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孤身一人前往了法師塔。
對,就是單獨過去的沒有錯。
不過之所以演變成這種情況,絕非是我不出錢,刻意把某名繳不出保證金的勇者留在了看守所裡坐牢,而是因為還不等進到法師塔裡頭,原本一路同行的路卡利歐就臉色大變,游離著目光打算開溜。
「許墨,幫我個忙。」冷不防的以兩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路卡利歐的表情說不出的凝重。
「你又幹麻了,先說借錢免談啊。」試著想起每當與勇者同行,一旦他提出需要幫助的請求,往往就是我得幫忙收爛攤子的時候,因此我立刻提高了警戒。
作為朋友,照理說不應該這樣推諉,可是問題在於路卡利歐每次讓我幫忙的,往往都是些狗屁倒灶的鳥事。
「這樣問好了,許墨你兩個月前大概在什麼地方?」
「呃……」
正當我沉吟之際,路卡利歐突然又猛一揮手:「算了,這個不重要,千萬記好了,半個月前的今天你正在和我探索一處失落的地底遺跡,然後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這才打敗了某個負責鎮守遺跡寶藏的魔像,拿到了一顆價值不斐的水晶。」
好吧,我大致上明白這是在幹什麼了,這傢伙在找人幫忙作偽證。
記得在穿越前有個平時往來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當他每次被女朋友查哨時就經常這麼搞,只是後來因為被拿出來當擋箭牌的次數太多,他女朋友見我都像防狼一樣,老懷疑我和那朋友之間是不是有一腿。
總而言之,就像是路卡利歐說的一樣,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重點在於說才剛串好口供,一名頂著對蓬鬆的粉紅色大波浪長髮的少女就來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從身上的服飾來判斷她似乎是一名法師,而且在協會內還擁有一定程度的名氣,至少其他人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是主動讓開了道路,然後這名粉紅頭髮的少女就彷彿分開紅海的摩西似的,毫無阻礙的來到我與路卡利歐的身前。
「我……」
「你,安靜。」
粉紅色頭髮的少女搶在路卡利歐開口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語,但是當他轉頭面對我的時候,原先臉部的嚴肅表情卻換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同時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用左手撫著臉頰,眼睛也隨之閉上,原先橫眉散發著令人唯恐避之不及氣場的少女竟是在眨眼之間,就轉變成了口頭禪是「啊啦啊啦。」的那種,稍微年長一些的鄰家大姐。
「你就是許墨大人對吧,之前小路提過你的名字不少次了。」說著家長一樣的話語,粉色頭髮的少女握住了我的手,上下輕輕擺動:「正如你所見,能成為勇者的人往往都有些怪脾氣,一直以來能遷就他奇怪的言行和個性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你們繼續做好朋友。」
溫吞的聲線配上蓬鬆的長髮,如果不是先前那霸氣側漏的出場方式,這名粉色頭髮的少女給人的形象就猶如一隻溫吞的綿羊,不過很顯然的,如今這副鄰家大姐的樣子,僅僅只是複雜人性中的其中一面。
話說回來,剛才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奇特的稱呼?
「小路……噗,你的小名未免也太有趣了。」將視線投往身旁一臉無奈的路卡利歐,我忍不住取笑起他難得的糗態。
「小路沒什麼不好的,很可愛呢。」綿羊一樣的少女還是那副慈祥的笑臉,然後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握拳敲了下掌心:「對呢,看到你們太開心了,一不小心就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這件事?」
粉紅頭髮的少女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懷包,在裡頭摸索了一會兒,竟是從中取出了一支做工相當精細的鋼筆,不容分說的塞到了我手上。
「來,記得許墨大人你的職業是吟遊詩人吧,有一個好的書寫工具可是非常重要的,這次見面來得太過倉促,來不及準備太好的東西,還請你不要嫌棄。」將似乎有著空間袋功能的小懷包收起,粉頭髮的少女用手遮著嘴,壓低了音量:「那個啊,如你所見小路的個性上稍微有些超脫常識,而作為隨隊將他的冒險寫下來的紀錄者,到時還請你多多手下留情。」
原來如此,這是賄賂啊!
雖然確實路卡利歐幹的事情如果不是用春秋筆法來帶過的話,流傳出去絕對會引發各種大問題沒錯啦,跑去魔族的領地喚醒沉睡的轟龍,並且因此導致了地形的改變,使得魔族的地圖得要重畫,然後把提姆萊斯城主府底下暗藏的寶物部搬空,再來更甚者就是偽裝身分跑去魔王底下當打手,還混成了四天王……等等,怎麼算下來通通都和我跑不了關係?
當意識到這點之後,我的內心不由得百感交集,好在的是粉頭髮的少女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走神,在打過招呼之後,她的注意力便放到了路卡利歐身上,而剛才那綿羊的溫柔模樣,也不見了蹤影。
粉色頭髮的少女抱住雙臂,很是不滿地發出一陣鼻音:「你還知道要回來啊?不是說好每半個月至少要寫一封信的嗎?」
「呃,那個時候我和許墨在探索遺跡,所以一個不小心就……」
「哼?」
粉紅色頭髮的少女發出一聲冷哼,原本正囁嚅辯解著的路卡利歐當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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