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捡完，足足装了满满一篮，有六七十个。

“娘，这下面是什么？”小黑蛋说着，踮着脚尖，好奇地拨开筐里垫鸭蛋稻草，“啊，海带，还有鱼，这个是什么？”

苏袂刚要抬头去看，手提篮里便传来一声细微“咔嚓”声。

异能不小心输多了，有一枚破壳了。

“婶婶，”林念营惊奇道，“它要出来了？”

“嗯。”苏袂把竹篮放在地上，蹲在一旁跟林念营头碰头地看着小鸭挣扎着从壳里探出头来，只觉新奇不已。

前一刻它还是一颗蛋，现在它已是一只会动鸭子，真是神奇！

“我看看！我看看！”小黑蛋挤进两人中间，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想帮它把壳剥下来。

“不能剥！”苏袂隐约记得以前科普教材好像有说，要让它们自己出来，具体什么原因忘了。

“我给它把壳取下来，它不是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吗？”小黑蛋不解道。

“这个，”苏袂挠了挠头，“好像不行。要不，我们拎着篮子去王奶奶家，找她问问。”

正好，刚破壳小鸭要怎么照顾，她也不懂，一起问问。

苏袂拎着竹篮刚一站起，就听“咔嚓咔嚓咔嚓……”壳破了一堆。

“咋、咋办呀？”有些还被压在下面，好多蛋都在动，苏袂强自稳了稳心神，对两个孩子吩咐道，“小黑蛋，快把你王奶奶叫来；念营，帮婶婶把筐里稻草拿出来，铺在地上。”

两人被苏袂紧张情绪感染，一个撒丫子出门往后跑，一个匆匆帮她把稻草抱出来放在地上。

苏袂轻轻放下竹篮，捏着蛋壳，把一个个破壳没破壳取出来，并排放在稻草上。

有几个压得狠了，脑袋奄奄一息地靠在壳壁上。

老太太来得很快，进门瞅见地上情况，忙让苏袂给她找了件薄夹袄，铺在篮里，把出壳捡拾进去。

“这篮子小了，我家有一个圆形扁筐在杂物房挂着，苏梅，”老太太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你去找张宁，让她给你取了拿来。”

“好。”

扁筐拿来，篮里小鸭移过去，老太太又让苏袂去食堂找司务长，看有没有小米。

苏袂脚步不停地奔到食堂，司务长正站在卤锅前发脾气。

看到苏袂，大胖眼前一亮，扯着她衣袖将人拉到一旁，“你从哪听来野鸭蛋能孵出小鸭，这不是胡扯吗，你长这么大，有见人养过野鸭吗？”

苏袂手从兜里掏出来，手腕翻转间，露出一个破壳往外拱小鸭，这是昨天小黑蛋不小心捏出纹路那枚鸭蛋，她一直揣在兜里，几次都因为忘了而差一点将它弄碎，方才在来路上亦是，遂苏袂一股作气，用异能将它孵化了。

大胖：“……”

苏袂托着爬出壳小鸭，“给我一个东西装它呗，还有方才司务长背到我家那些种蛋，大多也都破壳了，有小米吗？卖我些。”

“都、都破壳了？”大胖转头看了眼不断冒出卤蛋香味大锅，又瞅瞅苏袂手里小鸭，“还，还真能孵化啊？！”

苏袂顺着他目光瞅了眼咕噜叫个不停大锅，没啥诚意地安慰道：“你要这么想，带了生命气息，又恰好要出壳种蛋，都被司务长送给我了，剩下被你煮全是着了凉，没了生命气息死蛋。”

大胖给了她一个白眼，“知道这些蛋能孵化，你也不早点说。”

苏袂回他一个白眼，“谁想到你们会这么馋！刚用过午饭，就把鸭蛋煮了。”

“卤菜要卤出味来，怎么也得一个下午，哪会想到……唉，算了算，”大胖摆摆手，“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在进山一趟，捡些种蛋回来孵吧。”

“别整太多，”苏袂道，“第一次孵化没有经验，要试着来。”

“嗯，”大胖点点头，去库房拿了个垫着稻草小藤盒，两斤小米给她，“小米剩不多，我留了些晚上给两个伤员熬粥，这些你先拿去喂着，明天我让采购再买。”

“伤员！”苏袂愣了下。

“嗯，一个是拉练时不小心滚下了山，另一个……”大胖迟疑了下，“是上次任务受伤，先前一直在边境医院，今早才转回来。”

苏袂把小米还回去：“给他们熬粥吧，我把糙米碾碎了喂。”

说罢，抱着装了小鸭藤盒，快步出了食堂。

“这……”大胖拿着小米，看苏袂转眼走出广场下了坡，轻叹了声，转身把米放了回去。

六七十个种蛋，一共孵出来45只小鸭。

苏袂没经验，也不会照顾，王老太不放心，全部带回去养了。

……

“(带胡子小人)你好，我是（涂黑蛋），（拱手）你给我（圈圈、瓶子），我（心）（圈圈），（太阳）(带胡子小人)下次给我（一溜圈圈），（心）你（涂黑蛋）。”

林老捏着这封信，看了半天，指着带胡子小人问张秘书道，“这是‘爷爷’？”

“对，”张秘书点点头，“要不，我给你翻译一遍？”

林老把信给他。

张秘书念道：“爷爷你好，我是小黑蛋，谢谢你给我带了这么多礼物，我最喜欢吃是苹果，希望爷爷下次多给我送些苹果来，爱你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