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记忆一闪而过,我的腰也是被这个人紧紧勒着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被她晃了晃,有些茫茫然地,“为什么。”
她松开一只手,将我被风扬起的头发别在耳后,顺势靠在上面道:“因为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是什么?”
酒红色的大门被扭开的瞬间,我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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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然的家是一幢地位十分偏僻的小洋楼,开车得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周围除了一条条石子小路和路边的棕榈树,其余什么都没有,白天还好,晚上一个人住在这确实挺渗人的。
出租车停在路口就走了,段亦然扣住我的手在前面走着,背影被阳光照的反光到刺眼,我微微眯起眼睛,搭话道:“你就住在本市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我,笑道:“你在哪里我就住哪里。”
到了门口,我看到她按的密码刚好是我的生日,我立马把我这一发现告诉了段亦然。她也只是笑,随即扭开了门将我推了进去,然后,我看见了,我。
是的,我。
四面的墙上部都是我的素描画,巨大的纸张使我的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具有压迫性,我整个人都傻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直到段亦然从后面拥上来贴住我的耳朵,嗓音带着磁性。
“这是我为你画的,喜欢吗?”
我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画上的人是我没错,可那绝望却又勾引的眼神又不是我,更像是我身后人的臆想。
我在段亦然的怀里回过身,在她低眸的注视下,略微有些颤抖。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虽然这么说会让你自恋,但是程尚恩,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她俯下身靠在我唇边,“喜欢到窒息,喜欢到……”她没有说下去,而是呼吸沉重的吻住我,手向下撑住我的腰。
有种突然掉进海里的错觉,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凉了……
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别开脸,这显然引起了段亦然的不满,她有些粗暴的扭过我的下巴,狠狠咬住我的嘴唇,当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地推开她,用手背蹭了下嘴角道:“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我都被你咬出血了。”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陌生,杀红了眼一样朝我走过来。我被她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向后连连倒退着,最后被她一把拉过去摔在桌子上,剧痛感令我也火了,不禁道:“你神经病啊!突然发什么疯!”
她一个手肘上来抵住我的脖子,道:“从你踏进这扇门开始,你的就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听懂了吗?”
她的话也彻底激怒我了,她以为她是谁啊!
“不懂!我又不是跟你签了卖身契,你在那边自说自话什么!”
我真的搞不懂这个人,一会温柔真挚得令人心动,一会儿又跟个疯子一样令人恨不得抽她。
她咬了下牙邦,突然动手抽了我一掌,“懂了吗?”
“不懂!”
她与我的暴怒对视着,突然道,“你真的变了,程尚恩。”接着她凑近我道,“但我会把你那份对我的恐惧重新找回来的,在那之前,你就乖乖住在这。”
我道:“难道你原先对我的温柔都是假的吗?”
她以前连吻我都是乞求的,因为我的离开而整夜整夜地找我,说过因为害怕我离开而不敢靠近……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剧痛感消失后我渐渐没了底气,一直到段亦然冷笑一声,“不这样,你来吗?”
胸口被猛地一击,我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然而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被算计的价值。
“来?来干什么?”
她摸着我的头发,道:“尚恩,我对你的需要远远不止这么多,你要明白,我不是要跟你谈恋爱,而是让你变成承担我一切欲望的一个不算人的人的存在,你明白吗?”
什么东西在我喉咙里翻滚着:“性……奴吗?”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对,没错,就是那个。”
与她的喜悦相比的是我剧烈地挣扎,一瞬间,以为呆在了被人疯狂爱慕着的天堂,一瞬间,又被一脚踹进了地狱。
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所以说,我来这儿干嘛?我对这个人动心过干嘛?
“骗子!神经病!去死吧你!”
挣扎中她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下死手扇了我几个狠厉的巴掌,自上往下看着我,彻底露出了我曾经不经意捕捉到的表情。
“再骂人,割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
我挣扎过,反抗过,撕扯过,最后,被打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毯上。
段亦然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了一口就朝我走过来,高高站着将酒淋在我身上,欣赏着我因那冰凉的液体而微微发抖的身体,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使用暴力,但今天是你反抗的太过分了。”
我张开干涸的嘴唇,一字一顿道:“骗子,神经病……”
“你怎么这么固执,还是因为……被伤害到了?”她的脚不轻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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