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灼双眼一眯,似乎察觉到了梁清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望向刚刚黑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不会。”
梁清子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我也只是提醒你。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跟你说的,只不过……依我看,背后的人发狠要给你下毒,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毒药。这世上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若是你从此之后重病加身,余生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罐子吊命,所有的筹划都付之东流……你仔细想想,这样的人生,你能忍受得了吗?”
梁清子的一席话,犹如一把刀子,深深扎进了温一灼的心里。
囚曦谷终年苦寒,不见天日。他自认为看透了鬼蜮人心,心中对人世间的感情从没有半点留恋,也没有半分奢求。如今残留着的唯二的两份真心,一份是对温晨的信任——那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侍卫,是跟他一起经历过一切考验的生死兄弟;一个是武英——这是他唯一的朋友,亦是掌管天下玄机奥秘的千机阁阁主。
若是这两个人当中有人背叛了他……温一灼不敢想象,自己的人生会成为什么样子……
“你到底是谁?”温一灼还在纠结这个这个问题。
梁清子白眼一翻:“大哥!你是复读机吗?”
“……”也许是看到梁清子丝毫没有答复的意思,温一灼也不再追问。“那你可否告诉我,作者是谁?”
梁清子:“……”
今晚自己的脑子一定是抽搐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
系统默默:“该!叫你冲动!看你这下子怎么圆谎!”
“咳咳。”梁清子假装神秘地说道,“这个作者嘛,是个世外高人。实不相瞒,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再短时间内成为玄辩门的副掌门的,又为什么会破译的出绝世秘籍。其实,我原本师从一个世外高人。只因高人参透了太多将来之事,泄露天机,有损寿元,早些年仙逝了。我看破红尘,这才甘愿到了玄辩门,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温一灼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消化梁清子说的这些信息。
系统:“你这编的也太假了吧!他要是能相信就见鬼了!”
只见温一灼看向梁清子的目光,由探究变得热切,由热切转为质疑,犹豫不定之后,最后成了坚定!
“我相信你。”温一灼道。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一个刚见过没几次面的女孩,一段破绽百出的自白,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在骗他,可是此刻感性战胜了理智,温一灼的内心在不断说服着自己——
相信她。
没错的。
至于为什么相信?
管他呢?!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眼前的这个女孩,聪明、睿智、狡黠、冷静,而又独具慧眼。她似乎完全不惧怕世俗的眼光,行为举止只随自己的心意;她好像完全不在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再烂的结局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死。
不把生死看在眼里,这是温一灼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为了自己的复仇大业,温一灼强行给自己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在囚曦谷,他是冷若冰霜、不容置疑的谷主;在江湖中,他是一个软弱可欺、没什么能耐的闲散门派中人;哪怕是在武英和温晨的面前,他也不是完全的“温一灼”。即使他信任他们,也没办法完全呈现出真正的温一灼该是的那个样子……
各种面具戴的久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直到看到梁清子,看到她眼睛里面的灵动、看到她无惧人言的高傲、看到她故意挑衅后的得意、看到她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温柔和真诚、看到她对生死无畏的态度……他才恍然明白,这就是他原本想要的人生——那个不加任何掩饰,不用戴任何面具,面对所有人永远都能够从容自信、无所畏惧的人生。
自己本该会拥有这样的人生,可是自从他失去双亲,门派被灭,他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东西——他只有自己。
他不知道梁清子说的师从世外高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么他羡慕她;如果不是,那么他佩服她——佩服她没有依靠,还能够活得那么自我。
温一灼静静地看着梁清子,就那么站着,半晌才从一系列的震惊中,找回自己的语言。
“为什么……叫我温小可爱?我……可爱吗?”
梁清子:“……???”
敢情这大哥还没忘了这一茬呢?!
“这就是……就是个昵称……夸你……是夸你的意思……懂吗?毕竟……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就……看你长得还挺好嘛……呵呵……哈哈哈……”
温一灼的头顶飘过三道黑线……
梁清子尬笑了几声,觉得今晚追出来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草率,也太不明智,决定赶紧脚底抹油。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反正,一切你自己多加注意吧!记住我的话!”
说完,生怕温一灼再问出什么脑残的问题,梁清子赶紧催动着系统,将轻功发挥到极致,一股风似的闪人了!
温一灼望着梁清子消失的方向,经久,嘴角微翘,自言自语道:
“轻功不错……”说完,又意犹未尽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长得挺好……我会记住你这话的……”
端阳节这一天,在副掌门梁清子的提议下,玄辩门上下休沐三天。原本道法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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