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径自不敢相信,捧着手里那车夫送来的几两银钱发呆,冲撞了一个大官的车驾没被治罪竟还得了好处。一旁的樊大婶却双目流泪,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兄妹,赵忠二人也不停地回头看着樊大婶,一边抹着泪,直到兄妹两人跟随前面的曹姓一老一少走到了城门。
守门的兵丁一见到姓曹的白净之人,都恭敬地迎上来,说道,“大长秋大人,您老今儿来视察城门,我等弟兄荣幸之至。”说着便要叩头。
“这人怎么叫大长秋,曹伯伯不是姓曹吗?”赵忠兄妹并不知这大长秋是什么,腹中满是疑惑,却不便发问。
“恩,你等不必多礼,我也是前几日因私出宫,去接犬子回府。这两位是我府上的客人,烦劳各位给个方便。”姓曹的白净之人道。
“既是大人府上贵客,放人!”一声呼喝,守在门口的几个兵丁闪向两旁,让出了一条道路。
白净之人也不多说,见了见礼后就拉着男孩进了城,后面的赵忠兄妹也是羞羞怯怯地跟在两人身后,边走还不停用双眼打量着这些兵丁,满是好奇。
直到四人远远进了城门,那守城的一个士兵悄声对身边另一士兵嘀咕道,“史大哥,这大长秋大人还有子嗣?不可思议,难道是他进宫前生的,不对啊,这公子这么小……”
“欸,不是,这曹大人年少便入了宫,哪有什么子嗣,我之前看过这小公子,据说是曹大人表亲之子入嗣曹家的,这曹大人待之比亲子还甚……”那姓史的兵丁也低声说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咱这守城之人可是得眼尖心明点,这些达官显贵的公子亲戚可要记清面容,要不然连自己……”先前那兵丁又道。
“禁声,又有人进城了……”史姓兵丁打断了说话,便去盘查进城之人了……
赵忠兄妹二人以少年少女的心性又是从小在乡村成长,邻里乡亲皆是淳朴心直之人,自是多将其他人也看作良善之人。
这一路来跟着白净之人,赵忠心中在想,这位曹伯伯虽然看着有些怕人,话也少,似是冷冰冰的,但刚才给了夏侯夫妇银两,心地不坏,而且这人说能让妹妹吃饱穿暖,自是大大的好人。如此想着,心中也敌意消,而且刚刚看这人只是跟这守城的士兵说了几句,他们就进城来了,而那些叔叔婶婶在城外许久也不允进城,不觉对白净之人还有些许崇拜。
而赵嫣从小就跟着哥哥,有什么事都是哥哥拿主意,做决断,自是始终不多一言,听哥哥的,看到哥哥能跟着他们一起便相信这人便是对他俩好的人,而且看到那叫曹嵩的小男孩儿也如同从前乡里一同玩耍的小弟弟般亲切,心中也是有些喜欢。
却说那曹姓父子和赵忠兄妹已进了城门,刚行至不远处,只见一个仆役模样的老者在一颗树旁不断张望,看到白净之人现身,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径直向前走来,走到离四人数步之距喊了声,“老爷!”
白净之人心中一震,知道有事发生,自己走出和那仆役走出到一无人之处,留得赵忠兄妹二人和叫曹嵩的小男孩在不远的原地,看到四下无人,才低声道,“长秋宫有旨意?”虽然声低仍掩不住尖厉。
“正是,一个时辰前刚搬下旨意宣大人入宫,老奴片刻不敢耽误就来城门口守着大人,幸得大人回的及时。”仆人道。
“曹福,我马上回府进宫见皇后娘娘,你可知是什么事这么急?”白净之人脸色凝重问道。
“那传旨的不敢隐瞒大人,说似乎是……又跑出来玩了……”曹福声音极小。
“什么!我马上进宫,对了曹福,你去陪小公子在城中逛逛,我自先进宫。”这白净之人不觉尖呼了一声,随即马上低声吩咐道,回望了一眼小曹嵩,看到他正跟赵忠兄妹说着什么。
“老爷,这有轿,轿中有朝服,您在轿中换上径直去宫中吧。”曹福拦住白净之人手指一侧说道。
“对,还是你办事周,考虑的好,我这就进宫,你去看护小公子吧。”说着白净之人上了一旁的轿子便逐渐远去向着城中而去,而那叫做曹福的老奴目送着轿子消失说便转身向曹嵩走去。
原来刚才白净之人与曹福说话之时,小曹嵩感到无聊便主动找赵忠兄妹说起了话,少女颇为羞涩,只是看着他们,而赵忠却问道,“小少爷,刚才那些兵叫曹伯伯大长秋,曹伯伯名字叫长秋吗?”赵忠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老爷公子之类的叫法,忍不住想起刚才的疑问,就问曹嵩道。
“啊,我爹爹名讳是腾,龙腾四海的腾,大长秋是爹爹的官职,那些叔叔伯伯都这么叫他。”小曹嵩得意的说道。
“啊,曹伯伯是大官啊!怪不得这么厉害,那些兵都这么听话,那大长秋是管什么的官啊?”赵忠又问,一旁的赵嫣也是好奇地看着小曹嵩。
“这个,这个,好像是管皇宫里的事,我也不太明白,等一下曹福伯伯过来你问他好了,喏,那个和爹爹说话的就是,他是我们家年岁最大的仆人,什么都知道。”说着指向远处和曹腾说话的老人道。
“欸,曹福,爹爹为什么走了,还这样着急?”小曹嵩看到老仆曹福走过来问道。
“老爷有急事进宫了,小少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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