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韶到家时医生还没来,楼下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亮着灯,傅韶两步并作一步匆忙上了楼,却在门口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他握着门把手迟迟没有按下去,低头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呀,您到家了!”
门忽然被打开,阿姨惊喜的看着他,又急忙转过头,“敛敛,你看谁回来了。”
阿姨要下楼,侧过身在门口小声的和傅韶说,“您快哄哄吧,三十九度多,药怎么都不肯吃,非要等您回来。”
“三十九度?”傅韶低声喝道,“怎么烧成这样,下午不还好好的吗?”
阿姨还没答话,房里突然咳嗽了一声,傅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什么都来不及想,连忙进了门。
谢敛坐在床上,捂着嘴闷声直咳,后脊背呆楞的支起来,露出一段消瘦的弧度。
“阿姨,水呢!”傅韶拧着眉快步走了过去,拍着谢敛的背帮他顺气,“慢点慢点,敛敛别急。”
谢敛边摇头边咳嗽,连话都说不出,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身下青涩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小幅度的打着颤。傅韶手一抖,一时愣了神,想到那个宴会上的梦。
那会谢敛也是搂着他浑身颤抖,两条白嫩细长的大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依依不舍的蹭着他的脖颈小声的哭。
“傅韶…你轻点…”
“来了来了。”
一杯温热的水被塞进手中,傅韶猛的回过神,阿姨在旁边催他,“您快哄哄。”
“爸爸现在回来了,敛敛快把药吃了,阿姨下去给你端粥去。”阿姨朝傅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喂药,转身出了门。
谢敛的咳嗽停了下来,这会低着头不肯说话,傅韶望了他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有些怕见到谢敛,宴会上的梦还近在眼前,他一晚上魂不附体,脑子里一会是少年在床上翻滚着的青涩身体,一会又是他甜腻的哀叫声,根本没静下心去应酬。
他最后还对着谢敛射了,囫囵射了他一身。
傅韶拳头紧握,指甲都嵌到掌心里,面前的少年柔软乖顺,一心一意的依赖他,他却在梦里这样意淫他。傅韶心下酸涩,不敢把责任都推给酒精,毕竟在梦里,他是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谁。
他又气又尴尬,看到他们俩坐的那么近就更是心慌,生怕自己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趁着谢敛没注意,想悄悄的离他远些,但他还未动作,谢敛就突然抬头看他。
……
“还想咳吗?”
他生硬的转了话题。
谢敛摇了摇头。
“那吃药好不好?”
傅韶把水杯拿起来,低声问他。
“不吃。”谢敛把水杯推开,温热的水啪嗒洒了半杯,都落在谢敛光裸的手臂上。
傅韶一惊,没空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忙拿毛巾擦他的手,喝道,“谢敛!”
好在水温不烫,傅韶还没说话,就听见谢敛的声音。
“不吃。”谢敛哑着声音又说,“你都,不管我。”
谢敛发着烧,脸颊和脖子红成一片,这会连眼眶都红了,拉着他的衣袖小声抱怨。
“我都,等了好多,好多天,你不回家。”
“我生病,你也,不回家。”
傅韶也一时哑了嗓子,好半天才说,“没有不管你。”
“那你,不回家!”
谢敛挣开被子,膝行着想来抱他,傅韶心里一惊,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傅韶!”
谢敛看到他往后退,气的朝他大喊,傅韶就是不管他了,现在连抱都不要他抱,他气的心里疼,抓着旁边的玩偶就往他身上扔。
“啊!”
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字,委屈的朝他喊。谢敛撒了气更难受,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的紧紧的,不一会,被子里就传来一阵揪心的哭声。
谢敛平常哭更多是撒娇,他知道傅韶疼他,所以有恃无恐,他从没有哭的这么崩溃过。傅韶接连好几天不回家,他还看到他和其他人抱在一起,傅韶不要他了,要和别人结婚了,就像林鱼说的那样,傅韶再也不会爱他了。
被子里的哭声不停,傅韶的心揪起来,却还是犹豫着不敢过去。他被那个梦吓怕了,谢敛什么都不懂,自己却跟个禽兽一样的对他,他怎么能放心自己像过去一样接触他。
更何况…他的不对劲,已经越来越明显。
“傅韶,傅韶。”
被子里的哭声翁里翁气,又委屈的叫他,声音可怜的要命,傅韶心疼的直哆嗦,再也装不下去,连忙把那一团被子抱住,哄着他出来。
梦只是梦,就算他是真不对劲,大不了以后离他远点,他是个成年人,难不成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
“敛敛,是爸爸不好,快别哭了。”
“爸爸不会不管你的,是爸爸错了,宝贝出来好不好。”
他拍着谢敛颤抖的背哄他,小心的把被子拉开。
“坏、坏人。”
谢敛哭的喘不过气,露出一双红肿的眼哑声骂他。
他还未说话,就又听见谢敛带着哭腔问他,“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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