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凌澈下意识的以为是白语裳又回来了,很是无奈的打开门道:“白语裳,我说你……诶?沈清眠?”
听着他口中的名字,沈清眠的情绪险些没能抑制住,抿了抿唇径自走了进去,没有说话。
凌澈笑了笑,关上门撑着脑袋吊儿郎当的坐在他对面:“沈公子,来找我…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沈清眠抿唇不语,将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
凌澈拆开包裹,看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一脸懵逼,伸出指头戳着他的鼻尖,哼哼道:“你这是干嘛啊?难不成…是想买通我帮你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凌澈虽然爱钱,但也是有骨气的人,休想用这么点银子来买通我,哼。”
沈清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有些别扭道:“我不缺银子,带着麻烦,给你你便收着,别那么多废话,若是不要,就还给我。”
凌澈忙一把把银子揽到自己怀里,仔细装好,便撑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肩,呲着牙笑的像只狐狸:“好兄弟,既是你给的银子,哪有不收的理,放心,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兄弟我能帮的一定会鼎力相助!”
沈清眠抿了抿唇,唇角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只是转瞬即逝。
……
“好了,不用送了。”
看着他跨上马,沈清眠抿了抿唇。
他奉命前来看护神农鼎,走不了。
顿了顿,他握住缰绳,靠近了一步,仰头问道:“你一个人,今后…打算去哪里?”
明明不该问,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凌澈顿了顿神色,望着天边的那么斜阳,眸中闪过一抹炽热,不知为何经历了一次生死,他反倒是对于复仇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现在的他,只想顺着本心好好活一场,思及此,他勾起唇角,笑容肆意张扬,摩挲着手中的剑柄答道:
“潇洒走尽人间道,快意自在江湖中,去哪儿无所谓,只求一个随心自在罢了。”
话音未落,人便已绝尘而去。
望着那人潇洒不羁的背影,他恍觉,两人的距离似乎很远很远……
敛下眸子,抿唇。
凌澈本就是为了赏钱,如今邪灵已除,赏钱已领,他走…本就是应该的。
魔宗
“薛为,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
忐忑的望了眼主座上的叶崇光,薛为垂首道:“这是…是少宗主下的毒。”
叶崇光瞥了眼薛为乌紫的手臂,丢了枚解毒丹药过去,淡淡道:“那臭小子虽不懂事了些,但也绝不会随便下毒,除非是你先招惹了他。”
薛为接住丹药,忙跪下道:“宗主恕罪,属下是断不敢出手伤少宗主的,实在是…实在是属下听说了那白府有可炼制出还魂丹的神农鼎,便想去取来献给宗主,谁知少宗主也在白府,还帮着白府中人对付属下,属下只怕伤到少宗主,便打得畏首畏尾,这才…这才一时不察中了招。”
听到他口中的还魂丹,叶崇光顿时来了兴趣,连儿子都抛在了脑后,身体微微前倾问道:“神农鼎当真能炼制出还魂丹?”
薛为见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忙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宗主同意,属下这便去将神农鼎取来!”
叶崇光顿了顿,想起妻子曾说起的话,犹豫了一番道:“只取神农鼎便好,切记莫要招惹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去吧,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是!”
薛为暗了暗眼神,隐隐咬牙,但还是拱手应了下。
……
幽暗的巷道中。
一蒙面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面前的黑衣人:“你带一队精锐人马,去将此人解决掉,切记,不可被人察觉出身份。”
黑衣杀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单膝跪着抱拳道:“是!”
转眼消失在原地,那蒙面人扯了扯脸上的黑布,也转身离开了。
腰间的墨玉腰牌隐隐露出了一截。
……
骑着马走了许久,凌澈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随便在这荒郊野外的找了一间破落的茶铺,将马栓在旁边,坐下理了理衣服。
“小二,给我来一屉包子,再上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
摸着鼓鼓的钱袋,他大手一挥很是豪气。
见来了客人,小二忙拿着抹布跑了过来,很是殷勤的帮他擦干净桌子,收下银子点头哈腰:“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准备。”
那小二手脚倒是利索,没一会儿便将包子和酒端了过来
“公子,您慢用。”
他忙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笑了笑道:“谢了啊。”
一顿吃饱喝足,他晃了晃还有少半瓶的酒,尽数倒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水壶里,装好。
拉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小二问道:“你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能歇脚的城镇或者是乡庄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