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犊子,你不觉得这厮有点难以捉摸吗?”
受李如松启发,我不自觉地回忆起马丹阳案中郑培鸿的所作所为,就如同他说的一样,这人确实让人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
只要有郑培鸿参与的事件,或多或少会有看不明白的地方,表面上看他在为马丹阳劳心劳力的做事,可是往往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变故。如果不是这个人能力有问题,那么就一定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
“老李,经你那么一说,我仔细想想确实这人有些问题,可是案子已经到了这份上,再重新布置,有点不切实际了。”
李如松摸了摸板刷头,想想确实这时候更改布置不大现实,只得无奈的说道:“话虽如此,不过老程,这事情你我最好留个心眼,我有种感觉,马丹阳案最后时刻,会在他身上出现变故。”
“嗯,我明白,走着看着吧。”我点头应承了一句,随后拍了拍他肩膀,“走了,估计吴队还在等着咱俩开小会了。”
丢下这句话,我先他一步转身走向了会议室房门,李如松看着我的背影愣了愣神,摇头叹息了一声,跟了上来。
沪市这边开完案件通气会议的时候,马丹阳那里同样在紧锣密鼓的处置手尾。
“快快快,这些文件部拿去销毁!”
“让一让,让一让!”
“你t的啊!账册粉碎后再拿去烧了啊!”
“哎!你,就是你!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
马丹阳腰杆笔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下赶死赶火的销毁证据,此时的他,已然嗅到了些不懂寻常的味道。
前段时日,他为了对付背叛自己的人,破坏规矩动用了白道的力量,虽说效果显着,甚至还顺带着狠狠收拾了一番拾荒者,而他本人也就此成为了一方巨擘,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
但是马丹阳却并没有忘乎所以,表面上他变得越发的嚣张跋扈,可是这只是故意给外人看的假象。一直以来他都告诫自己,花无百日红,人也不会一直站在高处。
往远的说,当年被誉为黑道500年来第一人的杜某人,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趾高气昂,可最后却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几十年后,又出了个威震东三省的乔老板,那也是一个气吞万里的人物,但是他的下场那就更为凄惨,直接吃了颗花生米。
马丹阳自认不如那些在历史上留下足迹的前辈,他们都难以善终,那么自己就能够超越先人吗?他可不会这样认为,他脑子清醒的很。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现象,那些前辈无一例外都是在功成名就之后,才因为各种原因倒台的,这无疑又给他敲响了警钟。
不过马丹阳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心中虽然不舍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却也拿的起放的下。既然注定保不住地位,那么就想方设法保住财富,只要钱还在,指不定哪一天还能东山再起。
“马总,您的电话。”就在马丹阳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忽然拿着一部手机走了过来。
“嗯,去吧。”接过手机,他看了一眼号码,随即挥手打发了管家,同时起身走到阳台,并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回拨了电话。
拨出号码后,没响两声,对面就接通了电话,“老板,事情不对,我们没有找到小郑。”
听到电话中略显焦急的声音,马丹阳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地址没错吧?”
“地址没错,可是没看到小郑,不过……”
“别吞吞吐吐!说!”
“不过我们在他家看到了一张便签,上面指名是留给老板您的。”
“嗯?上面写了什么!”
“上面……上面……”
“念!”
“上面写的是,是……马丹阳,你的大限将至,等你死后,我会去你坟头给你上香,不谢!郑培鸿。”
“我知道了。”马丹阳明白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于是强压着怒火吩咐道:“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向除我以外的人提起,现在你带着人去……”
“轰!”
马丹阳话还没说完,电话中就突然传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他嘴角抽出了一下,心想这下真没人再知道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将电话扣断,刚想回到客厅,电话铃声却不失时机的响了起来。
抬手看了眼来电显示,马丹阳脸色瞬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不过他还是冷静地接通了电话,“小郑,你能耐了。”
“呵呵呵呵,那还不是老板你教导的好!怎么样?我的这份礼物还满意吧?”
对于小郑的讽刺,马丹阳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给我个说法吧,我自认对你不薄,你搞出这些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老板你真的不知道吗?当年为了你,我可是瞎了一只眼啊!”
“你为我做的,我当然清楚,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你成为了我的左膀右臂,我……”
听了马丹阳的话,小郑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够了!你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胡涛饶我一命,无非是我亲眼目睹你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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