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苑轻声应下,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这个太子妃,可是想来,现阶段也没什么人,能够近了太子的身了,而且,长孙如箬家世显赫,容貌上乘,与李翊乃是良配。
她这也是为了李翊考虑,觉得长孙如箬这个人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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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合欢殿络绎不绝的送来赏赐,而且一次比一次贵重,作为回礼,沈苑也很愿意将李翊的喜好,一点一点透露给长孙如箬。
只是偶尔,鸢喜会唠叨两句,总是觉得自家娘子这么做不值得。
但是沈苑却觉得,值……太值了,长孙如箬送来的这些赏赐,都被沈苑悉数变卖,换来的银两用来安置陈久,大理寺的那官职,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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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宫夜宴那日,在长信宫,十分的奢华。
大抵是长孙皇后大病初愈,景帝心中欢喜,下令大摆筵席,给长孙皇后讨个喜头。而沈苑是作为太子的伴驾婢女,伺候在李翊左右的。在东宫的时候,沈苑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李翊,而李翊,似乎也隐约的感觉到沈苑在“贩卖”他的喜好,所以今日对沈苑也有些疏离。
人前。
长孙如箬温婉的抚着李翊的手,轻轻的在李翊身侧耳语,也不知是说些了什么,两人酣然大笑,众人瞧了,无不艳羡。
晚宴尚未结束,沈苑去见了尚簿局掌保
尚簿局,是个要职。
宫中的祭祀,庆典,宫宴,抑或是宫内等一切嫔妃的起居录,都是由尚簿局草拟,最后交给史官进行编撰,所以,宫内的嫔妃公侍,想要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可就是尚簿局一抹墨水的事儿,这若是品级比较高的嫔妃,倒是能施些压力,但若是那些不得宠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尚簿局共有掌簿八人,参与了今晚夜宴的记录一事的掌簿,名叫苏祺,没什么家底,不过毕竟是个七品掌簿女官,而且上司之一的苏典簿是她的姑姑,所以平日里总是像个花孔雀似的,招摇又傲慢。
这不……刚刚刘采女来找她查看今日录事,就吃了闭门羹,被好一顿羞辱,苏祺还嚷嚷着:“不过就是个八品采女,也想在史书上留下姓名吗?真是不知廉耻1
就是离着门外很远,沈苑都能听见苏祺破口大骂的傲慢声音,刘采女是个脸皮子薄的,几句话就让她羞愧的泪水涟涟,她几近昏厥,由身边的婢女缓缓扶着出来。
迎面便撞上了沈苑。
沈苑毕竟也在东宫待了三年了,她和太子李翊之间的那些事儿,宫里面是人尽皆知的。
沈苑微微行礼:“采女……”
刘采女抬头瞧了一眼沈苑,眼底又是一阵水花,什么话都没说,垂着眸子就快步走开了。
沈苑瞥了一眼远去的刘采女,没说什么,进屋去了。
室内……
苏祺埋着头,一边写着录簿,一边唧唧歪歪的骂着,没有银子也敢指使本官做事,笑死了。
沈苑轻声道:“苏掌簿。”
声音酥软。
苏祺是熟悉这声音的,赶忙抬头,刚才傲慢的态度转瞬就变成了谄媚:“沈娘子来了……”说着,赶紧将桌案上的茶奉给沈苑。
能成为七品女官的人,可见这苏祺是处事是极为圆滑的,沈苑是太子身边的人,而且在东宫三年,是太子唯一的女人,颇受宠爱,将来太子登基,那沈苑最起码,也是个妃位的,所以,这苏祺对沈苑,倒是极为的谄媚。
沈苑笑的很甜,声音软软地说着:“苏掌簿,婢子奉太子殿下的意思,特意前来查看今日夜宴的录簿。”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那沈娘子自然是可以看的。”苏祺双手奉着,递给沈苑查看,还特意翻到了李翊的那一页:“娘子,这就是太子殿下今晚的录簿。”
“嗯……”沈苑还是笑,这录簿上,大都记录着太子李翊和太子妃长孙如箬在宴席上是何其的相敬如宾,景帝对二人的赞许,以及宰相长孙及奉承的话,都是些没营养的,读着也是味同嚼蜡。
“刚刚,婢子瞧见刘采女哭着从这儿出来,是发生什么了吗?”沈苑明知故问。
苏祺语气嫌恶:“这刘氏,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采女,皇宫这么多位娘娘都需要录簿,哪里有笔墨能留给她?竟还恬不知耻的求下官给她的名字填上,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地位1
“哼哼……”沈苑眯眼笑:“太子这页的录簿上,好像也没有我呢……我记着以前,是一直有的。”
“这……”苏祺窘迫,从前是没有太子妃,苏祺自然是乐不迭地讨好沈苑,只是如今,上有长孙一族,苏祺哪敢造次,而且今早玳瑁还特意差人来,吩咐苏祺写好录簿之后,拿去东宫给太子妃查看呢,这么一来,苏祺还怎么敢将沈苑置于录簿之上。
沈苑面露怒色,她本就是副妖冶的模样,再加之眼中的愠意,倒是让人噤若寒蝉,她逼问着:“苏掌簿,按照你刚刚的意思,那婢子从前岂不是也是自不量力,恬不知耻?”
“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苏祺这是难左右逢源了。
“罢了”沈苑放下录簿:“你也有难处,我只不过是东宫的一个没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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