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愣了愣,抿了抿唇瓣敛下眸子乖巧点头。
这…还是第一个肯真心实意把当他朋友的人啊,不过…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见他应下,凌澈也不再多说。
书房。
“这次,还真是多谢二位公子了,为感谢公子大恩,白某特备了万两黄金以表心意。”
说着,白远峰便示意管家将金子搬来。
凌澈听了,顿时双眼放光,咧着一口小白牙忙拱手道:“那就多谢白老爷了,不过,这万两黄金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行走江湖之人带着也不方便,不如就少些,我们一人一千两白银即可。”
沈清眠对于钱这种东西的概念并不是很强,要不要都无所谓,只拱了拱手,没再多说什么。
白远峰笑了笑,允了。
回到房间
他喜滋滋的打包着银子和行李。
哼,就算不给他银子,他凌澈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赚来银子。
“叩叩叩”
正乐颠颠的某人听到敲门声,随手把行李丢到床上便起身去开门
瞧见门外站着的人,他勾唇一笑,环胸靠在门框上,丝毫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哟,这不是白大小姐嘛,怎么?有事?”
对于仇人,没理由太过客气。
白语裳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态度很是和善:“我有些事想找公子谈谈,不知可否方便?”
说着抬脚便要进去。
凌澈却堵着门不动分毫,慵懒的打着哈欠道:“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行。”
白语裳脸色一僵,讪讪的退了回去,道:“在这儿说…怕是不大方便。”
凌澈把玩着手中的剑,一开一合的玩的好不欢快,挑眉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人吧,耐心不是很好,我劝你趁着我还有兴趣听,就赶紧说,免得我没了耐心,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
白语裳看着他手中开开合合泛着冷光的剑,神色微变,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只是…觉得公子与我一位旧识很像,所以想来询问一下公子,可识得我那位故人?”
不远处正要过来的沈清眠,瞧见眼前这一幕,抿了抿唇顿住了脚步,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他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听了她的话,凌澈随手摆弄着门口一人来高的盆栽,笑了笑:“白小姐这话真有意思,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在此之前,白府中人我一概不识,又怎会认得小姐口中的故人?”
白语裳却并不死心,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我那位故人,也叫凌澈,公子当真不认得吗?”
沈清眠愣了愣,神色微变。
凌澈摘下一片叶子在手中把玩着,极其敷衍道:“哦?是吗,那可真是巧了,不过我是真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位故人,这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要没其他事我就先收拾东西了。”
说完丢掉叶子,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翻了个白眼拿起茶杯喝着茶。
啰里吧嗦的问这么多,他可不记得他之前和她关系有多好。
默默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白语裳说不清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她既希望那人已经死了,却又盼着眼前的人便是他,或许…她曾经还是对他有过真心的吧。
有些复杂再次望了房门一眼,她便转身离开了。
或许…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被她亲手害死了……
待人离开,沈清眠才走了过来,望了眼白语裳的背影,又看了眼关着的房门,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想起两人初见时那人和他说起的话
“你原来是沈清眠啊,我听说过你,不过以前没见过你,今天是第一次见,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那个白家小姐的未婚夫南宫璟,幸好不是,不然我一准揍你一顿。”
所以……他是喜欢白家小姐的吧,所以一开始怀疑他是白语裳未婚夫时,才会满脸的敌意,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抿了抿唇瓣敛下眸中的复杂,望了眼手中的包裹,收起思绪,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