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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突然飞来的一把剑横挡在了姬铭礼身前,在邪灵的掌心处迅速旋转着剑身,那邪灵吃痛,忙收回了手防备着。

沈清眠飞身挡在姬铭礼面前,收回剑握在手里:“赶紧走!”

凌澈也赶了过来,站到沈清眠旁边,头痛道:“不是吧,怎么又跑出来了。”

沈清眠撇了撇嘴:“是你设的结界。”

凌澈摸了摸鼻头,尴尬的笑了笑:“意外意外。”

言罢,拔剑直直的刺向了邪灵。

邪灵伸手抓住了他的剑尖,用力往回一拉,他一时不察,竟被直直的拉了过去,眼见着快要撞上那尖锐的长指甲,他忙翻了个身,用力一脚踢在了邪灵的胸口,趁机将剑拔了回来。

沈清眠趁邪灵后退之时,快速闪身至邪灵背后,一剑刺向了她的后心窝,那邪灵却反应极快,迅速转身一掌挥了过去,沈清眠忙收回剑挡在身前。

“嘭!”

巨大的冲击力迫使他连退了数步,凌澈忙伸手打出灵力,护在他身前。

看着张牙舞爪的邪灵,沈清眠咬着下唇,费力的以剑护在身前:“这邪灵不是普通的邪灵,怨气极强,且源源不断,根本没法完把它制服。”

凌澈运转灵力的动作不停,低骂一声:“可恶!一个阴灵怎么可能会这么强,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清眠抬袖丢出缚妖索,将那阴灵紧紧困在原地,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咳咳!你去找一找…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凌澈点头,拿着剑走了过去,仔细的在这阴灵身上翻找着,摸了摸她的口袋,他神色一顿,忙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瞳孔微微放大:“这是…招阴符!”

沈清眠也怔了一瞬,面色一凝,两人对视一眼。

凌澈将剑收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走,去找白老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阴损,竟然将这种东西塞在这白大夫人身上。”

沈清眠点头,收着剑跟在他身后。

……

白府大厅。

白远峰眼圈青黑,面露倦意,显然是昨夜被吓得不轻,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望向坐在一旁的凌澈:“凌公子,不知你将我等都叫来大厅,所为何事?”

凌澈站起身,朝白远峰拱了拱手,后又从怀中掏出了方才那张招阴符,递了过去:“这枚符篆名叫招阴符,凡是拿着此符的人,皆会受到阴灵侵扰,还会受阴气和怨气的侵蚀,若是长期带在身上,便会一点一点的被侵蚀掉,最终被阴灵同化,失去自主意识,变成类似于傀儡的怪物。”

白远峰听着,忙将手中的符篆放下,望着他问道:“凌公子说这些…是何用意?”

凌澈唇角微勾,一手被在身后,一手把玩着茶杯,目光随意的在大厅众人面部扫视了一圈,

“白老爷不必心急,且听我慢慢来说。”

站在姬铭礼身旁的人捏着手帕的指尖微微用力,面上却毫无变化。

“若是怀有身孕之人长期带着这枚符篆,那么…她所产下的婴孩,便极有可能是鬼婴,即便不是鬼婴,也会是一个死婴,并且…母体会受阴灵同化,变作既像是阴灵,又像是傀儡的怪物……”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那神色正常的有些不正常的人。

在众人都愣神的时候,他转身坐回了座位上,动作慵懒的饮了口茶水,淡淡道:“白小姐,不知你…对于我方才所说的有什么看法?”

顺着他的引导,众人都纷纷望向了站在姬铭礼身旁的女子。

白语裳神色毫无波澜,抬眸直直的望着他,粉唇轻启:“若是我没有猜错,想必凌公子所说的这枚符篆,便是从大夫人身上得来得了,而公子口中的怀有身孕之人,指的应就是大夫人了吧。”

明明是疑问的语句,她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凌澈一向是抱着爱答不理的态度,极为敷衍地点了下头。

白语裳暗暗咬牙,不再理会那个人的漫不经心,继续道:“昨夜我被那黑衣人掳了去,在荒林中呆了一夜,直至今早管家才带人将我救了回来,所以对于大夫人的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侍女提起过一些,所以很不明白,凌公子突然问起我…究竟是何缘故?难不成,是怀疑我吗?”

凌澈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打模样,无辜摊手道:“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怀疑你,只是询问你的意见罢了,不过白小姐这么以为,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白语裳冷笑:“呵,我做贼心虚?我白语裳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何来心虚一说?”

凌澈双手环胸微微后仰,啧啧道:“看白小姐这神情,怕是昨夜在那荒林之中不大好过吧,啧~这么大火气,我只是说笑几句罢了,白小姐又何必当真呢?”

白语裳冷静的面孔隐隐有些龟裂。

一提起这事,她就有些恼火

一群废物!害的她在那荒林中足足躺了一夜,沾了一身臭烘烘的泥巴不说,还被虫子叮的满身包,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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