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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川哲暗自捏了捏手心,语气中竟有几分紧张,“可以不可以陪我喝杯酒?”

“当然可以。”

阮文优之前压根没见过阿爸阮川哲饮酒,还以为他从来不沾酒,可是今晚,他突然喊顾秀霆陪他一起喝酒了。

这阵子,顾秀霆的心中也积压了太多苦闷,他无人诉说,也是不容易敞开心怀的那种性子。

他不知不觉中就喝了许多,竟有了几分醉意。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他的信息素也不由地散逸出来,是纸墨与书画混合的淡香。

嗅到这种淡香,一旁的阮文优有了反应,身体微微开始发热。

但他此刻没多在意,以为是其它原因,忘了他和顾秀霆的信息素是高度契合。

阮川哲明显有些担忧,打算亲自送他回去。但他毕竟年纪大了,也喝了酒,有些撑不住高大的顾秀霆。

阮文优拦住了他,上前劝道:“阿爸,你还是快点休息吧,我送他回去。”

“你一个人行吗?”

“我的身体已经被你调理好了,而且虽然我个头小,但力气大,没问题的!”阮文优笑道。

四十分钟后,阮文优扶着半醉半醒的顾秀霆,到了他目前暂居的房子。

在顾秀霆的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到钥匙后,阮文优开门进屋,等好不容易扶着顾秀霆在沙发上躺平后,阮文优才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他离去之际,脚下一个没注意,就踢翻了沙发旁的垃圾桶。

阮文优赶忙弯腰,却注意到了从垃圾桶里掉出的好多针管和注射器,还有空了的药瓶。

他捡起来一看瓶身,写着强效抑制剂的字样,眼瞳顿时一缩。

阮文优又看向了昏睡中的顾秀霆,他的心不安地跳动着,缓缓走近了顾秀霆。

他的心中冒出了可怕的猜测,然后小心翼翼地卷起了顾秀霆的衬衫衣袖。

顾秀霆的胳膊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明显是常常注射这些抑制剂造成的。

阮文优又卷起了他另一边的袖子,顾秀霆的另一只手臂也是这样。

阮文优惊讶之余,竟湿了眼眶……

原本昏睡中的顾秀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此时皱着眉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这一瞬都是表情复杂。

见阮文优发现了自己手臂上的针孔,顾秀霆立刻放下袖子,酒也醒了几分,他起身道:“阮老师,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家休息。”

阮文优却愣愣的,他置若罔闻,反而伸手握住了顾秀霆的手腕。

兴许是最近频繁接触阮文优,这会儿也和他靠得太近了,顾秀霆的易感期可能提前了。

他此刻不仅有些头晕,信息素也大量飘散出来,身体更是变得燥热难耐了。

阮文优失踪的这两年,顾秀霆也经历过多次易感发情期。

他哪怕再难受,身体灼热滚烫,甚至疼痛到昏厥,也没有寻找其他Oga暂时抚慰自己。

顾秀霆是靠着药物,还有强大的忍耐力强撑下来的,但也因此造成了一些后遗症。

他的主治医生和江之誉也反复警告过他,他已经对抑制药物上瘾了,很难戒掉,如果再继续压制几年,精神会错乱,也极有可能会折寿。

江之誉也说过:“我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的好友,最后变成一个短命的神经病。”

这晚,顾秀霆担心自己一时冲动,会伤到阮文优,所以趁着自己还清醒时,就拉着阮文优到了门外。

阮文优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隔着一道门,顾秀霆又拿出新的注射器,给自己扎了一针。而阮文优也没有离去,他敲打着门,眼角已经完湿红一片。

“顾先生,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能诚实地回答我吗?”

“我们是……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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