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柒抓起衣衫连忙退至墙角。
危险紧张的感觉,让她手脚冰凉,心跳加速。
她深知绝对不是那两个婆子,否则她们不会不回话,便直接闯进来。
唯一能自由出入浴堂的人……
只有狗男人!!!
时柒害怕了,她此时并没有在水中,身上只有一层薄薄地、湿淋淋地外衫,若是他闯进来……
将会一览无余!
没有任何即将得到主子宠幸的兴奋,时柒恐惧地拿起剧本,顾不得许多了!
谁知,刚一提笔,那道门缝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一件滚着金线的淡粉衣衫,被丢了进来。
为奴为婢许多年,时柒打眼一看,便知道那是什么锦缎华服。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外面传来男人清冷中带着嘲讽的声音,“瘦得像根麻杆似的,谁稀罕。快滚出来,本王有话问你。”
时柒:“……”
你踏马……偷窥还有理了!!!
不过他为何又没有按剧本走?!
此时的他应该已经撞在围墙上,倒地不起啊!
时柒还好心地为他写了个眼疾!
失效了,果真失效了!
时柒瞧着手中的册子,忽然感觉无比绝望。
那明日……蒋惟仁也不可能来摄政王府了吧?
她的自由,她的一切,全都没了?
时柒根本不知道,嬴彻打发了两个婆子便往门外走,直勾勾地往墙上撞。
若不是听到碎嘴子的蒋震在那里看热闹,他此时怕是真的撞坏眼睛,倒地不起了。
嬴彻当下便知道是那恶丫头搞的鬼!
很好,勇气可嘉,甚是有趣!
嬴彻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等时柒穿上长乐郡主的衣裳,从浴堂中走出来,嬴彻听到动静便要转身责骂。
谁知,少女清水出芙蓉的模样,让他薄唇半张着,久久都没有发出声响。
郡主的华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若是被旁人知道,时柒恐怕都要被送到衙门。
可她没有办法,狗男人就在外面等着,她写谁给她来送衣服,都是把那人往死路上驱赶。
时柒甚至想做个大恶人,直接就将尔竹的名字写下。
想想又觉得不妥。
她们两个不但没有交集,反而似是仇人一般。
尔竹若是给她来送衣服,狗男人就在院子里,指不定会发现册子的神奇之处。
上一世就是他自己发现的。
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时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穿上长乐郡主的衣裳。
心中愤懑,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时柒垂着脸,来到距离男人五米之外的地方,微微福身,“奴婢见过王爷,方才在浴堂中多有冒犯,请王爷责罚。”
【你看呐,这就是做奴才的可悲之处。
明明是他冒犯在先,我却连说个‘不’字都是错误。
平头百姓家的姑娘,就算无权无势也能骂上几句,亦或是哪怕没有结果也能报个官。
可我的卖身契在人家手里捏着,哪有什么尊严可言。】
一阵晚风吹过,吹动着少女的衣衫,她瘦弱的身形显得越发楚楚可怜,无助地让人……心疼。
心疼?
嬴彻的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心口。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抬手,却将距离他不近的少女吓得浑身颤抖。
“你……罢了1
本欲问罪的嬴彻,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很离谱。
那种被人拿捏住的感觉,是他最为不喜的。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在犹豫要不要砍了这恶丫头。
以免他心中那过于复杂,自己都理不清的心思,有朝一日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当这个念头一起,便立刻被他打消。
他嬴彻会被一个奴才左右?
是太瞧得上她,还是太看不起自己?
可笑。
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男人提步离开。
没有质问,没有责罚,甚至多余的话都没有。
时柒站在精武堂的院落中,茫然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是谁?这是哪?发生了什么?
“你是乌龟?”
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时柒回过神连忙跟上。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才发生的事情。
亦在揣测男人为何会忽然来到浴堂。
看她洗澡?
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想要侵犯她?
更是他那种清傲之人不屑的。
他狂妄自大,甚至自命于这天下之主,在暴君面前尚且如此,她只是一名小小婢女,他若是想要,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高贵如当朝皇后,还不是他勾一勾手指的事儿?
所以,他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时柒想不通,猜不透,对于那个男人,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靠揣测度日。
回到了存心院,嬴彻直接进了寝殿。
时柒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随手指着中堂的坐塌,“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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