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那安定郡官以慰老父妻儿在天之灵,若是那多当不成这“大首领”,听凭先零、钟羌吩咐,那他报仇之日便遥遥无期了;再者他自负智谋,若那多当这“大首领”,自己生平之能也可恣意施展,实是不枉此生。
那多见贾婴面对如此优渥条件迟迟不肯答应,他也知对岸哪有什么匈奴大军,是纸老虎,若被戳穿,自己哪还有命,对贾婴暗恨不已。
却见两人又相持不下,那莫桑大王却插口道,“若是两位谈不妥,本大王倒有个提议,不知犀邪大王和那多大王以为如何?”
“哦?莫桑大王,你倒说说看。”犀邪大王知莫桑大王站在自己一边,提议定是对自己有利,眼看双方都不肯相让,不妨听听莫桑所言。
“小弟就先说说愚见了,若是要选出这九部的首领,自然九部大王需得心服,若是其余首领不服,日后‘大首领’发令,多半也会阳奉阴违。不如我们九位部中头领,谁愿参选这‘大首领’之位,便站在前面,其余不参选的首领愿尊谁为‘大首领’,便站在他的身后,如此拥护谁人多谁人便是‘大首领’,未选中‘大首领’的大王不可日后寻衅报复,须严遵‘大首领’号令,不知各位以为如何?”莫桑大王说的极为顺畅,显是早已想好此法。
“甚好!此法倒也公平!”却是犀邪大王抢先说道,他自视这八部中多于先零交好,自支持他的人数多,忙不迭答应。
贾婴见也寻不出善法解决,见其余首领也都点头称善,自己一部也不好与八部为敌,也只好代那多答应。却听桑莫大王笑着道,“如此便可和平解决此事,如今犀邪大王和那多大王定要参选,不知还有哪位首领也要参选?”
其余六部大王自觉哪里有这三大部族的声望,却谁也不敢参选,却听得一人语音粗犷说道,“莫桑大王同是三大部族之一钟羌首领,钟羌近年多与汉军正面交锋,所建大功不少,我拥立莫桑大王为‘大首领’!”竟是那虎背熊腰的勒姐部大王说道。
“我且冻也支持莫桑大王!”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也走到莫桑大王身后,自是且冻部的首领。
“蒙各位大王抬爱,那本大王就却之不恭了。”莫桑大王笑呵呵得竟勒马与犀邪大王和那多大王并排而立,显有分庭抗礼之势。
“什么!莫桑你!”犀邪大王怎么也想不到竟来了这么个转变,那莫桑大王非但不支持自己,反要与他争这“大首领”之位,竟已有两部首领支持他。满脸的惊异已转为怒色,瞪着莫桑大王不放,竟显得比对那多还要敌视。
莫桑大王却恍若未见,仍是安坐马上。原来莫桑和犀邪本说好同为这大首领,可那是在稳坐尊位之时,如今不知鹿死谁手。自己钟羌一部正是鼎盛之时,何不也来争他一争,自觉不输先零、烧当,何必以后要听他两人的命令,便早在贾婴与犀邪大王争论之时就想好此计,一边悄悄在勒姐、且冻部大王耳边低语,让他俩拥护于他。
这勒姐、且冻皆是新崛起的部族,早就不满先零这老牌大部“倚老卖老”、作威作福,正好趁此时机将先零扳倒,可他们声威远不及先零,便去支持同是新势力的钟羌,众人各怀鬼胎。
“我拥立那多大王!”说话自然是与烧当部交好的烧何部首领疾泊,眼见巩唐、当煎部首领已站在犀邪大王身后,犀邪大王心中才定了定。就只剩下牢姐一部首领还未做决断,众羌眼光凝视在这人身上。
只见这牢姐部首领脸色阴沉,犹疑不定,最终还是走到了那多大王身后,竟然犀邪、那多、莫桑的背后都站了两人,打成了平手!
“牢升!你也!”犀邪大王咬得牙根作响,这“牢升”自是那牢姐部首领之名。原来牢姐一部自古与先零也有世仇,可当时先零先祖雄才大略,与牢姐解仇结盟,才建立大业,可后世先零凋敝,对牢姐部也与先前竟是天差地别,这牢升想起世仇过往,便做出决断。
一时又陷入了僵局,却听犀邪大王恨恨说道,“莫桑,你难道忘了那事吗,你可是曾以我羌族始祖无弋爰剑之名赌过誓的,哼,你可准备好承担那后果了吗!”
听犀邪大王话语,莫桑大王猛然想起一事,霎时惊得冷汗直流,这才低下头,淡淡说道,“好吧,本大王退出,却也不支持你们任何一位。”莫桑大王心中挣扎许久便放弃了争夺,他既已与犀邪撕破了脸,也不能再厚着脸皮去尊奉犀邪,犀邪大王也不会领他的情;而自己若支持那多,倒真和先零势不两立了,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索性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看到莫桑大王退出,那勒姐部壮汉却没皮没脸走到了犀邪大王身后,丝毫不在意。而那且冻羌首领却眉头一皱,心中大为不悦。他且冻羌曾立大功,当年前护羌都尉马贤便是死在他们且冻部人手下,虽然有此大功,但声望不足,自己要当这“大首领”想也无人拥戴,本盼着支持钟羌,他且冻一部也能有望壮大,此时这莫桑竟退出了,他左思右想,实不喜犀邪此人,便站到那多身后。
如此犀邪和那多竟再次势均力敌,贾婴也未想到会是如此结果,虽知各部首领各有算计,但见烧当一部能与先零持平,也心中甚喜,想着今后烧当再兴有望。可如此不胜不败的结果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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