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觉得自己昨晚做的不够细腻,没能去问候赵大人的夫人,冒失啊、冒失!
“赵大人生前为官清廉,俸禄也不高,而且还经常出钱去接济外面的穷人家,而自己家里的开支就很单薄,所以日子一向过得都很清贫,如今赵大人一去,叫她二人可这么活哦!”罗师爷又动情的说道,眼里出现晶莹泪珠。
狄仁杰也觉得应该帮帮她们,毕竟赵海南生前也为彰武百姓谋过不少福音,自然而然对她的的遗孀也应该敬重有加才对,又和罗师爷闲聊了一会,便让罗师爷离开了。
叫管家赵安,让他去取十两细银给梁氏娘俩送去。
赵安本就是前任知县赵海南的管家,也是奴随主姓,对夫人梁氏自然也很敬重,当然是满口答应的下去照办了。
直到傍晚,赵安才苦着脸找到狄仁杰,说着梁氏娘俩不要他的银子,还说无功不受禄,要他以后不要再拿银子去了。狄仁杰当场呆若木鸡,没想到这母子两还有这等气节,可见二人还是很遵循前任知县赵大人的清规的。既然对方不想要,自己也没必要再厚着脸送过去,到时只有自己亲自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他们治理的,帮一帮便是了。
狄仁杰对于前任知县赵大人的死有些不解,问罗师爷等于白问。同时也发现罗师爷这个人像是知道许多内幕,就是故意装聋作哑有意隐瞒。自己真想刨根问底叫他说出实情,可又一想,刚到彰武县人生地不熟,一旦祸从口出对谁都不会好,暂时就把赵海南的离奇死亡搁置一旁。
塑日,天边刚刚亮起鱼肚白,彰武县衙门的公堂外就已是人影珊珊了,七嘴八舌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今天是衙门的放告日,所谓放告日,就是开堂问案的日子。每逢初一十五便是官家的放告日。
今天为十五,正是放告的日子,所以不少人都提前前来观热闹了,百姓们都知道新来一位代理知县,想来看一看这位知县大人到底如何?
县衙内府,狄仁杰也已经整装待发了,书骐已经为他穿好了绿缎子官袍,玉带扎腰,又将乌色冠巾轻轻的戴在了他的头上,两只官翅上下摇摆。
狄仁杰小伙本就英挺俊朗,在配套上这一身官服和官帽,还当真威武非凡。书骐竟都一时看傻了,嘴巴张多大,不知该说些什么奉承的话。
“臭小子头,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见书骐满眼睛的羡慕望着自己,狄仁杰打趣的问道。
书骐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赶紧低下了头,嘴里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少爷你不知道你穿这身衣服有多好看呢!小的只是想多看一会嘛!”
“哦!是吗?要是想看,就等少爷我升堂完毕后回来,再让你看个够,好不好啊!”狄仁杰却不以为意,说着又捏了捏书骐娇嫩的俏脸。
“少爷,小的也想跟您一起升堂,也好有个照应。”书骐愣了愣说道。
“嗯嗯,也行。毕竟你是仵作的后人,有家传的手艺,到时候有个疑难问题,你也可以参谋一二。”狄仁杰一笑离开后衙。
今天是狄仁杰第一天审案子,难免心里有些兴奋和激动。自己心里告诫自己,无论遇到何等疑难杂案必须一碗水平端,不得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当然也伴随着一些紧张,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是不能不牛,必须要干一件让老百姓认可的事出来,好树立树立自己的威信,开堂问案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今天这审案要拿出些真本事来才行,不但要将第一把火给点燃,而且还要燎得旺。
来到公堂时,公堂外的老百姓已经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了,个个都好奇的盯着刚走出来的狄仁杰,后面跟着师爷罗一万。本来罗师爷是管理一县杂事的师爷,无权过问刑事案件,不用听案的,但目前没有刑名师爷,更没有书记员,所以狄仁杰让他来个一赶三过来顶替一下。顺便不懂的还可以咨询一下。
狄仁杰面上倒也沉着,大摇大摆的走到公堂正上方,不经意憋了头顶上写着“晴空万里”四字的木匾,让他心里一跳,这木匾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上面的文字都看不太清楚了。心里嘀咕:“该不会掉下来吧,别砸到自己了,那可冤了。”
现在可不是担心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公堂之上的太师椅上,身前的官桌上陈设很简单,简单的只是一块惊堂木,再就是一个挂着毛笔的笔架和一个砚台了。
书骐在狄仁杰身后站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物件,是一把戒尺,想必是用来惩罚犯人的。
罗师爷凑到狄仁杰身旁嘀咕了几句,原来今天要审理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一件玉石的三足鼎。狄仁杰清了清嗓子,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黄杨做的惊堂木拍下去真的很响,震得耳朵都有些发涩,随着惊堂木的拍下,狄仁杰严肃的喝出两个字“肃静!”
一听这声音,公堂外的来百姓一下变得鸦雀无声了,老百姓历来都很惧官,正所谓民不跟官斗,他们都很懂这个道理,狄仁杰话音刚落,公堂两排的衙役便一起异口同声的呼道:“威…武…”声音拖得老长,与此同时还各自拿起手里的衙杖开始剁地,发出砰砰之音,好不绕耳。
等衙役们彻底静了下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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