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刘禹锡写的这首秋词首句明确指出,自古以来,人们每逢到了秋天就感叹秋天的寂寞萧索……?凄凉翻过了那座山,仅仅是为了迎接秋天。
方辰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钢笔,静静的聆听自己的同桌站起来回答着老师的问题。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里蹿了进来,流进他的衬衣里,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
快要立秋了。他心里有种涩涩的感觉,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不喜欢秋天,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秋天。他记得八岁那年,也是立秋时,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秋天是孤独的,是那么的孤独,撕心裂肺。又是一个立秋时节,哥哥也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记得从小总是受别人欺负的哥哥,没想到如今也可以一个人出远门了。?他用大拇指刮了刮额头,把视线移回了同桌身上,笑了。
这不是还有她呢。他的同桌叫皇甫玉馨,也是自己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已经走了一年半的路,她是那么的清纯,总爱扎一个马尾,牛仔裤配一个帆布鞋,那么的朴素。方辰夭迷恋她的每一处,喜欢她的笑,喜欢她认真对待每一件事的态度。
“方辰夭。”语文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师叫你呢。”皇甫玉馨扯了扯方辰夭的衣袖,他不情愿的站起来。
“你来说一句描写秋天的诗句。”他的大脑有片刻的恍惚,停下了把玩钢笔的手。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很好。”语文老师皱眉示意他坐下,用带粉笔末的手蹭了蹭鼻头。
方辰夭在班里,不,在年级里都可以算上前五的三好学生,只是每次提问方辰夭的时候,看着他回答问题的样子,都让自己有沉重的压迫感和负罪感,就好像自己只是一末丞相,却不知廉耻的去命令君王回答问题,真是奇了怪了。他转身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很快,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
方辰夭和皇甫玉馨收拾东西走出了教室,一路上玉馨挽着他的胳膊讲些有的没的,方辰夭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嘴角勾起那一抹弧度,他们之间的恋爱方式有所不同,大部分的情侣都是男生去大幅长篇的讲一些东西给女孩子听,逗女孩子笑,可方辰夭却不是,他不喜欢话多,换而言之,他更喜欢安静,可能从小就和哥哥互补吧,方辰硕从小就话多,叽叽喳喳像个麻雀。
可方辰夭却是那么的喜欢听他说,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都喜欢方辰硕给他讲的所有事。
以前,真是美好。
方辰夭侧庞看向正在讲的津津有味的玉馨,仿佛看见了哥哥的儿时,嘴角微微上福
阳光照得刺眼,但却是那么暖,帝王树的倒影映在草地上,每一只树干都像是强有力的手臂,永远的屹立,在风中依旧庄严。方辰夭靠在帝王树身,看着哥哥再在面不远处抓着蝴蝶,边跑嘴里边碎碎念,抓不到蝴蝶的他诅咒蝴蝶永远不得停歇,之后似乎很满足的拍了拍带泥还略有婴儿肥的小手,向自己跑来,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哥哥,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阳光真的刺眼,似乎想要穿透帝王树的枝叶,笼罩他们……视线越来越模糊,哥哥的脸也越来越模糊,还有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一阵风吹散了所有的回忆……
坍塌的山石,碎裂成蜘蛛网状的大地,还有那皲裂的天空,血浸满了整个视线,似乎一场屠杀刚刚结束,胸口揪心的痛,即使千刀万剐也不即此痛,泪已经再也流不出,空洞的双眸望着他所心爱的女人,那被山石刺穿身体,钉在石壁上的女人,长长的丝绸随风飘散,如同凋零的白色玫瑰……歇斯底里的嘶吼震破了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辰夭……辰夭1方辰夭从莫名其妙的回忆中被生扯回来,呆呆的望向玉馨,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衣,似乎刚刚收到了惊吓。
“呃……”
“你怎么了?”玉馨问道,刚才她讲话的时候发现方辰夭看着自己微笑,她喜欢方辰夭的微笑,像阳光一样暖人心,就那样搀着他的手臂一直讲着,后来他的手臂越来越僵硬,似乎很紧张,全身处于紧绷的状态,神情也不对劲,有种面临崩溃的边缘,她第一次见方辰夭有如此狰狞的面孔,就去喊他……
“你怎么了?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玉馨的声音嗲嗲的,希望方辰夭可以放松。
他回了许久的神:“不……没事。”
一声炸耳的轰膛声敲打耳膜,一辆亮黑色法拉利映入他们的视线。方辰夭和玉馨停下了脚步。车门打开,一身着名贵西装的高佻男子下车,皮鞋敲打着地面向他们两人走来。惊赞声不绝于耳,方辰夭所上的是贵族高中,也被称为帝王学馆,里面的孩子出身都不简单,可他们看到这辆法拉利enzo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男人走过来和方辰夭面对面的站着,如同两尊帝王相视。
不到三秒的时间,男人抓起玉馨的胳膊扯回自己身边,转身向停在路边如同野兽俯卧的法拉利走去,方辰夭没有阻拦,看着男子带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和玉馨都沉默寡言,只有在即将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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