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醉。”
这下子,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皇姐……”
“笙儿?”
“比起甜腻腻日子短的花酒,本宫更喜欢陈年千里醉。烈酒,才适合本宫。”等宫女换完酒,钟离凰倾看着两人一饮而荆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皇兄什么时候和二妹关系如此亲近了。”
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够忙的。
一边示爱,一边争宠?
“皇姐误会了,清儿只是近日寻皇姐不到这才叨扰皇兄。皇兄才回宫不久,清儿想着多陪伴皇兄给皇兄解解闷。”钟离长清连忙摆手解释,这一下双颊羞红。
钟离凰倾还想开口说句什么,就听到太监高声道,陛下驾到。
在场所有人纷纷起身跪迎,“参见陛下。”
主角姗姗来迟,钟离凰倾也跪在一旁,这地方有点硌得慌。
“不必多礼。”皇帝落座,其余人纷纷落座。
接下来无非是老一套说辞,钟离凰倾听的都厌烦了,在一旁自顾自饮起酒。
一杯一杯,就连上面的钟离乾安也察觉了不对,皱起眉头。他回头看向一旁的太监,太监也摇摇头。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发了什么。
不久有人走上了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封路修整?钟离乾安更加摸不到头脑,“笙儿。”
一个人喝着酒的钟离凰倾还没反应过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耳边眼前有什么东西一直挥之不去,很烦躁,只能用一杯杯酒往下压。
长微见此,轻轻道,“殿下。”
钟离凰倾抬头,这才发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笙儿?”
“儿臣在。”
“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看向皇帝身后多出来的人,心下了然,“回父皇,刚刚儿臣途径御花园,见两只蝴蝶缠绵片刻后,一蝶离去,另一蝶转头与另一只蝴蝶缠绵,一时间有些败兴罢了。”
听此,在场的几个妃嫔都多少有点尴尬。连钟离乾安也是干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钟离凰倾冷笑,皇帝是想起了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一杯杯酒下肚,钟离凰倾不知不觉看着屏风后一个模糊的身影入了神。
良久,只见一直独饮的钟离凰倾忽然站了起来,随后竟然向另一边走去。
同样在发呆的男子一晃神发现自己想着的人竟然此刻就站在了面前。“状元郎,你可愿做本宫的……”
说到这里,两辈子记忆忽然重叠,钟离凰倾脸色微变仿佛清醒过来,到嘴边的驸马两个字转了一个圈,“面首。”
面首是什么?男宠。
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一向清心寡欲的长公主竟然……而且是对他?
这不是折辱是什么。
堂堂新科状元,面首?那和清楼小倌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是长公主,但是……
一时间不知道是惊是喜,一向心思深沉牙尖嘴利的曲城疏憋了半天,“臣。”
看着他“怒”红的脸色,“本宫不胜酒力,这才刚开席就有些醉了,不过是酒后失言的一句胡话罢了,状元郎不必放在心上,如此年少有为,以后必是国之栋梁,也该娶一个貌美娇妻才对。”没等他开口,钟离凰倾先发制人。
上辈子他的回答在耳边一遍遍环绕着,钟离凰倾只觉得烦躁异常,更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问出口,如此可笑。
一次拒绝还不够?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被人家打了一巴掌,现在又要把另一边脸凑上去?
“父皇,儿臣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曲城疏看着人飘飘然而来又飘飘然离去,就像是一朵云,来去都如此缥缈,自己看到了,想要伸手的时候却已经远去了。
是愿意的……曲城疏话被堵在嗓子眼。
可惜,这句愿意钟离凰倾两辈子都没能听到。
一路上钟离凰倾走得晃晃悠悠,后面两人想扶扶不了。明明身形已经不稳,她也不要任何人搀扶。
脚步深深浅浅,一路上,钟离凰倾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自己在走的这条路。再曲折,也没任何人能帮的了她。
走下去,跌倒,都只能看她自己。
没人能帮的了她。
钟离凰倾抬头看着小路的尽头,一眼望得到尽头,就像自己的生命。
14了,最多不过十年余,她的人生只有两种情况选择,身体死去,灵魂死去。
她还有好多路没走完,还有好多事没做,她不能倒下。
任何阻挡她的人,都该去死。
前面的人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后面的两个人赶紧扶住她,意识逐渐迷离,钟离凰倾只觉得眼皮身体十分沉重,困意像决堤的洪流涌来,看着仅仅几步之遥的尽头,还是合上了眼睛。
长微赶紧扣住她的手腕搭上脉搏,“没事,只是醉酒。”逢安这才放下心,一句失礼了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凤阳殿走去。
惊地长微一边说着于礼不合一边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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