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敞着的大门,找了一圈,才发现家里安静得过分,只有阿姨一个人捏着个厚厚的红包站在厨房发呆。
“玖玖呢?”
听到陆炽的询问,阿姨才转过头,她眼眶发红,“苏小姐临出门前给我发了‘奖金’,说她要走了,不回来了,我当时没多想,可后来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阿姨递给陆炽一封信封,信封上手写两个大字:“遗书。”
的确是林小酒的字迹,陆炽第一反应就是她在恶作剧,却仍没有勇气打开,只沉声问:“阿姨,玖玖到底去哪里了?”
阿姨只自顾自絮絮叨叨地念:“我报警,结果警察说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但苏小姐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可真怕她想不开。”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我就不该多嘴,苏小姐就不会出门,在小区门口撞到你和那女人亲热,如果没撞到,她也不会在陆夫人来的时候,赌气收了她的支票,可能就不会想不开——”
短短几句话,令陆炽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白毛汗,他喉咙干涩得厉害,下意识解释:“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他当时已经和郁家小姐说清楚了,她说最后要一个朋友间的临别拥抱……
陆炽无力地闭了嘴,难怪她会痛痛快快提出分手,接二连三地遇到负心人,她是灰心了吧?
“给我看看!”左英儒不知何时闯了进来,陆炽甚至没注意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左英儒伸手要夺陆炽手中的“遗书”,可他哪里是陆炽的对手,又被一招撂倒,可死死攥着遗书的陆炽却抖着手,不敢拆开。
他忽然想起视频中女人最后那个诀别般的笑容,浓浓的不祥预感挥之不去。
“就看看玖玖在玩什么恶作剧。”陆炽这样想着,终于抽.出信笺,里边只有一行小字:“陆炽,我走了,勿念。”
左英儒爬起来,还要抢陆炽手里的“遗书”,陆炽却已经好好揣进兜里,“不用看了,她的遗书里一个字也没提到你。”
接下来的几天,陆炽、左英儒两人动用一切关系疯狂寻找林小酒,却依旧杳无音讯,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只有一条女子不慎坠河的模糊短视频,视频中女人衣着、身形很像林小酒,才引起警方注意,奈何打捞了三天三夜依旧无果。
所有人都说没了希望,陆炽固执地没有放弃搜寻,左英儒却一连几天坐在河堤上,端着酒瓶喃喃自语:“玖玖,你果然是在报复我。”
他胡子邋遢,衣服几天没换,散发着酸爽气味,像极了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行人们都远远避开,连终于找到他、试图借机修复关系的谢琪遥都没遮掩住一脸厌弃。
左英儒被谢琪遥带回久违的家,看到的却是苏玖玖的影子,她亲手从宜家淘的打折花架,她每隔三个月必须洗一次的窗帘,她被他大力推倒时撞破额头的茶几……
从前和谢琪遥在这里厮混时总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满屋子都是她的痕迹,每个角落都在提醒自己有多混蛋。
左英儒把自己洗干净,收拾妥当后,又是一个冷静的创业公司小老板,他不容拒绝地对谢琪遥提了分手,并用强硬手段,将她赶出了他和苏玖玖的房子。
谢琪遥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小三上.位,只差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最后一分‘青春损失费’没拿到,还毁了一张脸,臭了名声,以后更难找男友了,她哪里肯罢休,几次找左英儒“和解”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真将手中一些“黑料”举报到了相关部门。
左英儒一时焦头烂额,他准备拿钱疏通关系时,才发现家里的流动资金都被谢琪遥败得七七八八——除两次脸整容外,她不加节制地买各色名牌,积少成多,数目竟也惊人。
不过,左英儒处境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他咬牙抵押了房子,以求渡过难关,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从前投的那个p2p融资项目,在这个节骨眼遭遇了撤资。
其实,在业内人士看来这个项目进展势头相当好,可左英儒后来迫不得已招来的外行合伙人见他“吃了官司”,都纷纷表示宁可割肉,也要止损。
事情叠在一起,公司不得不宣告破产,而为了力挽狂澜而抵押的房子,也被银行收走拍卖,左英儒一夜之间一贫如洗。
连番打击下,才三十几岁的左英儒,便生了满头白发,他没了重头再来的志气,整天借酒消愁,迷迷糊糊差点引起火灾,被房东赶了出去,真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左英儒也不急着找房子,只漫无目的地在即将拆迁的棚户区闲逛,竟遇到了故人。
“就知道你这狐狸精不安好心!不然怎么平白无故地帮我们?”一对破衣烂衫的老头老太围殴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女人尖叫着抓挠,披头散发,实在看不出来长相,左英儒却认出了她的声音。
“谢琪遥?”
听到有人认出了谢琪遥,老头老太拔腿就跑,不知是被血污糊住,还是被抓伤了眼睛,谢琪遥根本没发现行凶者已姚之妖妖,依旧边漫无目的地抓挠,边大声咒骂:“老不死的!你们苏家没一个好东西!”
“刚刚是苏爱军?”左英儒出声询问,谢琪遥不可置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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