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闻到那药汁的味道,束云白悚然一惊,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见阿蚌两人诧异的望过来,这才尴尬的搔了搔鼻头道,“这里,这里有蚂蚁,吓我一跳。”
冯烈儿也深深皱起了眉头,但见柱爷爷一边抱怨着药苦一边极其自然的几口灌进去,忍不住问道,“柱爷爷是怎么了?”
“哦,没事,常年风寒落下的病根,”阿纳哥将空碗拿在手中,又递出一颗蜜饯果子道,“这是族长托女仙赐的药,很灵的。”
女仙?
第一次听到他们提起这号陌生人物,束云白好奇的歪头道,“那是谁?”
“诶,可不敢乱问,”阿蚌忙上前两步,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阿纳哥可什么都没说啊。”
“哦......”
不明所以的胡乱点了点头,束云白回头与冯烈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笑道,“那族长应该没事的。”
什么女仙,敢以人肉灵兽肉入药汤,该是个邪魔才对吧。
“唉,这个不好说的,”提起族长,阿蚌又沮丧的摆了摆手道,“总之,各位想要买咱们族的东西,先去西街房看看吧?”
怎么回事?
女仙都赐药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了,却不肯赐给信奉她供养她的一族之长?
束云白想了想,拐着弯道,“一般好些的手工艺品,都卖去哪里啊?”
阿蚌顺口答道,“有富商专门来收的。”
束云白又道,“就是说,销路还不错咯?”
阿蚌笑道,“那可不是。”
点点头,束云白拽着冯烈儿的袖子向院外走,边走边大大咧咧道,“我们快去看看好东西吧,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你看你那点出息。”
正常与她打着趣,冯烈儿与束云白两人在前,祁白在后,阿蚌见客人不由分说就要走,忙一路追出来道,“西街房不在那边,在东头。”
“啊?那为什么叫西街?”
有点受不了这个颠三倒四的地方,束云白伤脑筋道,“怎么不叫东街房?”
“嗨,那是一个库房的名字,叫西街。”
好不容易赶上三人,阿蚌一边微微气喘一边解释道,“咱们族地方不大,哪里会有什么东街西街的。”
这名字取得......
有点意思。
束云白笑眯眯的拍了拍阿蚌的肩膀,“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
“哦......伯父伯母呢?”
“都在外面做生意。”
阿蚌顿了顿,指着村落尽头的一处大宅道,“那里就是西街屋,里面东西很多的,够你们挑上一会儿了。”
“哦,不用挑的,”冯烈儿看着那间宅子,漫不经心道,“有多少我都要了。”
束云白:“......”
公主大人您阔气归阔气,能不能别给自己胡乱增加行礼?
阿蚌闻言先是一愣,就在两人都以为她要喜笑颜开时,女子反而皱了皱眉,不悦道,“这是做什么?”
......啊?
“咱们的东西虽然堆得多,但个个都是族人精心制成的,可别看我们可怜,想要施舍我们。”
束云白:“......”
不是,你刚刚不是还说销路很好,有富商收购吗?!
怎么一转脸又成了滞销的可怜人了?
话说,这个村子里还有正常的,能对话的人吗?
对比于一脸懵圈的束云白,冯烈儿倒是适应能力极强的耸了耸肩道,“那好吧,我选最好的买走,这下总行了吧?”
不知道她想要干嘛,但顺着她的话说准没错的。
阿蚌闻言果然脸上好看了点,神情也柔和下来道,“这个当然好的,我们不会乱要姑娘银钱。”
......
这跟乱要银钱又有什么关系?
这位姐姐你精神可还正常?
在一阵怪异的气氛中,四人来到西街房的门外,阿蚌从怀中掏出一把打造精巧的小钥匙来,先是在一把精美的锁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双手合十,嘴里絮絮叨叨念着奇怪的字句。
注意到那把锁上竟然刻绘出一副完整的凤穿牡丹图来,束云白揉了揉双眼,觉得自己简直要突破对这个村的新认知。
冯烈儿眯着一双凤目,尽量将阿蚌道出的怪异字眼记在心中,见她终于肯将钥匙放进锁眼中,顺手拉了一把束云白悄声道,“寻个理由,别进去。”
“啊?”
都到这里了,不进去?
烈姑娘一眼瞪过来——让你干嘛就干嘛,哪那么多废话。
两人正打着眼神仗,阿蚌推开看似破旧的木门,先一步走进去望了望,出来道,“东西都很,好物也不少,快来看看吧。”
冯烈儿暗自狂戳束云白的腰窝。
唉这都什么事儿......
束云白轻叹一口气,突然捂着肚子道,“我,我好难受,需要休息一下!”
“呀,可是鱼吃多了?”
冯烈儿瞬间换上一脸关心的表情,半揽着束云白道,“走走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跟在两人身后观看了过程的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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