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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与时砚是半个月前订的婚。

也是在时轩宣布有女友一个礼拜后。

那时,盛鸢备受打击,不吃不喝,整个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见到了刚回时家的私生子——时砚。

只因时砚与时轩有几分相似的脸,盛鸢鬼迷了心窍,当即要求父母,要与时砚订婚。

时砚在时家只是一个刚认祖归宗的庶子,没有人脉,地位,更没有发言权,婚事当即就被订了下来,人直接被打包送到了订婚现常

触及到脑海这些记忆,盛鸢只觉得头皮发麻。

原主这是在拿时砚当替代品呐!

崽崽这么好看!

原主怎么忍心的!

简直有毒!

盛母顺着女儿一会激动一会纠结一会又自我唾弃的目光,看过去。

这才注意到。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不怪盛母忽视,实在是眼前这个少年,太过安静,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他坐在沙发那里许久了,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话,如同一尊漂亮的展示品。

少年冷清清的与盛鸢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复又垂下眸,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笨重的外文书籍,晦涩难懂,但对于时砚来说,这显然比盛鸢有趣多了。

盛鸢内心qaq:救命,崽崽连高冷的样子都好可爱!

“时砚。”

盛鸢忍住心下的激动,喊他。

少女的声线带着意思特有的清甜,或许是时砚名字第二个字发音的缘故,她叫出他的名字,莫名有一种在撒娇的亲昵。

然而。

被呼喊的人,身姿如松树,纹丝不动,对外界任何事物毫不关心,完全没有听到。

“时砚。”

盛鸢又叫了他一声,然而那人还是不为所动。

但是,也不能怪时砚。

毕竟,就算盛鸢跟时砚订了婚,盛鸢满心满眼的还是只有时轩,并不怎么把时砚当一回事,尤其是两人在同一个场所出现,盛鸢简直把时砚当透明人一样对着时轩献殷勤。

十分心安理得的让时砚戴上这顶绿帽子。

盛鸢在心里再次再次唾弃了自己,她叹了一口气,准备下床找拖鞋走过去,只是还未动作,一道冷漠的斥责声就传来——

“时砚,听不到别人在叫你吗?回到时家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时轩拧起眉头,望着时砚目露不满,脸上就写着一句‘果然私生子都是不得体的。’

“还是说,以前你母亲根本没有教过你这些。”

时砚刚回到时家半年。

在回归本家以前他都是跟着母亲姜雨生活,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带着一个男孩,生活会如何窘迫,可想而知,别说教养礼仪这些,就算是三餐,都是一个大问题。

显然,时轩是这么认为的,他这是在摆明了说时砚母亲上不得台面,教不好儿子。

这无疑,是想让时砚难堪。

下一秒,少年抬起头,线条流利漂亮的下颚线微绷着,漆黑的眼里泛着丝丝冷意。

时轩方才就觉得胸口有点闷,此时就想着一股脑发泄出来,他讽刺的扯了扯嘴角:“难道我说错了——”

“闭嘴!时轩1

盛鸢骤然打断时轩的话,她一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声音已经不同于刚才那般轻细,秀气的眉眼间满是愤怒。

“时砚母亲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没有资格。”

少女这一吼,把房间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盛母瞬间感叹道,女儿在时轩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顺模样,恨不得将心都捧出来给时轩,从来不会对时轩这般疾言厉色。

可现在……

尤其还是为了……

时砚。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埃

盛鸢的话让沙发上少年冰冷的表情停顿了一秒,不过仅仅一瞬,稍纵即逝,立马又恢复一片死寂。

而从来没有被盛鸢这样冷待过的时轩也蒙了一下,看着她:“你……”

盛鸢瞄了一眼还挂着的水——

只是普通的葡萄糖。

她干脆手一抬,不顾盛母的惊呼把针拔了出来,将棉絮摁在手背。

整个动作,利落果断得不行。

这动作,让时轩脑海里划过什么记忆,但很快,抓不祝

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到时轩面前,顿了顿,语气带了些冷漠的诚恳:“真的很抱歉,时轩先生。”

“昨天在聚会上影响到了你和你的未婚妻,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包括之前……对你造成的困扰。”

“我现在可以明确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不喜欢你了。”

少女的声音坚定又决绝道。

男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但他没心情去管,深邃的五官上有些震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怎么回事。

明明她说的,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希望的吗?希望她别再死皮赖脸,纠缠自己,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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