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无聊地华华注意到她已经收拾完毕，两眼一亮，飞快地奔到她的怀里，迫得她不自由主地退了一步，很快地把他抱起来。

他笑开了颜，“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伊澈一滞，说不出话来。

这时天色已晚，没有多么人会进店了，她原来的打算是去公园坐坐的，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公园十分幽静，夜风袭来，轻易就能化解了疲惫。

方维朗似笑非笑在站在那里，定睛看着她，却什么话也不说。

她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有些荒唐，胸中的漩涡扯得厉害，无声的沉默充斥在店里，满目都是五颜六色的玩偶，目光所到之处，最后却是深沉的夜色，她回避了那试探的目光，将小人儿迟疑地放下来，“华华，阿姨送你一个兔子，华华和叔叔回家好吗？”

华华一听，嘴立即扁了起来，“阿姨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阿姨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她伸出手摸着他柔软的发丝，难得地下了决断，“阿姨要回自己的家，华华听话，和叔叔回去吧！”

“阿姨——”

他还待软语，忽地豆大的泪珠掉下来，“阿姨生华华的气是不是，华华很乖的，阿姨不要生华华的气”

他的泪像惊雷一样吓得伊澈说不出的心痛，她用袖子去擦他的眼泪，可是他的泪止也不止不住，“华华，华华，不要哭阿姨没有生华华的气——”

她劝了半天，奈何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怀里的温软身子冷不防被夺走，她睁大眼睛抬头，方维朗温柔地把小人抱在怀里，低头哄了几句，看着她的瞳孔没有一点温度，清泠之极，“我倒不知道，你的心肠硬到这种地步？”

她失措地张口，可是那目光刺痛了她，让她手脚都陷在冰水里一般。

“对不起——”

男子看了她几秒，不再看她，低头问道怀里的小人，“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