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阮雄后,陆白和大黑牛往回走。
他们不说话,离开丁字巷后,才对视一眼,各自抹了额头上的汗。
“昨儿晚上,不是疯女人,是鬼?”
大黑牛后怕不已。
陆白点头。
他后背出一层冷汗。
鬼这玩意儿,来无影去无踪,又很邪门,比妖怪还难对付。
昨天稍有不慎,他俩估计就步那家人后尘了。
这让陆白再次警惕起来。
千万不能招惹鬼。
趁今天休息,他准备再去查一查廖大哥的案子。
免得廖家巷那么多鬼,半夜来敲他家门。
他们回家用了早饭。
饭后,陆白把捕快的衣服缓下来。
大黑牛去挑水,他在院里劈柴。
忙碌间,陆白说起丁字巷的灭门惨案。
“家死绝了,小孩死时喉咙里还有水草。”陆白让顾清欢小心一些。
顾清欢停下手里活儿。
“丁字巷?”
她问陆白,丁字巷的第几户人家。
这陆白清楚。
他昨天和今天都见过了,“第四户人家。”
“刘家。”
顾清欢皱眉。
“前几个月被浸猪笼的丁小娘子是不是他们刘家的?”她问。
陆白一怔。
还真是他家的。
联想到昨天见到的女子浑身湿漉漉,说着我的孩子拜托给你的话。
嘶!
浸猪笼的女子,回来报仇了?
死去一家人中的老者乃刘家耆老,他虽不是刘家家主,但作为家族中有名望的老人,在刘家宗祠里判定丁小娘子浸猪笼时,他毫无疑问要点头。
十有八九,真是恶鬼报仇。
陆白人在阳光下,身上竟泛起丝丝凉意。
今天找个机会,他得去庙里或道观求给平安福或驱鬼符。
为不欠鬼的恩情,把家里安置妥当以后,陆白和大黑牛就去查廖家巷案子了。
他们找到打更人。
打更人表示,在土地庙和后面廖家巷那一带,他那夜只见到白狼帮的人。
这不足为怪。
白狼帮就盘踞在巷子前的土地庙。
“白狼帮当时不少人去救火,哦对了,你们帮主也在。”
打更人让陆白去问他们帮里的人。
他们或许知道当晚起火原因有什么异常。
陆白谢过打更人,又找帮内人问,没问几个人,帮主派人来请。
帮主在土地庙。
陆白刚进去,帮主白狼劈头盖脸一顿训,“你忘记你什么身份了是不是,你真当你是捕头了,不务正业,目无帮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这货更年期了吧?
陆白忙安抚他,“帮主,我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对您的敬仰,当如磐石,坚定不移,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行了,行了。”
帮主白狼按住他,再说下去,他就要飘了。
“我问你,庆家赌坊,你去没有?”
陆白一怔。
他早抛之脑后了。
铁鼠帮做皮肉生意的,又不开善堂的,让他们乖乖把三成吐出来。
有点儿难。
这里面有的扯皮。
陆白自然置之不理了。
当捕头多好呀,破案有功德值,还能抽奖。
“帮主,不是我不去,我一个人过去,镇不住他们,也忙不过来。”
陆白振振有词。
白狼觉得是个理由。
他挥了挥手,“牛大,牛二,你们俩陪陆白去。”
两个汉子走出来。
他俩双胞胎,有一膀子力气,好赌而烂赌,赌起来六亲不认,爹死了都不下赌桌的那种。
陆白不知道白狼把这俩货给他,有何用意。
这不捣乱么。
这俩人对白狼倒忠心耿耿,难不成派来监视自己的?
管他呢。
以这俩货的智商,他把他们卖了,这俩还帮着数银子。
“得嘞,帮主,我这就去庆家赌坊,把咱们应得的那份利益抢回来。”
陆白信誓旦旦。
来到这个世界后,陆白将摸鱼哲学发挥到了极致。
做事前,保证震天响。
至于结果,他对得起自己拿的那份银子就成。
陆白去了庆家赌坊。
大黑牛也要跟着去,被白狼帮主拦住了。
他现在最喜欢大黑牛这样大的人,有一把子力气,还头脑愚笨,任由他捏弄。
至于陆白……
让他去和铁鼠帮纠缠去吧。
他自己都不指望庆家赌坊能榨出什么油水儿。
庆家赌坊在鹿园东南,地段不大好。
陆白刚进庆家赌坊,脂粉气扑面而来,生意十分红火。
好家伙!
陆白退回去,望一下招牌,确认庆家赌坊无疑。
他又走进去。
赌坊内淫靡不堪,喧哗不断。
一张赌桌上至少有一衣着暴露的女子发牌、摇骰子。
有窑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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