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家中长辈上车去,几个姑娘后头上了车;三姑娘原想留到最后一个上,可见七姑娘丢了魂一般无精打采,也不上车,眼睛还时不时的观望四周,不知是寻着什么。
三姑娘顺着七姑娘望的地方看去,也不见什么人,故问道:“七妹妹可是在等什么人?”
七姑娘嘀咕道:“可再不来,便赶不了考了。”
“谁?”三姑娘一脸疑惑,后嘴角一笑,问道:“七妹妹不会是在等画中的俊俏郎君吧?”三姑娘将俊俏二字说得重些。
“三姐姐!”七姑娘就差没跟三姑娘急;三姑娘这明明就是在取笑她上次的画作,同时也是调戏她思念哪家的公子!
也不等了,七姑娘这就上车去;三姑娘连笑道:“诶!七妹妹!莫急莫气呀!”
“不就等心上人嘛,有何好娇羞的!”说着,三姑娘也跟着上车去,又听到三姑娘说道:“指不定那谁早进去了,莫忧心啊!”
四姨娘拿着手帕将金镯子擦得锃亮,这会问道:“谁啊?”
未等七姑娘阻拦,三姑娘急急回道:“纸上那人!我也不知谁。”
四姨娘看了看七姑娘,眨了眨眼,问道:“葵儿画的那个丑怪,当真是人?”
三姑娘撇着嘴侧过脸去;果不其然,七姑娘那豆粒大小的泪珠连掉两颗。
四姨娘见之也将金镯子收了起来,连哄道:“好葵儿,是姨娘蠢笨,竟忘了...是是是,上次你三姐姐还提醒过,是姨娘忘了,对不住对不住!”
可见七姑娘满脸委屈,四姨娘也有些慌乱,这会别开话题说道:“你五姐姐就在前头王府车内,听君母说今日郡主也留府,你可陪陪你五姐姐了!”
四姨娘与三姑娘相视一眼后,纷纷别过头去憋着笑;原七姑娘见不着苏境祠已然失落,又被三姑娘双箭重伤,这伤上加伤原是委屈至极,如今难得想着五姑娘回府,原心里有一乐了,可见这四姨娘和三姑娘竟还背着她偷笑,这原收回去的泪珠又给流了出来...
温府。
众人等候着郡主下车来,随后陪同身后一齐进府。
君母才上了梯,便见那看承博的奶妈子着急跑了出来,原有要事要报,可一见架势便知来了贵客,故话到嘴巴也憋了回去,仅是朝众人作揖。
湘阳郡主见她有事,故道:“这位妈妈有话直说,可莫因我误了什么要紧事。”
“这位是王府的二郡主。”君母连补充道。
奶妈子听了进去,连低头谢道:“多谢郡主。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是老爷给博哥儿的那盏灯笼被下边的人不小心给摔坏了,现今博哥儿是哭了好一会了,怎么劝都劝不来...”
五姑娘小声对湘阳郡主说道:“便是我那大哥哥的孩子。”
湘阳郡主一听是钟知祈的孩子,一时来了气,道:“怎这般不小心,一个灯笼都能给摔坏,还能做何事!”
说着,湘阳郡主扯了扯五姑娘,示意让她领她去见这承博;五姑娘明意,这就带着郡主去了。
君母一个字未说便见郡主突然发脾气的进府去;温家众人互相看了看,虽有些惊愣,可也无多想,仅是以为郡主的脾性就是这般,故后头众人也跟着进去了。
湘阳郡主走得飞快,直到见到哭得可怜的承博这才停下。原她一路也想好要怎么劝慰,可今一见却又无从下手。
“什么样的灯笼,竟有这般神力!既然坏了,再给他寻新的可不就好了!”湘阳郡主对着身后人说。
院内女使有些尴尬的回了话,道:“回郡主,这灯笼是我们主君先前割舍给小郎君的...”
“那便再找你们主君要去啊!”湘阳郡主不理解道。
“郡主...并非我们无说,只是主君他...”那女使看了一眼五姑娘后,便不敢再说什么话了,毕竟是主君,她也说不得。
只见五姑娘说道:“说出来不怕郡主笑话,我父亲甚爱珍藏灯笼,这灯笼已是我父亲痛割所爱给了小承博,如今坏了不说,再去要,我那父亲定是不舍的。”
湘阳郡主有些吃惊的看着五姑娘,道:“不过一个灯笼罢...这可是温伯爷的亲孙!”
五姑娘尴尬的笑了笑,转头去安抚小承博。湘阳郡主不忍看小承博这般哭泣,故让院内女使给她带路,她想借此脸去与温衡讨要灯笼。
五姑娘瞧了一眼,便知湘阳郡主要做甚,故温柔的哄着小承博道:“承博不哭啦,你看,郡主姑姑去给你要灯笼去了,不哭不哭,我们小承博最乖啦。”
后来其他姑娘也来了,一一劝了半天,可这小承博的哭声任旧未减;堂家大嫂嫂刘淑娥抱着子义这会来了,道:“大老远便听见承博的哭声,脸都哭红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刘淑娥差遣女使去请郎中先生来。
许久,只见郎中先生右手两指放在承博的一只手指上把脉,姑娘们看着呆了呆;六姑娘不解,待郎中先生收了手便问道:“先生,脉不是在这吗?”六姑娘指着往常把脉的手腕处问着。
那郎中先生笑了笑,道:“孩童这里便可脉得。”
郎中先生提笔落字,仅写了两味药材后,将药方递给最近的三姑娘,并说道:“小郎君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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