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傅韶,傅韶。“
谢敛的脸上红的吓人,阿姨拿着药刚涂上去,他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一样,阿姨吓了一跳,急忙抓住他要乱挠的手,“敛敛,不能碰啊。”
他被按坐在沙发上,阿姨拿了棉签给他一点点的涂药,清凉的药膏敷上去,他痛的没那么厉害了,却还是哽着嗓子叫傅韶。
阿姨叹了口气,“姨姨去给先生打电话好不好,叫先生回来陪你。”
谢敛边哭边摇头,“不要,不要,我是好孩子,不要回来,傅韶。”
他对这个词好像有了执念,觉得他自己错了事,已经不是傅韶嘴里的乖孩子了,就更不敢放肆。
“我就,叫叫他,叫完,就不痛了。”
他抖着嗓子解释,却把怀里的玩偶抱的更紧,脸上又疼又痒,他瘪着嘴忍住眼泪,也不让自己再叫傅韶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药膏才终于发挥出作用,谢敛疼的后背都是汗,阿姨给他端了水,他就软软的坐在沙发里,小口小口的喝着。
“那去睡一会吧,醒了爸爸就回来了。”阿姨摸谢敛的头哄他。
“想看小树。”他摇摇头拒绝,手指纠结的缠绕在一起。前段时间家里换了小树苗,但他那会正被傅韶冷着,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阿姨叫了他几次他也没有去。
小树种在前面的小花园里,那里正对着大门,如果傅韶回来了,他就能立马看到他。
“姨姨,可以,看小树吗。”
他抱着玩偶站起来,拉着阿姨的衣袖求她,他不想睡觉,只想等晚上傅韶回来,傅韶说过他会早点回来的,他万一睡着了,睡到第二天,傅韶又走了怎么办。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冷,但阿姨还是给他又套了件外套,才带到门外。谢敛的脸不痛了,这会就坐在台阶上看他的小树,又抬头看一旁的阿姨,“姨姨进去,我,不怕。”
阿姨摸着他的头发叹气,最近也不知道他们俩父子怎么了,家里的气压总是很低,但毕竟是主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过问,只能憋足了力气给谢敛多做些好吃的,希望把他之前掉下去的肉都涨回来。
阿姨愁眉苦脸的进了门,谢敛回头望了望,看人彻底进去了,才抱着他的玩偶站起来,蹲到小树旁去摸它。
“你长得,好快啊。”
家里原本没有这些,是那会谢敛不见好,医生说可以试试在家里养些小动物,可是谢敛连猫猫狗狗都怕,也只能勉强种了些花草充数。谢敛不太喜欢这些,他那会连房门都不想出,是傅韶每天强硬的抱着他出来,两人就坐在台阶上,傅韶把他抱在腿上,一个个给他讲这些花草的名字。
但很多傅韶也不知道,就翻着手机一点点的查,查完再一本正经的讲给谢敛听,逼着让谢敛复述。
他说话结结巴巴,声音也不好听,时常说一半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傅韶,含着眼泪搂他的脖颈,问他能不能回去。
傅韶在这一块很能狠得下心,冷着声音说不能。
他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就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哄着他逼着他,花园里的花草被傅韶取了昵称,小一小二到小十,每天翻来覆去的让他念。
稍微熟悉点了就开始规整的读名字,海棠蔷薇小芙蓉,一点点的教他读,谢敛就跟个小哭包似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拉着傅韶的衣袖,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小七。”
他又去摸旁边的蔷薇花,外面的铁栅栏被蔷薇爬满了,密密麻麻都是樱粉色的花,他撅着嘴去叫它,周边的花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蔷薇还依附在这,好像一直在等着他来。
就像是傅韶,不管他怎么折腾,傅韶总是会原谅他,他怕他会走,傅韶就一次次的向他承诺,说永远不会。
他那么好,谢敛根本做不到不喜欢他。
“松手。”
蔷薇深处突然冒出一道清冽的声音,谢敛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就不松。”
是…傅明玉?
蔷薇花突然一顿乱颤,栏杆被重重的抵了一下,谢敛被乱晃的栏杆敲了下头,他捂着头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见一阵黏腻的水声。
是口水交缠的声音,黏糊糊的,还带着几声闷哼,谢敛也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那个晚上,他被傅韶压在身下亲亲。
傅韶那天变得很凶,压着他含着他的舌头吮吸,还抢他嘴里的水吃,谢敛想到脸就变得通红,他喜欢傅韶这样亲他。
那哥哥…也在和别人亲亲吗?
他偷偷从缝隙探出了头,抬眼就先怔了一下。
蔷薇花下的人半扬着头,露出一段洁白细长的脖颈,他的哥哥正含着他的喉咙轻轻吸吮,淫靡的红色在他颈上绽开,他咬着唇闷哼,贝壳一样的牙齿撞在唇上,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个人皱着眉想要把哥哥推开,却在下一秒被他哥紧紧的锁在身下。
“花儿…”
花儿,他哥在叫什么,叫小七吗。
花枝乱颤的蔷薇花落了满地,粉嫩的花瓣在半空中熙熙攘攘的跌落,好几片都跌在了他的肩头,谢敛屏住了呼吸,看他轻轻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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