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程家三老夫人轻叹一声,由着程家四老夫人把程可佳接过去抱。
程可佳实在不想由着人抱来抱去,可是她又想听一听闲话,只能安分依在程家四老夫人的怀里。
程家四老夫人瞧一瞧程家三老夫人的神色,她摇头说:“三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当主母的人,未必人人管得了家里的妾和庶子女。”
程可佳暗自捏一捏自个小手指,她的双手伸向程家三老夫人。
程家三老夫人伸手把孙女接了过来,她略带些劝慰说:“我家老大说,两个堂弟很是知事。
你的好日子在后面,你现在把身体休养好,别的事情,是小事。
那庶子女不管成气与不成气,就是给一碗饭一件衣裳的事情。
嫡庶嫡大庶小,自古以来如此,除非她们有能耐把天给掀了。”
程家四老夫人苦笑不已,说:“三嫂,你说的道理,我明白,只是我过不了自个心里的坎。
我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想理会那个庶的。”
程家三老夫人轻叹一声,嫡四房曾经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程家四老太爷年青时有些天真,他最喜欢妻妾安乐一家欢的情景。
程家四老夫人提醒过他好几次,他一直面上应付,从来不曾把提醒放在心里。
结果他的妾,借着他的手,差点把他的嫡妻害得送了命,次子早产。
事后,程家四老太爷虽说打发了妾室们,可是到底伤了夫妻之情。
而且程家四老夫人娘家的兄弟,自此之后对程家四老太爷这位姑爷淡了心思。
两位妯娌在程可佳睡了后,很自在的说了心里话。
程可佳是有心想多听一听内事,只是她的年纪到底小,她醒的时候,已经回到嫡三房的主院。
程家三老夫人带着程可佳转一圈子,有没有多大的事,眼下瞧不出来。
程家三老夫人也不想把惹祸的庶女如何,毕竟那也是程家的孩子。
她只是想让程恩德兄弟了解一下庶三房兄弟的德性,他们当别人是庶兄弟,也要看别人当不当他们是嫡兄弟。
程可佳每天吃吃睡睡,很是安分的跟在程家三老夫人的身边。
几天后,程可灵处罚完毕,她很是欢快的跑来看程可佳。
程可佳自从知道堂姐那般勇敢行事后,她很是欢快的招呼程可灵。
她把收了的一包糖块拿了出来,部塞给程可灵吃。
程可灵到底是六岁的孩子,她就是好吃糖,也不会把堂妹所有的糖块拿到手里。
她取了一块要给程可佳吃,程可佳连忙摇头说:“姐姐吃,祖母不许我吃糖。”
程家三老夫人在一旁听见程可佳的话,她笑了起来,说:“佳儿,祖母可没有不许你吃糖,只是要你少吃糖。
灵儿,你妹妹给的糖,你拿着吧。”
程可灵把糖包好,问程家三老夫人说:“祖母,妹妹一天可以吃多少糖块?”
程家三老夫人笑着说:“只能吃一块。灵儿,你一天最多也只能吃两块。”
程可灵笑着点头说:“祖母,你放心。糖包放我这里,我每天只许她吃一块。”
程可佳嘟嘟嘴,说:“姐姐,我不要,父亲会给我买。”
程家三老夫人听程可佳的话,只觉得要去劝一下三儿。
程恩赐因为女儿受伤的事情,现在对待女儿几乎到了捧在手心里的态度。
程可灵略有些羡慕的瞧着程可佳,她的父亲从来不曾这般的宠爱过她。
程可佳抬眼间瞧明白程可灵眼里的神色,她伸手拉了拉她,说:“姐姐,我们玩。”
程可灵瞧一瞧程可佳包扎着的头,跑的跳的认字的都不能玩,那只能玩坐着的丢帕子。
程可灵从怀里掏出岶子叠了叠,说:“我丢你拾,一会,你丢我拾,好吗?”
程可佳点一点头,她和程可灵也不能傻傻的坐一处,还不如一起玩你丢我拾的游戏。
程家三老夫人和长子媳妇说着话,如今一般的小事情,都不会让这对婆媳生气。
钱氏低声跟程家三老夫人说:“那位嫂嫂身边人过来传话的,也不曾避一避人。”
程家三老夫人叹道:“那位妾和庶女太张扬了,她们这是想打我们这一房的脸,那就由着三儿去闹腾吧。”
钱氏有些担心的说:“母亲,三弟妹刚生了孩子,三弟要是闹过去,那边万一跟着闹过来,会扰了弟妹的月子。”
程家三老夫人瞧一瞧正在玩耍的堂姐妹,她笑着说:“你安心,你三弟从来是讲规矩的行事。”
程恩赐在功名上面不如兄弟,可是他在人情来往上面的滴水不漏,是四兄弟里面最能干的。
程家三老夫人嘲讽的说:“你三弟知道消息走那么一趟,我们这一房的人,心气才能稍稍舒服一些。
那一房的人,如今凭仗着外面有那一个四品官的弟弟在家里昂着头,我就不相信,一个宠妾的人,能在官场走多远。”
程可佳听见程家三老夫人的话,她爬了过来,她伸手摸一摸程家三老夫人的手,说:“不气,其怪自败。”
程家三老夫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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