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桃眼睛瞪得更圆,一拍大腿,“主子……真神了1
宁都在一旁泼冷水道,“不是主子神,是你太蠢。附近菜农都是贪黑起早的来卖一茬,再赶回乡下去干活,你见哪个菜农那么悠闲,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城里闲逛的?再者说,那田间新拔的菜新鲜,一早儿就抢光了,还能给你留到晌午?”
这死宁都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小桃虽然也气自己犯傻,但自己说行,主子说行,被他说就不行,于是气鼓鼓瞪他一眼,“……就你聪明1
宁都鼻子里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刘执心道,别人还都以为宁都是个不拘言笑的冷面护卫,只有她和小桃知道,这小子私下里不仅嘴欠,还认吃。于是笑道,“宁都,你再气小桃,以后她撂挑子不给你做饭吃,我可帮不了你。”
果然,宁都脸色立即严肃起来,一拍桌子,“这事儿换谁都得上当1
众人:“……”
小桃无语望天:“……我还没说咋回事儿呢1
“那你快说啊小桃姐1小豆子原本是担心小桃,现在看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转而好奇想听故事了。
“这不是,碰到这个菜农,我当时高兴坏了,但一看,她那大筐里菜是挺新鲜,可是所剩不多,全包圆儿了也不够哇1
听到这儿,李三突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她是不是说她家离城里不远,叫你跟她回菜园子去取?”
“咦,李掌柜怎么知道?”
小豆子抢着炫耀道,“我家公子致力于打假揭黑好多年了!对这些了如指掌,这定是最新的骗术啦1
“没错,她跟我哭诉,说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种了好多菜,奈何身体不好,疾病缠身,不能走远路,所以只有她这个弱女子天天担菜来卖,家里没个有力气的男人,很多菜都白白烂在地里了,我一听怪可怜的,就说跟她回去看看,要是菜好价格又便宜,可以定期去园子里龋”
“小桃姑娘,这骗子是个女的啊?”梁师傅有些意外。
“是啊,”小桃提起这个就愤愤不平,“长得楚楚可怜的,我就是被她这张良善的脸给骗了!要是个彪形大汉,我也不敢跟他去呀1
宁都听了嘴一撇,又想打击她一句,猛然想起刘执方才的话,硬给咽了回去,“……那,你跟她去看菜就说看菜的,银子怎么会平白没了?”
小桃揪着衣襟,“这不是去园子看了菜,都挺好的,她那爷爷耳聋眼花带咳嗽的,那骗子哭着说,她爷爷的病不能再拖了,问我能不能多付些定金她想先带爷爷看病,我一想菜园子在这呢,人也跑不了,她又孝心可嘉,就将剩下的钱都给她了,说好了下回来直接拉菜,不用再付钱了。”
宁都一挑眉,“然后呢,她拿着钱丢下菜拉着她爷爷跑路了?”
刘执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笑道,“……耳聋眼花,那老爷子怕是根本不认识这个骗子吧?”
小桃后悔地扁嘴,“是呀!她拿了钱后说要去前头给我倒口水喝去,人就跑啦!我还是后来听门口儿一个邻居大娘说的,老爷爷一直就一个人生活,根本没有什么亲戚,哪儿来的孙女儿1
嚯,敢情儿这女骗子是欺负老爷爷年纪大,耳聋眼花说不清楚话,直接冒充他孙女儿,将人领到他那菜园子里去了,随后再来个金蝉脱壳!
这骗术倒也谈不上高明,只是当时情境所致,骗子长得善良,演技又高超,小桃才着了道了。
宁都看了看小桃的空篮子,提出疑问,“银子骗光了,海参呢?”
小桃以袖掩面,泫然若泣,“……也被她顺走啦1
宁都:“……”
你还能干点儿啥?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了。
众人听了事情始末,都挺来气,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好手好脚正年轻的,听小桃那意思长得也好,出去做点儿什么工不好,偏当什么骗子呢?明显好逸恶劳!
刘执沉吟了一下,道,“看这一套娴熟的手法,这骗子绝对是惯犯,要是咱们真跟她杠上了,也未必抓不到。”
小桃闻言眼睛一亮,“主子有办法找到她?”
刘执想了想,“她总不会一座城里只骗一个人罢,骗子肯定会故技重施,如此,我们便也故技重施就是了,能当场将她摁住是最好的。”
李三点头,“她下次未必会化作菜农,也有可能是果农,屠户……反正变来变去都是那一个套路。小桃是在城西被骗的,那骗子最近肯定不会再去城西了,我们往其他几个地方碰碰。”
“我倒不这么认为。”刘执摇头,“我反而觉得,她还会去城西。”
见众人皆是一脸不解地望着她,刘执解释道,“骗子都极其擅长揣摩人心,她作案到现在都没被抓到,应当不是那种按套路出牌的骗子。”
大家惯性思维里都觉得骗子肯定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若骗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选择最危险的地方再次作案,去其他地方蹲点儿可不就抓不到么,听着很有道理啊!
小桃信了,但仍咋舌,“骗子这么大胆,县里父母官也不管么?”
“估计是之前行骗的金额少不够立案,苦主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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