人,您真的把膝丸殿当成弟弟吗?”
分手了,便不再有顾忌,红莲唇边轻扯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仿若淬毒的刀锋,向前一步,逼近青年付丧神问道。
“还是说,您总是不记得膝丸殿的名字,是因为您跟源赖朝一样...!”
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的弟弟。
她的话戛然而止。
未出鞘的太刀刀身横在脖颈间,棕色的刀鞘与迅速格挡的暗红刀鞘架在一起,发出了“嘭”的一声。
“红莲,慎言哦。”
见黑发金眸的少女付丧神警惕防备的目光,突然动手的髭切金眸中划过一道晦涩,披在肩头的白色外套随着他收刀的动作轻扬,整个付丧神浑身的气势可怖,俊美容颜上的笑容也流露出几分危险。
但话音一落,他又恢复成了那副迷糊无害的模样。
“当了上千年的刀......其实大部分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呢。”
自觉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髭切笑眯眯的说,他的话像是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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