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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又过了许久,刘蒜才将手中那书看完,合起书,脸上喜悦,想是读得畅快,这时眼见一旁竟还坐着一人,想起是那叫曹腾的宦官,又皱起了眉,喝了口茶,说道,“不知曹常侍远道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曹腾这才恭谨说道,“想必殿下早就获悉皇帝驾崩,还望王爷早做打算……”本曹腾不想马上提及此事,只觉天色将晚,这清河王似不喜自己,更不会留自己过夜,便开门见山道,更显诚意。

却是府中一片寂静,片刻刘蒜才道,“陛下驾崩本王日前已知,这几日便去京中服国丧,却不知常侍所说‘及早打算’是何意?”心中却道,“此人果然是知道什么来奉承于我,我若显得有心皇位,岂不让这阉宦看了笑话。”便不动声色。

曹腾只以为刘蒜不知,便殷切道,“殿下有所不知,如今朝中李固大人及一干大人皆属意王爷,只太后及大将军仍自犹豫不决,若是王爷看得起小人,在下愿为殿下鞍前马后,到大将军那……”

刘蒜心中冷哼,李固等人打算拥立他,自是早派人知会于他,前日已收到书信,朝中大臣近七成是支持于他,只梁冀仍不作决断,心想他一人怎能斗得过百官,怕是这些日便要屈从了,这宦官想必获悉了风声,知皇位已十之八九会着落在本王身上,这才马不停蹄前来献媚,便未待曹腾说完便将其打断。

“常侍话中何意,这帝位之事事关天下,乃是天命所归,怎是本王所说而算的,本王更非那怀有不臣之心之人,常侍无需多言,若是再无他事,望常侍请回吧,本王还要用午膳!”却不曾想到这清河王会如此这般倨傲,竟直接下了逐客令,实是大出所料,脸上也是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说着刘蒜便站起了身,向后堂走去,曹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准备待得刘蒜出来再行劝说,可却久不见人出来,走到后院却听到有人在低语。

“那宦官走了吗?”一人问道。

“像是已走了,王爷平日最厌恶这如同顺风草的人,更别说是阉宦了。”另一人道。

“那是,我就曾听过王爷读书时大骂那阉宦祸乱朝纲,说这几位先帝都是为这宦官所害,王爷若是即了帝位,想必要让这些人通通见阎王。”那人又说道。

听到此处,曹腾已惊出一身冷汗,转而更是气愤不已,想到自己为汉室天下连夜驱车赶来找这清河王商议,等了一个白天,竟连茶水饭食也不招待,还将自己赶走。更是听到他府上之人所言,心道若是让此人即了帝位,只怕自己性命都不保,这时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孩童面庞,便是他所收养子曹嵩,如今已有八岁了,“想是嵩儿又长高了……”眼中充满慈爱,随即眼中转为坚毅,“决不能让此人登基!”

曹腾径直走出清河王府,上了马车,冷冷对车夫到,“去大将军府!”

“老爷,不先回府休息一晚?”车夫却看到曹腾脸色铁青,便不再多言,赶往梁冀府上。

数月后,蠡吾侯刘志便已坐在皇宫金殿之上……

…………

这一幕幕与梁家的过往恍如昨日在曹腾脑海浮现,此时他躺在藤椅之上叹息不已,如今他已五十有余,若是十余年前他孤身一人或可为了社稷劝说梁冀立那刘蒜,可他有了幼子,心便不似从前,“儿啊,你可知为父所做半是为了自己性命,更是为了你啊……”说罢曹腾眼中已含泪水。

“少爷,便是如此,那清河王极为傲慢,对老爷那边无礼,还欲杀了老爷,老爷便是心系少爷这才……”另一屋中曹福也为曹嵩讲着当年的往事,曹嵩听了这过往也是若有所思,眼中竟似成熟了几分。

同在这曹府中,还有一人也辗转难眠,正是赵嫣,想着白天与青年相见的场景,口中喃喃,“想不到他竟是皇帝……”心里满是蜜意,不一会儿却已见了周公,嘴角划出笑容,美妙难状……

几日过后,正是三月十五,赵嫣言说要再去布庄购一些步,府中之人习以为常也不多问,赵嫣却未带着环儿,只一人出了曹府。在集市上拐拐绕绕,却不是去的布庄方向,竟越走越远,似向着城郊走去,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大宅前,这府院匾额上书四字,“蠡吾侯府”。

“便是这里了!”赵嫣笑逐颜开,又拐到一侧围墙,走到一处有大石处敲了三下墙面,那墙开出一个门,探出一人,那人惊呼,“嫣儿,你果来了!”正是皇帝刘志,这日便是两人约会之日,赵嫣早日问好了路画了图,这才寻来。

“志哥哥,我……”“嫣儿,你不知这几日没见朕多想你。”赵嫣刚想说些感谢的话,却被刘志抢先了,两人便都不说了,只四目就那么直直看着彼此,炽烈无比,情意连连,却胜似千言万语。

“咳,丫头,你又来了,老身可是有半年未看到你了!咳……”却是一个三十岁的妇人竟已在两人身边,两人却未察觉。

“夫人……”赵嫣先是一惊,一看竟是刘志的娘,那位*****大惭之下羞红了脸低下头。

“娘,你莫要吓着嫣儿……”刘志也是脸微一红,对美妇说道。

“好啊!有了这俏丫头便嫌弃娘了……”美妇却含笑说道,并不是真的埋怨。

“夫人,我……”赵嫣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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