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却没开口。
轩辕凛也就不多问,让众人落座,心里却因为惦记着这事,对陈荣多了几分冷淡。
齐骁找的这人姓谢,唤做谢凤还,是与先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才情学问堪称大昌第一人,只是十年前就消失了,都说是被一场大火烧残了,熬了没几年就死了,但齐骁不信,一直在找,旁人都以为他只是不死心,却不想竟然真的找到了。
轩辕凛心里也十分激动,他幼时也多被这位舅舅教导,知晓对方有治世之能,若是能召他入朝,必定如虎添翼。
陈荣对此一无所知,只晓得轩辕凛今日对自己态度大变,心里便有些不痛快,虽说往日他对皇帝的殷勤也并不如何在意,但这陡然间没了……
他心情不虞,沉着脸喝粥,不高兴的都写在了脸上,但轩辕凛只顾着问齐骁边境如何,并没有心神注意。
张尽忠倒是看见了,不由撇嘴,毕竟是***,难不成真要他时时刻刻将注意力放在他一人身上不成?
用完膳轩辕凛宣齐骁去御书房详谈,陈荣看了他几眼,见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只得悻悻退下,半路上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封信,撕了个粉碎。
张尽忠觉得他这是做给轩辕凛看的,毕竟这才没走多远,只要撇上一眼就能看个清清楚楚,然而轩辕凛谈起政务,素来是神贯注,始终没多看一眼,那封信也就白白被撕了。
张尽忠心道,这么大的脾气,回头怕是不好哄,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提醒轩辕凛一声,一扭头就见身边没人了。
那二人功夫都好,脚下生风,已经把他远远落下了。
等他紧赶慢赶追到御书房的时候,齐骁已经走了,里头只剩了轩辕凛一个人,他看起来心情极好,素来没怎么有表情的脸上很明显的带着笑。
“皇上,奴才斗胆一问,果真是寻到了谢二公子?”
轩辕凛点头:“朕也没想到,君父仙逝时他都没露面,还以为……罢了不提了,总之是一桩喜事。”
因为被这桩喜事占据了心神,轩辕凛直到晚上也没想起来今日怠慢了陈荣,回了大明宫难得去看了程欢。
他并未与他讲这些事,只是问了他两句,赏了两道点心,程欢就像是大狗一样,摇着尾巴凑了过来,殷勤的伺候他梳洗更衣,还要爬龙床。
轩辕凛难得没与他计较,却不打算做什么,毕竟上次着实惨烈了些,让他如今都心有余悸。
程欢不老实,虫子似的扭来扭曲,总要往轩辕凛身上靠,刺激的轩辕凛额角图图直跳,只好伸手将他抓住:“你要是不肯老实睡觉,朕就把你吊起来待一宿。”
程欢想起自己酸疼的胳膊,不自觉僵了一下,轩辕凛却不敢放松,这狗奴才若是真要做什么,当真是不管不顾。
他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担心压到他后背的伤,两人面对面躺着,距离太近,以至于呼吸可闻,轩辕凛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程欢喷出来的呼吸有些招人,让他心口莫名的痒了起来。
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摁了摁程欢的头,程欢很莫名其妙:“奴才几天没洗头了。”
轩辕凛嫌弃的拍了拍他的额头:“闭嘴,睡觉。”
程欢只好往下蹿了窜,将头靠在轩辕凛胸口上,他身体虚弱,不多时就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平稳沉静,喷洒在轩辕凛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越发的撩人心弦。
轩辕凛按捺不住,低头靠近了一些,忽的想起来他说自己几日没洗头,便仔细闻了闻,没有察觉到异味,便觉得是这奴才又在耍自己,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深更半夜,他不想饶他安眠,没怎么用力气,可程欢却因为痒,一头拱进了他怀里。
轩辕凛被撞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奴才难得肯安静睡觉,他也就懒得理会他的无理,闭上眼睛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轩辕凛是被程欢吵醒的,他还没清醒过来,就察觉到这奴才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嗓子里咕噜噜的,听着有些像猫。
他莫名其妙的坐起来,程欢一愣,大概没想到他醒了,脸上的表情一僵,那本就是张十分出色的脸,此时挂着笑,模糊的光晕下,越发显得撩人。
程欢虽是天残,轮廓比寻常男人要秀气些,可五官却颇为锋利,这张脸冷不丁一瞧,好看的有些攻击性。
每次轩辕凛看见,总想让这张脸露出些别的表情来,可眼下这暗淡光线下,这张脸却多了几分慵懒柔和,怎么看怎么顺眼。
轩辕凛的嗓音不自觉低哑下来:“笑什么?”
程欢摇头,闭紧了嘴,他才不会告诉轩辕凛,他刚才从对方怀里醒过来的时候心里多高兴,他完能猜到对方会说什么,无非是嘲讽他胡思乱想,若是说着说着生气了,又要罚他一顿。
他难得高兴一回,很不想去招惹轩辕凛。
可轩辕凛没有这么放过他,慢慢凑过来压着他逼问:“不肯说?”
他本意的确是好奇,程欢跟在他身边两年,从没有如此开心过,那笑容亮的有些晃眼,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堵。
然而程欢闭紧了嘴不肯吭声,慢慢往后面挪,扭头四处看,想着要跑,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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