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们哭或者笑,你们根本不算人!没有人权!现在更不骑士,你们是杀人的兵器!是拿来杀人的机器,不杀的话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你是要故意装败来显吗?假装很痛苦的样子博取同情吗!你们这帮如同败家犬一样的垃圾!你们也只配跟我的老二打!不不不,你们连我的老二都打不过,老子的一根蛋毛都比你们的腰粗!”
“不要装出一副力竭的样子,你这个垃圾,你的极限我说了算!”
“跳得再高一点肥猪们!就连没腿的跳骚都比你们跳得高!”
“敢哭就在这给你灌肠!”
不分昼夜的疲劳轰炸,近乎虐待一样的训练,折磨着所有骑士学徒的身体和自尊心。在这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中,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退出,包括两名特招生。他们宁可去忍受抽去战纹的拔骨抽筋之苦,也不愿意承受着可怕的酷刑。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在这块大得没边的“战场”上,进行了野外战术,无人区生存,侦查渗透,疼痛抗压等一系列本该与骑士无关的痛苦训练。
对众人而言,这段时间既痛苦又麻木,掰着指头数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留下的人抱怨声也越来越少,不少人已经认为,这些残酷的训练会一直持续到毕业。
第一百天的晚上,指挥官席兹突然指示他们明天不用穿绿色麻衣,而是换上黑色制服,众人饱受摧残的神经发出莫名其妙的讯号。
翌日,清晨和煦的凉风中,席兹笔挺的站在他们面前,行了一记军礼,然后走到受宠若惊的骑士学徒面前,为他们每人配上了一枚银质勋章。
为最后一位学徒配好勋章后,席兹露出了从见过的温和笑容:
“听着!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要和蛆虫告别了!你们熬过了我的训练,在这连老兵都会痛哭流涕的折磨中,你们坚持了下去,你们赢得了我的尊重!无愧于帝国的脊梁!无愧于骑士的荣誉!现在,你们解脱了!自由了!解散!”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过了半响,众人才欢呼着把席兹抛了起来,最后,红着眼睛,目送指挥官踏上离去的马车。
“回去!都特码给我回去!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战士。”
席兹从马车中探出头,发出众人熟悉的骂娘声,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现在我们该去哪儿?该干什么?没人管了吗?”
空地上,其中一位骑士学徒发出疑问,失去了主心骨后陷入了迷茫。
接连着所有人都陷入了迷茫,迷茫过后,就是长期压抑后的火山爆发:
“我觉得在方尖塔,骑士学徒就是后娘养的,食物自己做,书没的看,住的地方又小又窄。刚来就是一顿狂艹,艹完了还没管。你看看那些学法律、学医疗、学炼金的,一个个穿的人模狗样,锦衣玉食!那帮废柴我能打十个!”
“就是,挨打受苦我们也认了,搞完把我们像垃圾一样丢在一边,这算什么学院?”
“我已经不能忍受了!我要美食!要美酒!要舒适的房间!”
所有骑士学徒陷入了狂暴中,纷纷咒骂方尖塔不可理喻,没有人性。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历经没有休息,没有娱乐,没有足够的食物,苦行僧一样的一百天后。见到其他学员所享受的丰厚物质生活,心中压抑的愤怒不满,在长期差别待遇下,会不可避免的爆发出来,变成一堆超级危险的神经病。这段时间,学院高层属于不管不顾状态,等他们差不多发泄完,才会安排以后的事宜。
众人暴躁了一段时间,随后还是各自散了,找个餐厅吃顿饱,回到塔楼好好睡一觉才是正事。
亚雷三人也是饥肠辘辘,换上制服后,晕头转向的在小型都市内寻找餐厅。
“喂你撞到了人,不知道要赔礼吗?不交出点什么的话,休想蒙混过关。”
三人注意到,左侧一个小巷旁,两个高阶的骑士学徒正压住一个熟悉的小个子,露出明摆着挑事找茬的表情。
“袖口有两道横线,第二阶的家伙。”
贝弗利挑了挑眉毛,顺口说道,他们没有心情多管闲事,只想填饱肚子然后睡觉。
方尖塔学院制服,袖口的横纹最多四条,按照一到四阶的骑士等级划分。亚雷这样的特招生,先是佩戴一阶制服,完成特训后,很快就会换上的二阶。
“那边的小个子我们好像在战场区见过?”阿尔西亚盯着对方,试图回忆起什么。
“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印象,大家都是新生,不能不管。”亚雷想了想,还是觉得帮忙比较好。
三人简单的商议后,决定口头去解决,尽量避免发生争端。
“怎么?你们三个想替他出头?”
见有人过来管事,这二人似乎有些心虚,特别是注意到其中有一个面带奇怪纹路,看上去阴鸷桀骜,明显是个杀气腾腾的坏蛋。
“不,我们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做事留一线,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贝弗利堆着笑说道。
注意到三人袖口只有一道横纹,两名高阶学徒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
“那正好,你们替他把压惊费付了吧。”
“要是不呢!?”从对方的态度,亚雷已经知道此事无法善了,怒火顿时涌了上来,正面上就正面上,谁怕谁啊。
“那就试试你们骨头是不是和嘴巴一样硬!”
“你们在干什么?”姗姗来迟的执行官终于发现了此处的异常,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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