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霆的易感期过后,阮文优也彻底恢复了记忆。他很想念家人,顾秀霆便和他一起去看望奶奶。
阮奶奶患上了老年痴呆,这两年越发严重了,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孙子。
她抱着阮文优舍不得放开,生怕一眨眼,这个宝贝孙子又消失不见了。
阮文优也陪了奶奶几乎一整天,奶奶的一日三餐,都是阮文优亲手喂的。晚上七点多,他又被顾秀霆牵着手,走进了一家书店。
孟桃语的书店一般是晚上九点前关门,这时候店里只剩下几位客人,熟客杨老师就是其中一位。
当她挥手送别杨老师后,准备提早关店。谁料,顾秀霆却带着阮文优出现了。
孟桃语呆愣愣地瞧着阮文优,一开始有些难以置信,直到手掌触碰到了阮文优温热的脸颊,她才喜极而泣。
阮文优伸手帮她擦去了泪水:“姐,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我已经回来了,再也舍不得和你分开了。姐,等你哪天有空,可以跳舞给我看吗?我好久都没见到你跳舞了,我真的很喜欢你笑着跳舞的样子。”
望着阮文优粲然的笑容,孟桃语受到了感染,嘴角也不禁上扬:“好,我以后有时间就为你跳舞。阿优,但你也别忘了,以后要一直做奶茶给我喝。”
“嗯,我们一言为定。”
三天后,江之誉和阮川哲两人一起,分别为阮文优与顾秀霆做了身检查,还有基因评测。
看到最新的数据单后,江之誉简直瞠目结舌。因为阮文优本来是劣性Oga,身体素质很差,现在却渐渐转成良性了。
阮川哲却是一脸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前辈,您真的太厉害了!”
江之誉忍不住感叹,阮川哲从前还是俞惜的时候,身上就有与生俱来的自信。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难得的天才科学家,当年他改造自己身体,从而成功受孕,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秀霆的身体,各方面也没什么问题,他恢复得很好。”
阮川哲道,在替顾秀霆检查之前,他还有点担忧,现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阮文优重新回到了顾秀霆的身边,往后顾秀霆的易感期来临,他也不用克制,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更不会因此折寿。
生活在继续着,一切也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一周后,江之誉回到了内陆的基因研究所,阮川哲也和他同行。
可阮川哲早已没了做研究的心思,他觉得自己不配待在任何医学和科研领域,所以一个人回到故居,在附近随意逛了逛。
不过,他之所以回来的真正目的,是想拜祭一下顾秀霆的另一位父亲。
冷清的墓园内,微凉的风掠过了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也吹动着阮川哲的发丝,以及他手中握着的鲜花。
他在顾父的墓前久久停驻,弯腰在墓碑前放下了这束花。望着男人的照片,阮川哲的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但仍旧抿出了一丝温和的淡笑。
忽然,他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阮川哲心下一慌,想匆匆离去,身后的人却一下子喊住了他:“阿爸,你等等。”
阮文优和顾秀霆此时也出现了,阮川哲急忙抹去了眼角的泪,他打算编个理由,搪塞过去,阮文优却说:“阿爸,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就是俞惜。”
阮川哲一时僵在了原地:“……”
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江之誉终究还是说漏了嘴。他索性也告知了顾秀霆和阮文优两人真相,希望他们一家人能早日团圆。
顾秀霆的目光,始终都没有从阮川哲的脸上移开,想寻觅幼年记忆中父亲的模样。
尽管阮文优已经说开了,可他的嘴里,却迟迟说不出那个亲昵的称呼。
阮川哲了解自己的儿子,也看出了顾秀霆内心的矛盾,他一笑而过:“没关系,你不用勉强。当年是我先丢下了你,就算你讨厌我,再也不想见到我,我也认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阿爸,你千万别这么想!他只是……”
阮文优想劝慰阮川哲,顾秀霆这时却抢先开口:“我并不讨厌你。”
他话音未落,阮川哲的心头便是一颤,他禁不住笑了笑。
即使一辈子都听不到那个称呼,但顾秀霆愿意谅解他,已经是他余生最大的慰藉了。
……
阮文优从长明湾中学转到了玫瑰岛上的学校,他依然是教孩子们数学。
这天放学后,顾秀霆亲自开车来接阮文优,阮文优有点意外:“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顾秀霆摇头,淡笑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那有礼物吗?你是不是要带我去哪里玩?”
阮文优只是随口一说,他本来是开玩笑逗一逗顾秀霆,哪知都说中了。
回到家后,顾秀霆就递给他一条崭新的红裙。等阮文优刚换好长裙,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顾秀霆就突然蹲下来,掏出了一条铃铛脚链,也亲自戴在了他的脚踝上。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的阿暮。
阮文优眼前的顾秀霆,终于又成了温柔浪漫的阿暮。
“小优,我还想带你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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