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锦站在戚若甫的面前,仍旧担忧地望着他。
戚若甫叹了一口气,他如何能与佟锦相配。
然而佟锦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心里只有戚若甫。他已经长成颇有男子气概的少年,结实的胳膊被白衬衫包裹着,肩颈线条修长平顺,他两条笔直的双腿蕴含爆发力,看起来不是虬扎如粗壮老树,而是充满爆发力的匀称,多一分嫌壮,少一分则弱。
此刻两道英气剑眉紧紧地拧在一处,眉峰凌厉,深凹的双眸暴露他与戚家不符的匪气。
比起听话的宠物,佟锦给戚若甫的感觉更像一头被驯服的猛禽。
他依旧喜欢蹲在自己的膝前,用侧脸贴着他的腿,两只手扶着轮椅两旁,他会下意识地抬头凝望自己,那双眼里的悸动与深情,戚若甫都能看懂。
但他无法回应,他不是不想,只是他没有能力。
稚子发育期的性欲异常猛烈,佟锦也不再是十二三岁还能压抑情潮的年龄,他已经十六岁了,长得也比同龄人健壮许多,那张不符合稚子气质的脸庞涌动着难以拒绝的魅力。戚若甫想,如果佟锦不是稚子,必然可以成为建功立业的将帅之才。
每日每夜,他都守在自己身边,除了感动,戚若甫心中更多愧疚。
再过两月,便是佟锦的生辰,戚若甫已经想好了要为他准备什么礼物。
“春郎哥哥,今日府上如此热闹,你不高兴吗?”
戚若甫摇头,佟锦蹲在他的面前,那么高大的男孩,在他面前服从至极,戚若甫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佟锦的剑眉,佟锦仰起脸,缓缓闭上眼睛,感受戚若甫的指尖在自己的眉角上游走,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药香,他对于戚若甫的爱意快要从胸口满溢出来,从小开始,他就希望能走近戚若甫,他是自己需要仰望的人,即便他身患顽疾,也无法磨灭佟锦对他的深沉爱意。
“我很高兴,只要有你陪我,不论我还能活多久,都……”
佟锦睁开眼睛,那双烈目盛着熊熊火焰,他伸手捂住了戚若甫的嘴,不想听他胡言乱语。那双黑眸几乎快把戚若甫燃烧殆尽,他不敢对视佟锦,内心酸涩一片,如果他不是这副残缺模样该多好。
年龄愈长,他对于佟锦的需求就越发不能忽视,内心无疑喜欢他,但不知该如何回应。
“既然你不喜欢热闹,我就在房里陪你。”
佟锦忽然起身,他认真地看着戚若甫道:“该给你按摩了。”
戚若甫已经习惯了佟锦的拥抱,他将肉身练得如此是为了侍候自己,戚若甫下身瘫痪,但身量高,细细长身精瘦无肉。虽说没肉,骨架在那儿,成年男子就算瘦成皮包骨也需得一把子力气,才能端得动。
被佟锦从轮椅上扶起时,他无处着力,只好倚靠在他的怀里,下巴点着他的肩,佟锦宽厚有力,手下稳健,胸膛震颤间,他能听见佟锦胸中传来的脉搏声。
双臂将他拦腰抱起,戚若甫自然地搭在佟锦的肩上,他看着佟锦,发现佟锦也在看他,两人的距离很近,交换呼吸之间,佟锦已经将戚若甫抱上了床,戚若甫目不转睛地看着佟锦,心中化成一滩春水,他看着少年忙碌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把握着适当力度的指节缓缓揉捏戚若甫的下肢,从脚踝、小腿肚、膝盖直至大腿两侧,佟锦手法熟稔,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相当轻巧,他手下捏着戚若甫僵化的双腿,薄薄覆着一层肉罢了,里面的关节与骨骼锈得像零件,无法润滑,无法运作,他拼命地搓揉,将细白两腿搓出一层红红的热汗来,腿根不论用多大的力气,戚若甫都不曾有过任何反应。
此刻戚若甫已然睡去,他体力不济,热症未愈,伴随腿疾,他能勉强撑起身体出去应酬一番,已是极限。
佟锦看着戚若甫的睡颜,从纤细浓密的眉到略微苍白的唇,来回逡巡,他一手揉着戚若甫的腿,慢慢地坐在床边,另一只手抚上了戚若甫的侧脸,戚若甫在睡梦中动了一下,冷白色泽的皮肤与自己不同,细腻甚至病态,佟锦生怕戚若甫离开自己,戚若甫的病症的确随着年岁,越来越严重了。
他埋在戚若甫的颈窝里,温热的泪水暴露了这个少年不曾展现的脆弱,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欢面前的男人。
戚若甫转醒,发现佟锦的泪水已经流进自己的衣领里。
他还以为自己在熟睡,两只手克制地圈着自己,紧抓身下的床单,身子不停地发抖,戚若甫不忍,回拥住了佟锦,怀里的人立刻怔住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戚若甫一下下拍着佟锦的后背,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佟锦不再流泪,他压抑的泪水已然止住,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勉强看见胸前楔的尖头,袒露出蜜色的胸肌来,颈脖处的锁骨被泪水捂得亮晶晶的,不觉脆弱,反而显出一股野性来。
戚若甫默认了他的举动。
佟锦大胆地伸出舌头去舔戚若甫的上唇,极富有侵略地搂着他的肩,恨不得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戚若甫按着他的后颈,微微仰起头,极力配合他的吻,唇瓣中间不断刺入的舌却不再进入,佟锦从上唇一直舔到人中,戚若甫迎着他舔舐的方向吻他的下唇,两人犹如互相取暖的小兽,彼此依偎,这种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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