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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茜和戴恩奇倒下的血泊中,“贝蒂”变成了另一幅姿态,透明的薄翼,尖尖的耳朵,与金盏花酷似的五官,发色却保留着银白色泽。

“和你们相处虽然只是短暂的瞬间,却带给我久违的温暖。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但陛下的命令是绝对的。”

嗓音也恢复成脆甜的童音,银盏花身后飘着丝丝银线,飞回菲歌瑞丝的指尖。

“辛苦了。”

菲歌瑞丝的赞许中听不出任何温度,银盏花捏起裙摆,行了一礼,飞到了她另一侧的衣领上。

凯茜的死亡,使科瑞尔坠入绝望的深渊,他甚至不可以去回避半人马的攻击,而是选择硬碰硬的方式,试图在麻木的伤痛中自我毁灭。

在亚雷短暂的失神中,国王成功拉开足够的距离,权杖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辉,笼罩住整个棋盘,羊头人和法师本已成灰的残骸,在这力量下聚集起来,再次苏生。

原本占尽优势的局势,在银盏花的反水下满盘皆输。

亚雷硬生生承受下复活后羊头人的弯刀,反身捡起重斧,向着棋盘边缘,那个鲜花之主的方向急驰起来。

“这是僭越!是癫狂!”金盏花发出愤怒的尖叫,正试图使用法术,却被莫名的力量压制住。

这场战斗已无胜算,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搏,向那一切源头的幕后黑手,证明凡人尊严的重量。也许这样的做法,在那高高在上的暴君眼中,不过是不自量力的闹剧,但少年深知,这已是自己唯一能做的选择。

“菲歌瑞丝!”

亚雷使出最后的斗气,尽数灌注于战斧,踏着棋盘边缘高高跃起,向暴君端坐的宝座斩去。

国王棋子突然从棋局中消失,出现在花之女王削葱一样的指尖,带着石质的底座,轻轻压了下去,如同拂去露珠一样自然。

优雅缓慢的一击,却带着狂风骤雨的威势,战斧的倾力一击如同石沉大海,亚雷全身被笼罩在国王底座下,他最后听到的,却是鲜花之主不带任何感情的责问:

“谁允许汝擅自跳出棋局?”

轰隆一声巨响,战斧碎为铁屑,少年身体被整个压在国王的底座下,嵌入棋盘。

“哦?竟还未死去?”

棋子悬浮起来,飘到一边,露出亚雷残破不堪的身体。

此时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却依然坚定而执着的,对着鲜花暴君伸出了中指。

砰!棋子立刻盖了回去。

“带他回去,妾身要让他尝尽无间炼狱之苦。”

话音刚落,菲格瑞斯的身影已消散在阳光中。

“可悲的凡人。”

金盏花飞到这枚棋子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一个响指过后,将亚雷从底座下抽了出来,城堡化作巨大的棋盘也同时消散不见。

梦幻馆的试炼,在众人的败北下宣告终结。

疼痛,冰冷,粘稠……

亚雷猛的醒了过来,差点又痛的晕过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周围是一股浓郁的花蜜香味,甜的让人想吐。

我居然没死?这是他第一个念头,随后立即回忆了,被菲歌瑞丝玩弄于鼓掌间的羞辱,和棋子底座碾碎几乎所有骨骼的痛苦。

对了……贝蒂是银盏花幻化的,她是什么时候替换的?科瑞尔……他们应该都死了吧,大家都不在了,居然只有我还活着……也不能算活着吧……

这副姿态不要说为大家报仇了,连勉强动弹都做不到,老法尔,你个老混蛋,我被你坑惨了!金盏花……银盏花……菲歌瑞丝……

身体不能动弹,亚雷只有专心的运动脑筋,否则,他怕自己又被生生痛晕过去。

自己好像被浸泡才粘稠的液体中,亚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的,似乎是花蜜,又带着药物的香味。

这种类似花蜜的东西,似乎对促进骨骼的愈合很有好处,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骨骼,正吸收着药物的养分,迅速的愈合。

把我打的半死,然后又为我疗伤?这算什么?

对了!这不是锤炼肢体战刃的最好时机吗?全身骨骼碎裂,又有促进愈合的药物,这样的机会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有了。

亚雷兴奋了起来,暂时忘记了一切,强压下身体和脑袋的痛苦,按照肢体战刃的方式,将斗气一遍又一遍的注入骨骼筋肉中。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感觉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吧?”

耳旁传来金盏花特有的甜腻嗓音,亚雷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

“真是可怜,被陛下敲碎了骨头,侵泡在注满愈合药物的棺木里,生不如死的活着……”

金盏花的声音又飘到了另一面,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起来。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要杀要剐正面上啊!小爷不怕!”亚雷烦不胜烦,忍不住吼道。

“没有陛下的命令,我可不敢杀你……”

金盏发出一阵银铃一样笑声,然后凑到钢制棺木边细语道:

“我会在你愈合后再次敲碎你的骨头,一次又一次,直到陛下厌倦为止。”

言语间,亚雷感觉到貌似有什么重物压了过来,伴随着无所不在的剧痛,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再次被碾碎。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金盏花就会阴魂不散的出现,亚雷起初是不屑于她对话,后来则忍不住破口大骂,骂完自然又是被打断骨头。

亚雷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被打断骨头了,也许是五十次,也许是六十次,谁知道呢?金盏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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