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缴了住院费,没想到公司不大,倒挺有人情味。
说起来,那位抢苏玖玖老公的“闺蜜”谢琪遥,也是同公司的同事,两女争一男的事迹,早就悄悄传开,陆燃作为老板,恐怕也了解她遭遇的来龙去脉,语气满是怜悯:“给你预支了一年的薪水,如果经济上还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一年的薪水,这么大方的吗?林小酒挑眉,敏锐地意识到这位老板未免对员工关心过了头。
不过现在最需要钱,林小酒没推脱,大方谢过陆燃,同时在心中飞速比较自家老板和“前夫”,两人的公司规模差不多,年纪相仿,一时间还真分不清哪个更“优秀”,难以判定陆燃是否符合任务条件。
陆燃对上林小酒打量的视线,莫名有些脸红,总觉得这位保守到有些木讷的女员工,今天给人的感觉分外不同,苍白病态的脸,竟格外楚楚可怜。
陆燃轻咳一声:“对了,你安心养病,职位给你留着,不用担心。”
送走了陆总,林小酒第一时间便是查看银.行.卡余额,一年的薪水还算丰厚,满意之余,便当机立断搬去了医保无法报销的单人豪华病房。
她才不想委屈自己。
只是住单人病房也并没有令林小酒心情迅速转晴,她一言难尽地看着镜中枯瘦的女人,皮肤状态很差,眼角的细纹、眸中的红血丝、鬓角的几根白发,将原本清丽的脸大打折扣,明明只有二十八岁,却生生呈现出三十八岁的成熟。
林小酒做了几百年的狐狸精,习惯了倾倒众生,哪里受得了一招变成黄脸婆,住院修养一个月,口头禅已经变成了:“我的脸简直能磨砂纸!”
“哪有那么夸张,苏小姐,你的脸最近嫩多了,说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也有人信,护士站的小姑娘们都偷偷向我打听你是怎么保养的呢。”
林小酒挺受用的摸.摸脸蛋,心道单人病房的护工就是嘴甜,只可惜价格高昂,一个多月,老板预支的薪水便已捉襟见肘,是时候出门“谋生”了。
阔别月余,林小酒再次出现在公司,便引起不小的骚.动——明明不是原主的错,可她离婚后消沉自闭,日渐阴郁。小三谢琪遥反倒端足了受害者的姿态,将苏玖玖“假自杀”的事迹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公司。
对于周围探究的目光,林小酒丝毫不抵触,甚至勾起了昔日做明星时万众瞩目的怀旧感,挺胸抬头地将办公室走廊生生走成T台。
“苏姐,你气色好多了呀,好像变年轻了。”平时和原主关系不错的女同事小月出声夸道,林小酒正要谦虚一句‘她的魅力在这具身体上被限制了不少’,就听身后响起不耐烦的男声:“苏玖玖,你有完没完!”
林小酒诧异回头,视线相接时,那男人明显一愣,林小酒只觉眼熟,名字就在嘴边,“你是?”
男人脸色再变,咬牙切齿:“苏玖玖,别再耍花招,我不可能跟你复婚,你也不要再跑到公司骚扰遥遥——”
借着对方给的“前情提要”,林小酒恍然大悟,礼貌道:“哦。前夫,你好。”
左英儒噎住。
左英儒把车停到应急停车道,他难受的厉害,实在没状态开车。
当年的确是他设计她“净身出户”,左英儒觉得自己创业更需要钱,辛苦赚下的家业,不甘心让“黄脸婆”白白拿走,律师提了方案,便顺水推舟地实施了,本以为只是拿回自己应得的,却没想到她那段时间竟是穷困到那种地步。
“我从前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可真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的家人居然避我如蛇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从医院醒过来到现在,他们只给我打过这一通电话,为了小宇的房子。”
“玖玖,对不起。”左英儒难受得厉害,愧疚密密匝匝地爬满心脏,眼角酸涩。
他后悔极了,居然用这种办法逼她就范,自己伤害了她一次不算,还要伙同那些人一起对她造成第二次伤害。
“没关系,英儒,”林小酒宽慰他,“这些事你并不知道,不怪你。”
听到她的安慰,左英儒更觉得自己畜生不如:“玖玖,对不起,我会对你好的,我用我的下半辈子补偿你。”
林小酒在电话那头嘲讽的、无声的笑了。
用下半辈子补偿吗,道歉有用的话,要她这样的任务者有什么用?
林小酒柔声道:“好,英儒,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酒安心等着左英儒用心筹备的求婚,乾坤镯忍不住问:“主人,为什么要弄这么多花样,让他直接求婚,不就直接完成任务了吗?”
林小酒聚精会神地打着保卫萝卜,头也不抬地回:“求婚嘛,当然要浪漫一点,空口白牙地说一句‘嫁给我好不好’算什么求婚,万一任务完不成怎么办。”
乾坤镯似乎被说服了,愧疚道:“我还以为主人是因为舍不得离开陆炽呢。”
几天后,林小酒是被吵醒的,她穿上衣服正要下楼看看究竟,就撞上六神无主的王阿姨。
“怎么了?”
王阿姨苦着脸:“楼下来了一对老头老太,还有个大小伙子,说是苏小姐你的家人,我就开门了,可他们见到值钱东西就往包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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