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轰走了陆靖元后,本来热闹的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苏杨儿见岳母在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扰她,这老妪实在太凶悍了。
“这样的女人估摸也教不出什么有出息的孩子来。”
苏阳是个师范生,对教育孩子还是有心得的,按后世的教育观念,靠打是打不出好学生来的,只有去引导和适当的严厉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来。
但光靠老师是不行的,父母才是一个人成长中最关键的一环,有句老话叫做龙生龙,凤生凤,像眼前脾气暴躁,性格古怪的岳母,怎么看也不像什么英雄母亲的模样。
当下她将陆靖元留下的食盒打开,正想与小玲分食里面的包子时,却忽然想起:“老太婆凶巴巴的,不好交流,那她儿媳妇总不该也一个德行吧。”
念及此处,她提起食盒,道:“岳大嫂,岳大婶,你们也饿了吧,一起用些包子吧?”
岳妻闻言伸手便拿,道:“小娘子心眼真好,谢谢了。”
可她手刚伸出来,岳母便斥责道:“没规没矩,淫贼的东西也敢吃,饿死鬼?”
听到这话,岳妻伸到半空的手,又呐呐的伸了回去。
见到这一幕,苏杨儿忽然有些同情起岳妻来,心想:“卧槽,这老太婆不光对外人说话难听,对家人说话也好听不到哪去啊…”
这时只听岳母又对她说道:“小娘子,老身不是在说你,您若饿了,请自便吧,毋需惦记我娘俩,我们随身带着干粮,我们穷苦人家吃不惯这些精细物。”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人?”
不知为何,岳母无论使用什么样的词汇与语气与人说话,都总会令人心中不适,老觉得她在隐隐讽刺着什么,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家伙!”
苏杨儿一边在心中偷偷回骂着岳母,一边尽量小口,保持形象咬起手中的包子。
“又是素的,看来陆靖元也知道苏杨儿以前只吃素。”
她咬了两口发现包子是菘菜豆腐陷的,味道还算可以,但陷调的没有阳宝师徒做的有味道,皮也偏厚,而且这时包子已经凉透了,嚼在口中味道有些发涩。
“那哥们好歹也是将军之子,就带这破玩意给我吃,还想泡我呢!”
苏杨儿大失所望,食欲顿减,只吃了手上的一只,便再也不想吃了。
而小玲因晨起侍候苏杨儿的缘故,滴水未进,这会儿着实饿了,食盒里剩下的四只包子进了她的肚子,她吃完才意识到的自己的贪食,不好意思的冲苏杨儿笑了笑。
苏杨儿见状心想:“这小丫头还真不挑食,不过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口肉啊!。”
她正念叨着,忽闻车厢外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似是假岳飞与陆靖元的声音。
只听陆靖元嚷嚷道:“你,看什么呢,就是你,你下来,把驴让给我!”
岳飞道:“陆衙内,此驴儿非岳某所有,是东家借予在下的。”
陆靖元道:“什么东家你家的,我让你下来你就下来,是不是讨打?”
二人正纠缠着,此时又响起了老王的声音:“大郎,你便与衙内换一换吧。”
老王话音一落,至此车厢外再无动静传来。
车队依然在行进着,未曾停下,但想必岳飞胯下驴儿已经易主了。
这时,岳妻忽然一声嗤笑,道:“婆婆,您瞧您儿子那点出息,像个汉子么?”
岳母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将手中拐杖在厢底用力一杵,砰的一声闷响,吓的岳妻连忙低下头来,岳母这才说道:“他再没出息,也是你的男人!”
“娘…咦,这里是哪?”
岳妻未敢作声,她怀中的小娃儿却醒了过来,这男孩儿看起来很好动,一睁开眼便从母亲怀抱中跳了下来,环顾四周,当见到苏杨儿时,乐道:“姐姐你是谁?”
见这活泼男娃眉清目秀,小脸肉嘟嘟的,苏杨儿反倒一怔,心想:“外面那个假岳飞和他娘长得都不怎么好看,可这小孩子倒是生的挺可爱的。”
念及此处,她又不由恶趣味想道:“这是亲生的吗?”
她正想同男孩儿说话,岳母却将他拉到一旁,道:“狗伢儿,这位娘子是你二叔的东家,你要喊她娘子,不可无礼,知道么?”
“狗伢儿?”听到小娃儿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苏杨儿心下暗笑,一是后世人已经没有人会取这样的乳名了,二是她知道真正的岳飞能文能武,长子叫做岳云,不可能给孩子取个这样的名字。
当下她命小玲取出包袱中的小点心,摆在手上道:“狗伢儿,来,姐姐给你点心吃。”
狗伢儿见了立即咽了一口唾沫,正想过来时,却被岳母紧紧扣住。
岳母道:“小娘子,娃娃正在续牙,吃不得这些糖果。”
苏杨儿道:“岳大婶,小孩子嘛,您就不必与我客气了。”
或许是变成了一个女人的缘故,苏杨儿心中“母性”作怪,见这狗伢儿生的活泼可爱,有意亲近他,给他点心,倒还真没什么目的。
岳母听到这话,才稍稍松开了狗伢儿,刚一松手,狗伢儿便立即走了过来,毫不客气抓走了苏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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