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磕坏了?”
苏慧眼中是真诚的担忧,束云白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打岔,快说!”
“孙先生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不用你管,快说!”
“你这幅样子我哪敢告诉你。”
“你说不说!”
束云白真的急了,她今天一大早就跑去药田上工,想着再给灵芝灌注点生机,这样等到下工时挖土移栽就更有保障,谁知等走到时才发现,本该长着灵芝的地方是空空如也。
她急忙跑去问余五,才知道昨晚孙先生来寻新鲜药材时路过下品药田,直说找了好久的福心灵芝终于找到了,品质还这么好,随手便挖走了。
“小白你可以啊,等过些日子我问过管事,给你升职,”余五拍着束云白肩膀欣赏道。
束云白差点没哭出来,匆忙请了假说自己肚子疼,一路没停的跑来苏府找苏慧,这才有了方才的一系列事情。
“小白,孙先生可是咱们明梵城内唯一的炼丹师,城主都得敬他三分,你真的不能惹他的。”
见束云白真是急的狠了,苏慧认认真真解释道,“先前你因为我的毒质疑了他,这事儿瞒不住,你这个时候再去找他,我怕你闯祸都没人救。”
“闯祸?我怎么闯?是他偷我东西在先,我只是要回来而已,他虽然地位极高,但道理还是要讲的吧。”
苏慧还待再劝,束云白却是耐心用尽了,要知道在这里多磨蹭一分,她的灵芝就多一分被炼丹的危险。
她抬手制止了苏慧的劝诫,认真道,“那东西对我十分重要,你若不告诉我,我便自己去找。”
“不行不行,那还得了。”
苏慧苦恼急了,原地兜转了好几圈,直到束云白放弃问他,转身要走时,这才急急扯住她袖子,闷声道,“行,我告诉你,但你要允许我跟着,至少出了什么事还有苏府能从中斡旋。”
“快说快说,”束云白摆了摆手,不怎么领情的催促道。
“好吧,那你跟我来,”苏慧只得无奈道。
两人一先一后飞速向着城西跑去,一路上撞倒不少推车运货的小贩,还险些将一名路人绊倒在地。
束云白不断的回头大声道歉,苏慧却不以为然,“我小时候惹得乱子可比这多的多了,你紧张什么。”
“还有多远啊?”急奔中,束云白顺手扶了一把被苏慧撞得趔趄的路人,大声问道。
“快到了快到了,”说着脚底一刹,转身钻进一条小巷中。
束云白紧随其后。
说来也奇,甫一进这小巷中,只觉得耳中微微一鼓,是身体从嘈杂的环境突然进入一个极度安静之地的自然反应,束云白抬头,只看见两边院墙上伸出宽大的树冠,互相支在对面墙头上,架起一个极富神秘感的通道来,几只路边常见的鸟儿站在墙头和树枝上,好奇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跟着苏慧来到一扇红漆木门前,见他小心翼翼的执起门环轻叩两下,束云白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位个子极矮的老爷爷站在院中,哑声道,“苏大少来了啊,进吧。”
“崔伯,打扰了,孙先生可在?”
少见苏慧的恭敬样儿,束云白一时间新奇盖过了紧张,一进门便四处张望开去。
“孙先生在炼丹,进来等吧,”崔伯咳嗽两声,看也不看他们,径自转身绕过屏风,走向大堂去了。
炼丹?!
束云白急了,忙拽了拽苏慧的袖子,示意他先去大堂,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向一旁的小路跑去。
“喂......”苏慧虚着声唤了她一句,又怕崔伯听见,原地踯躅了许久,只得无奈的随她了。
束云白灵活的绕过一片花园,一边嗅着空气中的丹药味道,一边消无声息的接近了一处隐秘的小院。
院门口站了个十来岁的药童,束云白想了想,捡了块石子,扔向另一边,那药童听见声响,急忙寻着离开了。眯起眼睛无声一笑,她谨慎观察着周围,蹑手蹑脚的进了院中。
丹药的香味越发浓郁,她深吸一口气,除了觉得提神醒脑外,就是心里真的着急了。
我家灵芝不会已经被炼成药了吧......
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束云白先是紧张兮兮的凑上去看了一眼,见里面没人,于是大着胆子将门缝推大了些,一溜烟儿钻了进去。
“奇怪,刚刚明明听见那边有声音的,”门外传来药童细微的念叨声,束云白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进来的还算及时。
这间屋子很大,除却门口看到的一间,再向里还有内室,她溜着墙边向里摸索过去,直在心里祈祷着灵芝快点出现,不要碰见那什么孙先生。
然而事实证明有时候心想,事不一定会成。
她刚拨开珠帘转进内室,就看到一口一人高低的青铜丹炉正在燃着熊熊内火,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正闭目坐在丹炉前,手中捏着诀,口中念念有词,额角已被汗水浸湿,看来是正炼到紧要关头。
可不能被他听到动静啊......
束云白连呼吸都快屏住了,她静静站了许久都没见男子有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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