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溅在桌上,全场一瞬间的寂静。
“若莺!”
“小姐!”
还有几声酒杯破碎的声音。
从宴厅四周冲进来太守府的府兵,将临渊包围起来。众人或惊起四窜逃开,或抱在一起,也有躲在案桌底下的。
临渊抽出剑,与府兵打斗起来,府兵的身手意外的好。
林玥儿眼角流下泪水,让鹊舞紧急照顾若莺,强撑着站起,蹒跚的走到打斗的地方,捡起府兵掉在地上的剑,一步一步走向临渊,在临渊打倒最后一个府兵时,林玥儿从临渊身后,握着剑直接刺向临渊的胸口,看见血透过雪白的衣衫显现,惊慌的松开手,后退两步。
临渊转身看见林玥儿,先是一愣,突然大笑,说道:“没想到,我竟然是栽在你手里。”
林玥儿颤着声问:“我待你为至交好友,为老师,你为何要杀我,还伤及若莺?”
临渊捂着伤口,转身看着林玥儿的眼睛,嘴角勾起,似嘲笑不屑,说:“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血从伤口漫开,白色衣衫渐渐被染红。
林玥儿跌坐在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呀,着火了!”,众人循着声音看去,果然一处灯盏里的蜡烛,点燃了帘子,火势越来越猛,很快烧起了半边屋子。
元素冲慌乱的众人大喊着,“快,大家快出去。”自己先跑走了,众人跟在他身后跑出去。
一阵兵荒马乱,所幸都逃出来了,只有临渊不知是没力气再站起来逃跑,还是已经放弃了,在这场大火中结束了生命。
一群人站在院中,林玥儿已经晕倒,若莺幸好没伤及要害,性命无虞,经鹊舞处理后,与林玥儿一起被送回宁家。
待太守府的人一走,林玥儿立马从床上坐起,问鹂歌若莺怎样了,知道伤势无碍后,开始拽着鹂歌的手笑。
“鹂歌,我演技怎么样?是不是演得特别真实。”林玥儿笑着问鹂歌。
鹂歌黑着脸把手抽出来,别过脸,“少爷可是嫌弃鹂歌,这么大的事,都不与我说,一开始听到少爷中毒吓坏了,后来若莺又受伤,你们有计划都不与我说。”
林玥儿又重新扯回鹂歌的手,带着些讨好,说道:“我这也是临时决定的,若莺和鹊舞其实也不知道确切的计划,是我的错,让鹂歌担心了。”
鹂歌坐下,与林玥儿相对,严肃地对林玥儿说:“少爷,虽然鹂歌知道少爷很厉害,但是鹂歌也会担心的。”
林玥儿看着鹂歌,那些到嘴边的让鹂歌多些心眼儿反应再快些的话,只是化为了一声叹息,伸手摸摸鹂歌的头,鹂歌是最亲近的妹妹啊,是最可爱,最善良的。
夜深了,林玥儿躺在床上,想起临渊捂着胸口看着她的样子,想起被鲜血染红衣衫,就好像小时候亲眼看着爹爹惨死,看着宰相府血流成河,其实当时林玥儿最后跌倒在地不是演的,是发自内心的痛苦和害怕。
而另一边太守府,好不容易才把宴厅的火灭了,厨房那边又起火了,忙到晨曦微露,才平息,元素看着满地狼藉,临渊只剩下黑漆漆的尸体,无法辨认样貌,虽然到头来还是死了,却苦恼没来的及看清楚长相。
林玥儿早上看过若莺伤势并生气地指责要注意自身安全后,交代鹊舞在宁家照顾若莺,带着鹂歌赴念月茶庄庄主的约。
林玥儿与鹂歌在前往念月茶庄的马车上,鹂歌向林玥儿汇报昨天接手的情报。
“少爷,元素上任后,将太守府的府兵全换了,且大部分不是吴郡本地人,昨夜府兵出现之前,虽然碎了好几个酒杯,但元素是有意摔的酒杯,来杀临渊的府兵虽不能说很厉害,但都不是太守府应该有的,看身手倒像是江湖上专门帮人杀人的。还有一事,元素府上有处偏僻院落,有人住,没有侍从,住在里面的人没有露过面,我们的人没有靠近,因为没察觉到有暗卫,恐是武功甚高。”鹂歌细细与林玥儿说。
林玥儿把玩着“念月令”,说道,“要么是元素太信他的人,轻敌了,要么就是元素背后的人是想活捉临渊,可能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马车进了茶庄,在竹林外停下,林玥儿带着鹂歌走过去。
鹂歌兴奋地左看看,右看看,被林玥儿敲了一脑袋,安分地跟在林玥儿身后走。
还是在原来那个屋,鹂歌等在门口,林玥儿进去的时候,临渊,他,在一个人换药。
林玥儿立马用扇子挡在面前,突然觉得这扇子也不错。
临渊看向林玥儿,挑了挑眉,看着林玥儿的耳朵越来越红。“宁兄来了,我身体不便,宁兄随便坐。”
林玥儿轻咳了一下,“我去叫人来帮你上药吧。”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这里除了我你和你的小侍女,没有其他人了,不如叫你的小侍女来帮我?”临渊看着林玥儿笑得很是纯良无害。
林玥儿握紧拳头,鹂歌是肯定不情愿的,就是他刺了若莺一剑。
临渊又苦恼地说道:“可是我不喜接触女子,怎么办?这伤口真深啊!”
林玥儿转头冷漠地看着一脸为难地临渊,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喜欢靠其他男子太近,我们就长话短说,我走的时候帮你在外面找个好郎中,如何?”
临渊叹了口气,说:“长话短说的话,宁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已经安排好临渊的遗书了,大致意思是,临渊母亲本与宁兄父亲相爱,可奈何,宁家为了得到宁兄母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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