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宴的指尖收紧,触碰到苏池念擦破皮的伤口上,疼的她拧起眉头,不自主“嘶~”了一声。
“尘宴,怎么了?”
尘宴这才回神,看着苏池念的眉眼,觉得她的温柔让她格外动容。
虽然公主偶尔会十分任性,但真的是一个挺棒的女孩。
他摇了摇头,面具之下的眼睛含了点笑意,道:“没什么啦,这不是怕药渗入不了皮肤嘛。”
“……”
苏池念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看起来那么好哄?
“你这样弄得我疼死了,说!你是不是要谋害本公主!哇啊啊啊!你完蛋了!本公主不会理你了1
她抽回手,嘟囔着嘴,然后撇过头,余光不停瞄着他,觉得逗尘宴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玩是事情。
尘宴饶了饶头,觉得自家公主仿佛有个什么大玻
他一脸懵,老实巴交的伸出手,道:“那要不公主打我一下?”
他明明带着面具看不见全脸,但瞧着他那幅又乖又带点儿小疑惑的模样却分外好笑。
苏池念推了推他的手,笑道:“尘宴,你怎么那么听话埃你这样的小正太,万一当时被别人给买去了,你可就惨了。”
“我不会跟她们走埃那天晚上其实我就是太饿了,被人骗走了,然后那女人就把我拿出来卖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如果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相毕都会被吓到吧,可他非但没有,还一脸无所谓,仿佛这些事情并不是他所经历的一样。
苏池念收敛了笑意,看着他。
“不是吧,你就这样被拐走了?”
“嗯……大概吧,其实我有办法逃走的,只是有点累了困了,也就随便她们了。”
“尘宴……你心真大。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安全吗?你都十几岁了,怎么还能被人拐走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埃”
尘宴摇了摇头:“没有啊,还好吧,公主,你就别担心啦,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我靠,要不是你遇到了本仙女,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讲话吗?
这小伙子心也太大了。
不过……这些天以来,尘宴对自己的身世闭口不提,每次问道自己的家人,亲人之类的话题,都好像有点难受。
一个小男孩大晚上没吃的没喝的跑出来,要么就是家庭不好,要么就是亲人已经离世了吧?
总而言之,苏池念细细回想,尘宴的身世应该是那种很悲惨很可怜的,但好在,他还没什么坏心眼。
老婆婆曾经说的故事只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过滤掉了很多不重要的配角,真正重点去说的,也就只有楚钰,叶云哲,叶枫天还有一个敌国皇子,叫什么肖……记不清了。
尘宴这个名字老婆婆都没有提起过,相毕应该不是什么狠角色,什么厉害的背景啊之类的,应该也不大可能。
应该也就是来领盒饭的。
越想着越觉得这孩子和自己同病相怜,咬着唇瓣,两眼汪汪:“尘宴,我觉得我们俩都好可怜呜呜呜。”
“……”
尘宴也不知道公主又怎么了,眉头没报可可爱爱的,他见天色已晚,今日苏池念又那么累,缓缓站起了身,道:“公主,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
苏池念点了点头,今日做了那么多运动,她哪哪都不舒服,浑身难受。
哎,反正真的很难受。
“好吧,尘宴,那你也去休息吧。”
尘宴点了点头,微微行了个礼。
芳华殿外此刻已经布满侍从,他的余光看了看周围,今日这里的侍从要比往日多上很多。
他轻轻关上门,门缝中苏池念的身体越来越模糊,伴随着门彻底关合,那娇小的身体最终也消失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或许是今日天气并不是很好的缘故,刚刚又下了一场小雨,殿外的凉风比往日要冷,一道格格不入的冰凉感贴近他的脖子处。
剑上反着月光,倒映出了楚钰的下颚。
“你别紧张,本宫今日,只是单纯的想找你一叙。”
尘宴并没有躲,而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楚钰,道:“主君……”
“嘘……殿下还要睡觉呢。跟我来吧。”
说罢,他放下了手里的剑,那把剑是楚钰的母亲留给他的,许久没有用过,都已经快蒙上灰了。
不知道用这把剑对准尘宴,对于尘宴来说,会不会是他的荣幸呢。
如果对苏池念是绝对忠诚的奴仆,那必然是肯定的。
距离芳华殿的不远处,是楚钰的寝宫——覆华殿。
覆华殿并没有芳华殿如此精美,对比下来,更有楚钰的风范,简约而不简单,低调中又不缺乏奢华感。
尘宴安安静静的跟在楚钰后面,虽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人楚钰对他刀刃相向,但毕竟楚钰是公主那边的人,他该敬重还是要敬重的。
覆华殿倒是没有那么多侍从,只有在大门处有两个侍从站着,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安插侍从了。
他悠悠的靠在椅子上,没了往日的温柔,桃花眼里含着冷峻,一眨不眨的看着尘宴。
尘宴倒也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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