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华清宫,周夔凑到萧珺身边。
“隽则,你何苦陪我去那比齐方术还老古板的太傅那里听学,不是折磨自己吗?你不提,父皇也就随便寻个由头罚罚你,也不会如何的。”
萧珺笑了笑,说:“我是你的伴读,怎么说也都算是默许了你的行为了,难逃其咎。况且,也不算是坏事。”
“如何说?”
“听闻太傅家中藏书丰富,倒是因祸得福能去一饱眼福了。”
周夔啧啧称叹:“隽则,你这书痴的性格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但我怎觉得我是帮你做了嫁衣。”
萧珺无奈地笑着。
话刚说完,右耳就被拧住了。
“哎哟!母后,疼疼疼1
“瞧瞧你惹了多大的事,现下你去了江太傅家,太傅一向严谨治学,你若是学不出一朵花来,逢年过节也别来本宫这里讨好处。”
“儿臣知道了。”周夔揉着耳朵。
程皇后窝了一肚子气回宫了。
周夔见程皇后走远了,笑着对萧珺说:“你先别急着走,我知道浮云楼的鳜鱼最为鲜美,正好今日无课,你我不如一同去享受一番?”
“你埃”萧珺无奈道。
齐方术才从皇宫溜达到江家,脚走的累了,去要了杯温酒,和江严正对弈切磋一番。黑白两子旗鼓相当,江严正将落下一子,就听到门房来报宫里来人了,黑子不经意从指尖滑落,扰乱了棋局,齐方术遗憾地感慨两声。
江严正目光瞥向齐方术,说道:“你招来的?”
齐方术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眼神往旁边移了移。
江严正叹了口气,起身要去大厅,齐方术也连忙起身,喊道:“我和你一同去。”
江严正到了大厅,见到是德公公,又看了一眼身侧的齐方术,齐方术不自在地扭过头。
“江大人。”德公公笑道,“此次前来,是代皇上传个口信给江大人。”
江严正心道居然还是来找他的。齐方术倒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德公公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将锦盒递给江严正,继续说道:“听闻太傅对书法颇有造诣,特寻了这支湖笔来。另外,皇上说,还请太傅能够教导一下太子的学业,是赏是罚,由太傅决定,只要能将太子的学业提上来。”
江严正叹道:“臣,领命。”
“那奴才可就回去复命了。”
待德公公走后,齐方术拍了拍江严正的肩膀。
“方才心中想的还成真了。”
江严正瞥他一眼,说道:“早就听闻太子殿下性格乖张,不少太师都被气跑了,更有甚者直接辞官回乡的。”
齐方术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说:“瞧见没,太子殿下烧的,我前头那几个太师,胡子没有一个保住的,你也仔细了你的胡子和你那一屋子宝贝藏书,我可不想过几日听闻太傅家中起了大火,所有藏书付之一炬了。”
“尽说些晦气话。”江严正心中忧思更甚。
“稍安勿躁。”齐方术宽慰道,“与我一同吃酒庆祝去。”
“庆祝什么?”
“庆祝我脱离苦海,庆祝你喜得一学生。”
一夜就在每人各怀心事中过去了。
下了早朝,江严正回到家中,并未见到太子的身影,黑了脸,吩咐门房若是太子来了立马禀报他。
青云阁中传出阵阵中药的气味,几个婢女扶着瘦弱的女人,服侍着喝下一碗汤药。江嘉筠站在门外,半睁半闭着眼,一副困倦的样子。
见婢女端着药碗出来,连忙跑进去。
“姨娘今日可好些了。”
姚文绣垫着枕头,半靠在床上,见到来人,闭了闭眼,说:“还能怎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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