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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发。往昔那个冷静沉着,喜怒不行于色的太子殿下,貌似不复存在。

少女杏眸流转光华,带着一丝揶揄:“殿下还在生气?”

“才不是气你。”看见心爱的少女,宇文晔的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一帮没用的御医,朝廷白养他们!”

“晔哥,断心草并非寻常毒药,不可能药到毒除。”白沐莞知道他并非没有耐心的人,而是眼下正逢年节,是一年中朝堂内外最不安分的时候。

现如今东宫太子留府养病,大皇子又被禁足,皇室宗室的年节诸事由三皇子宇文景负责。最近大小官僚踏破三皇子府拜访送礼,宇文景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宇文晔是被奉承惯的,他不在意宇文景抢点风头,他真正担心的是朝廷暗流涌动,是萧太后等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动向。

“莞莞,我……”他刚想对她解释,不料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咳得他俊容泛红,胸口钝痛难忍,面容隐隐有些扭曲。

“先别说话,喝口参茶。”

白沐莞心底一软,连忙走上前扶起他,将茶盏喂到他嘴边,他眼底含笑,不料刚咽下去立马又咳得吐了出来。她赶忙拿出手帕帮他擦拭嘴角,心上人温柔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忽略身体的不适。

他唇畔漾起笑容,白沐莞却忧心忡忡:“昨天粒米未进,今日又不肯喝药,亏你还笑得出来,再这样下去该请陛下准备后事了!”

宇文晔脸上笑意越发浓厚,如此娇憨放肆的嗔怪,唯独她敢,偏他就吃这套。

“你放心,我死不掉。”他眼里泛起狡黠之光,薄唇似笑非笑,“还没娶你过门生儿育女,我舍不得死。”

白沐莞娇嗔着瞪他:“殿下还是省省力气,如此羞臊的话不怕被人听见毁我闺誉!”

他厚颜道:“不打紧。”

反正他青睐白沐莞世人皆知,满京城应该没人敢娶白沐莞。

沉默片刻,宇文晔得寸进尺地笑着说:“莞莞,我想抱抱你。”

语气中分明有撒娇的味道。

自从他中毒以后像变了个人,总会冷不丁冒出几句让她难以置信的话。

请问高贵倨傲的太子殿下去哪儿了?

见她愣在原地毫无反应,宇文晔不禁叹了口气,开始上演多愁善感戏码:“我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把毒解干净,说不准哪天就……”

防止他接下来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白沐莞快速伸手捂住他的嘴,同时出言制止:“你慎言!”

见她圆瞪杏眸的可人模样,宇文晔心情大好,一扫先前的不愉。

玩笑归玩笑,白沐莞现在一门心思盼望他快点解毒康复,虽然明知此事急不来。

“殿下午膳想吃什么?”

他兴致恹恹,摇摇头:“什么都不想。”

自毒发后,他听见任何食物都恶心作呕。

宇文程固然心思狠毒胆大包天,但也怪他自己百密一疏。经此一事,宇文晔虽未怪罪大总管王权,但王权很是自责内疚,自己要求罚俸半年。现如今东宫小厨房掌勺的厨子原是皇帝的御厨之一,自然稳妥,再不会横生枝节。

按规矩太子每日所食不仅三遍银针试毒,还有专人提前试菜,食用一个时辰后确定无事才端给他。于情于理应该能避免下毒。可是世间总有些奇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比如断心草。每日试菜的内侍只是浅尝辄止,自然无碍。

“我知你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御医说汤药苦口伤胃,不吃东西不行。既然你没胃口,那就传白粥。”白沐莞不理会他眼底的抗拒,已然扬声吩咐。

隔了不久,云熙端着一个精巧的玛瑙碗缓步走进来,随同她进来的还有王权。

“启禀殿下,兵部蔡尚书送来五只百年人参,上等燕窝两盒。另外还有一本诗集。”王权没敢直视宇文晔又不敢撒谎,“诗集是蔡二小姐亲笔抄录,说是赠予殿下病中解闷。”

宇文晔冷冷一哼,勃然变色:“蔡尚书可真会教女儿,如此厚颜无耻!”

这些年多得是名门千金派人给他送香囊、玉佩等物以示心意,甚至还有人自荐枕席。他置之不理也不会生气,只命王权将东西丢掉。

如果换成寻常闺秀,这点事情早被王权挡下来,压根不会惊动宇文晔。可是兵部尚书蔡荃大权在握不比寻常官吏,他的二女儿是京城响当当的才女。最关键前不久蔡荃曾向皇帝提过嫁女,皇帝未答应也没拒绝。

此时王权明知是枪口也只能往上撞,低声试探道:“殿下别生气,那东西……”

宇文晔没有开口,目光异常凌冽地瞪了他一眼,胸口跌宕起伏,吓得王权往后退了小半步。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滞气压极低。

还好白沐莞及时解围道:“殿下该用膳了,有什么事王总管容后再说。”

云熙连忙放下手中的玛瑙碗,跟着王权一齐告退。

见他们都出去了,宇文晔连忙开口急切地解释起来:“莞莞别恼,我和那个蔡二小姐素不相识,是她自己一门心思想攀龙附凤。”

他知道世上没有不拈酸吃醋的少女,他的莞莞心悦他,肯定不愿听见看见他同别的女子扯上干系。

他此言一出,白沐莞就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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