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林小酒照例歪在美人榻上投喂小奶豹,短短月余光景,墨野已经肥了一圈,但并不影响它辗转腾挪,身姿矫健地接住各路角度刁钻的丹药。
见到它骄傲地挺起肥嘟嘟毛绒绒的胸脯,间或憨态可掬地舔舔爪爪,林小酒便一阵满足,下意识回忆起自己幼年时在族中度过的日子,竟对小毛团生出些长辈的关怀之情。
“镯子,”林小酒笑得一脸慈爱,“你说我这样年轻的妖狐,怎么面对小毛团也能泛起母爱呢?”
乾坤镯:“主人,我只是枚弱小无助的镯子,很难理解母爱。”尤其是对着这只蔫儿坏的小豹崽子,虽然没有证据,可它就是觉得墨野是只心机很重的小奶豹。
林小酒又丢出一粒“聚灵丹”,墨野轻踮后爪,弓身发力,准准接住,只是吞下之后,没有照例嘚瑟地抖毛,而是软软地哼唧一声,不大舒服似的舔.了舔鼻子。
林小酒当它是噎住了,唤逐芝去舀水,云絮忍不住劝道:“师尊,墨野还小,恐怕无法消化这许多上等丹药,不如缓一缓,您每天忙于照顾灵兽,也要顾念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操劳。”
她这话说得隐晦,可一旁的清崖、追月却露出了然之色,他们师尊虽脾气阴晴不定,但对自己、乃至门下弟子,要求都严格得令人发指,何时有过连续一个月不修炼的时候?
还不是因为那日被风清云师伯当众拒绝而心情郁结。
说起来,师尊为救风师伯而与他缔结双丹,可风师伯却不愿意同师尊双修,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之于口,换做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弟子们看着林小酒“玩物丧志”,又是心疼,又是恼恨不知好歹的风·白眼狼·师伯。
林小酒却没听出云絮话中的引申义,她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换了个姿势歪在美人榻上,竟有几分慵懒,“不操劳。”
她每天喂喂小奶豹,非但不操劳,反而闲得发慌,山中修炼的日子太枯燥,且纵使在这个世界飞升,也于完成任务无益,林小酒才懒得做无用功。
如果非要找点事情做,作为一直狐狸精,她也该找一位仙风道骨的相好才是。
正天马行空地盘算着,眼前油光水滑的毛团,却骤然发出耀目光芒,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再看时,毛团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凭空出现一个粉嘟嘟的、光着屁.股的胖娃娃。
那娃娃大约三四岁光景,不似小奶豹一团漆黑,皮肤白.皙,胳膊藕节似的,玉雪可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小酒,发出一声不大确定的“师尊?”
“墨野?”虽化作人形,可林小酒却一眼看出他的身上淡淡的魔气。
“哎呀!师尊!他没穿衣服!”
奶娃娃虽天真无邪,可的确因着刚化形而光溜溜的,追月、云絮等人红着脸窘迫地转过身去,她们衔月峰大多都是女弟子,即便是小孩子,这样辛辣的出场方式也令她们有些羞臊。
倒是墨野被几个女弟子的尖叫吓得瑟缩半步,胖嘟嘟的小脚丫站立不稳,险些摔跤,被林小酒一把扶住。
“这是墨野?竟然真能化作人形啊!”清崖也惊呼出声,他是林小酒唯一的男性内门弟子,凑上前去好奇地打量他,见奶娃娃大喇喇挂在身前的粉红色小鸡.鸡,忍不住手欠要去弹。
没等林小酒打开他的手,刚刚还站不稳的奶娃娃竟动作迅猛地一口咬上清崖的手腕,清崖疼得大叫出声,还是在林小酒的呵斥下,才得意收回手,可手腕上已经留下两个骇人血洞,似乎还发着幽幽黑气。
林小酒眼疾手快,一挥袍袖,清崖手上的伤口便已愈合,黑气也消失不见,只是留下两块难看的血痂,他疼得“嘶嘶”哈气,泪眼汪汪地向师尊告状:“他差点没把我手腕咬断!”
墨野瞪向清崖的目光再次凶狠起来,恰被林小酒挡住两人视线,她也瞪了清崖一眼:“这么大的人,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她顺手抱起奶娃娃,“也让你长点记性,手别那么欠。”
清崖看着顺势可怜巴巴环住他们师尊脖颈的小崽子,正贱兮兮地冲自己吐舌头,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师尊多年积威,他又不敢再顶嘴,只委屈地抿了唇。
林小酒一边抱着墨野回卧房,一边手一挥,扔给清崖一粒“复容丹”,清崖接住丹药,登时什么委屈都没了,这“复容丹”即使去黑市换取,也要十颗灵石!手上那一点小伤,已经被治愈了,何须再服药呢?
他美滋滋地想:师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疼他的。
回到熟悉的卧房,林小酒才将光溜溜的小奶豹放下,自顾自从储物戒里找些适合他穿的衣服。
奈何她实在没有奶娃娃能用的存货,林小酒干脆用法术将一件没穿过的新肚兜缩小,好歹能暂时遮羞。
不过,许是灵智未完开化的缘故,墨野仍保留着小奶豹的习性,死活不肯穿衣服,林小酒只得抓着肚兜满屋子追熊孩子,像极了端着饭碗追着喂的家长。
这小奶豹跑起来丝毫不含糊,林小酒气喘吁吁地叉腰休息,忍不住吐槽:“镯子,养孩子可真不容易。”
就见奶娃娃忽然停住,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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