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高瞻忙不迭拦住准备向外走的宇文慕柔,面上为难道:“和慕公主,您还是好好歇着吧,如今您尚在禁足出不去,奴才还要先带小白将军去雍和宫回话。”
白沐莞长吸一口气,轻轻握了握宇文慕柔的玉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从容不迫地跟随高瞻离开归岚殿。
宇文慕柔眼看自己阻止不了白沐莞离去的背影,急得握紧了琳琅的手,眼眸变得通红:“怎么办?琳琅,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怪我害了沐莞……”
谋害公主,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任凭白家再劳苦功高,恐怕也难逃一死。
宇文程这招真狠,他得不到也不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彻底摧毁!
高瞻和一众禁卫军侍卫押解白沐莞来到雍和宫,昨日还强打精神和颜悦色跟她说话的熹妃今日看见她就像失心疯似的冲她飞奔过来索命。
“白沐莞你这个小贱人!你为了巴结和慕公主居然毒死我女儿,还假惺惺送什么鹿茸膏,你还我女儿!”
衣裙散乱的熹妃伸着曾经保养许久的长指甲冲白沐莞的脸孔而来,她连忙闪身躲开,两个宫女压根拦不住发疯的熹妃。若非她反应灵敏,只怕早就被那长指甲毁了容貌。
终于,宇文昊天发话了:“来人,把熹妃扶回内殿!”连话语中都夹杂不满,丝毫不顾惜这是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
他对熹妃一向不冷不热,若非看在胡家近两年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宇文昊天已经冷落熹妃很久。
熹妃被人强行扶走,白沐莞这才规规矩矩跪在殿中央等待属于她的暴风雨来袭。
今日上首坐着怒容满面的宇文昊天和一脸惋惜的仝皇后,坐在下首的霖贵妃倒是有些强装镇定的样子,自然刘贤妃也在。
“白沐莞,御医说这鹿茸膏产自漠北,本是难得的好东西,可惜被人涂了剧毒断心草的汁液,这好东西可是你带回来的?”今日宇文昊天对她已经换了称呼,不是“爱卿”,而是直呼其名。
宇文新莲虽然不得宠,可是自己女儿正值妙龄突然夭亡,帝王家再不讲究情义,宇文昊天心里难免还是哀痛惋惜。
“回禀陛下,确实是臣女从漠北带回京城,也确实是臣女昨日入宫时进献给和新公主。不过臣女从未想要下毒谋害公主,至于这鹿茸膏中的剧毒从何而来,臣女无从知晓。”
今日这般情形,白沐莞改口自称臣女,显然她代表的是整个白家,而非四品女将军白沐莞一人。白家只有她一人留在京城,她的一举一动关系着白氏族的安危,更关系到远在漠北戍守领兵的父亲。谋害公主可是大不敬之罪,等于不满天家,故而此罪要诛杀九族。
贤妃冷笑着接话:“依照你的意思,这剧毒是自己跑到鹿茸膏里?”
仝氏不满地瞪了贤妃一眼,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得宠的女人,居然敢如此不遵礼数,自然该出言训斥:“贤妃,陛下和本宫在此,陛下尚未说话,你倒心急得很。”
闻言贤妃神色微变,慌忙起身告罪:“皇后娘娘训示得对,臣妾知错。”
宇文昊天却大手一挥,淡声说:“无妨,贤妃你坐下。”
贤妃得宠,这个不算聪明,身后没有强大家世背景,膝下又没有子嗣的女人居然在辰贵妃去世后一跃成为宫里最得宠的妃子。鲜少有人知道正值青春年华的贤妃,眉眼依稀有三分相似于辰贵妃。当然,这点仝皇后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皇帝用来怀念旧人的替身,何足为惧?
思及此,仝氏唇畔浮现出一抹冷凝的浅笑,慢慢道:“翔儿,你把方才说的话对着白沐莞再讲一遍。”
“是。”翔儿想也没想就启齿,“昨日下午白小姐前往雍和宫探望公主,带了鹿茸膏为礼物,我们娘娘本是感激涕零,白小姐走后便命人以鹿茸膏入药喂公主服下,不料三个时辰后公主突发惊厥,之后更是吐血不止。待御医赶到时,公主已经没了气息。”
宇文昊天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冷扫向跪在一旁的御医,蹙眉问:“朕命御医日夜留守雍和宫,昨夜为何不在?昨夜轮值是何人?”
只见李琛战战兢兢地磕头道:“启禀陛下,昨夜原该老臣留守雍和宫,奈何老臣家中拙荆突然病重,老臣不得已告假回家,还望陛下恕罪。”
李琛不仅执掌整个御医院,医术高明不在话下,对于药理毒术方面也颇有建树。先帝在世时,李琛年轻有为颇受器重,如今已经连着伺候天玺朝两代皇帝。
“罚俸三个月!”宇文昊天厉声道。
若是换成别的御医,很可能已经被摘了乌纱帽赶出宫。
李琛倏忽间松了口气:“老臣谢陛下宽恕。”
“李御医,你告诉朕,究竟什么是断心草?”对于各类毒术方面,宇文昊天只相信李琛。
“回禀陛下,这断心草并非一般常见毒药,此毒草只生长于黔地的悬崖峭壁间,极难采摘。茎叶处汁液多毒性最强,茎干处长满刺,若是不小心刺破手指会导致溃烂。下毒之人若是控制好用量,循序渐进可以使中毒人拖延一月有余,期间除了胸闷气短容易疲乏外并无其余症状,大夫诊脉也不易察觉,死亡时也如同突发心疾。”李琛说到这儿停顿片刻,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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