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丞相大权在握,野心勃勃。朝廷势力现如今更是压我一头,如果她拿到我手上十几万精兵,更是颇有造反的趋势了。”
楚钰的话很直白,直白到听的苏池念有些难受。
不是她矫情,如果你是公主,准继承人,现在有人告诉你——有人要推翻你,有人要造反。
这不就是变相着告诉她:你就是垃圾,你不行,你干不过我,你迟早退位。
虽然这个故事的结局的确是是这样子的吧,但听起来总感觉不太顺耳。
楚钰是做事很思路清晰的人,该认真就该认真,该告诉她的就得告诉她。
她不再是小孩子了,她也快及笄了。
“殿下,你离及笄之年还有两年。这两年里,一直安稳到登基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苏池念点点头,他当然清楚了,她连自己怎么死都都清楚呢!能不明白吗!
“哥哥,我都懂。”
她的声音低软,眼神有些躲避,意图明显,显然有些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楚钰依然继续道:“殿下,有些事情总是躲不过的。你现在也是时候去和朝廷官员打交道了,好好展示自己,让大家信服你,树立自己的威信。”
苏池念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晃动着的脚尖,自己穿的一身华服,脚尖在丝滑的绸缎中来回摇摆着,情绪有些低迷。
她的确不太想面对这些,比起挑什么大任,她更想好好的活下去,苟且的活着也行,因为她只想找到回家的方法。
那退一步来说,回去的话,起码要活着吧?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楚钰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只不过在她侧边,不是对面罢了。他抬头瞧着她那副模样,以为她因为怯场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殿下,臣侍以为,这次比赛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反正活动不大,也好为以后更重要的活动打打基矗再说了,有我在,不必紧张和害怕什么的。”
“我……嗯……”
其实她真的很想拒绝,可话到嘴边,触及楚钰那样温柔的,期待的眼神,她真的真的一万个说不出口。
那个“不要”仿佛噎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处于最尴尬的位置,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现在都有些害怕楚钰了,这家伙太温柔了,虽然两人成亲了,但明明也没发生什么,除了一起待了几年,除了她老让他操心生气,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对他的好。
楚钰他明明那么爱这个国家,明明自己当初拥有滔天的权势,明明当初可以很容易的将她取而代之……可他偏偏放着康庄大道不走,走这样一条满是荆棘的小道。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可明明,他又是很聪明的埃
苏池念摇了摇头,躲开他的手,以免自己的头发被他揉的乱七八糟。
真烦,明明自己都救不了,还想着拯救凤鸣国。还要拉着她苏池念陪他。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现在告诉他:你做的一切搜没有用,都是徒劳,你放弃吧,你也一样迟早有一天家破人亡。
她要怎么说?
无奈,她撇开头,环抱着双手,只得服软,小声嘟囔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情愿还是不情愿,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才慈悦二十三年,她现在还死不掉就对了。
楚钰眼眸一亮,那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的神色更具温柔。
楚钰含笑看着她:“真乖。”
“这有什么乖的。不过哥哥,既然我决定要去,那这几天你可也就有的忙啦。”
她学着他的模样,笑眯眯看着楚钰,她的笑意深达眼底,在眉眼处呈现出漂亮的月牙形状。
楚钰不解:“怎么说?大赛相关事宜由辰王打理,更何况,我只负责带好殿下就行了。”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楚钰依旧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苏池念低着头,垂着眸子看向他。
这下该轮到她居高临下了!
“哥哥,既然我答应要去,那大概的规则,参加的朝臣我总该了解的,总不好一去,我和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名字喊不出来职称喊不出来,那多尴尬埃”
楚钰一愣,第一秒是诧异于她这么认认真真的态度,第二秒是惊喜于她对于责任意识的觉醒。
粗略一点来说——他觉得她好像长大了。
楚钰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一片欣慰,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欣喜感。
那是一种自己带了几年的小孩在他手上长大了的感觉,是一种极其妙不可言的感觉。
他亲眼看着她一年年长高,再也穿不下去年定制的华服;亲眼看着她日渐变长的发丝,连发尾都夹杂着她特有的味道;再亲眼看着她一天天变乖变好,但依然保持她的天真纯良。
他看着她始终在变,也始终不变。
就是这样,我的殿下,请快快长大吧。
“殿下,你就放心吧。”
苏池念点点头,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她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那就一定要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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